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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往事(剥衣鞭打美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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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温白鸢正跪在雪地里,肤白盛雪,秀发如墨,身姿柔弱伶仃。侍卫抬起粗长的皮鞭狠狠抽在他后背,劲力太猛一下便将他抽得稳不住身子,伏跪在地,松散的秀发垂下来,露出一截细白鹅颈。

鞭子破风而下毫不留情击打在温白鸢单薄的脊背上,发出瘆人的“咻嗤”声,皮鞭落如暴风疾雨,劈头盖脸的抽下来,鞭影交叠处衣衫撕裂,露出细腻香滑的肌肤,脆弱雪肌哪里受得住鞭子肆虐,擦一下就是皮开肉绽,沁出血珠粒粒。

行刑之人手法熟练,并不敢损毁王爷贵妾的身子,故而鞭子打得虽重,使得都是巧劲,衣衫勾破处不少,真正撕裂的伤痕却只有几道。

温白鸢跪在冰天雪地里受刑,衣衫被雪水和冷汗打湿冻得瑟瑟发抖,身后仿佛火鞭抽背上,冰火两重天,疼得眼泪止不住往外落,可口中又不敢呼痛,只是发出极动听的小声啜泣。

二十下鞭子过后,他秀美的小脸冻得通红,泪痕沾湿衣裳,后背鞭痕显露,凄惨可怜。

有侍女上前替他披上厚厚的斗篷御寒,再将他扶进屋中谢恩。

屋内红炉银碳,暖香袭人,温白鸢被侍婢搀扶着进屋,一时受不住迎面而来的暖香,以手抚唇低低咳嗽几声,声如珠玉。他褪下斗篷松开侍婢的手走到榻前双膝跪地,形状秀美的脊背弯曲下去,疼得瑟瑟发抖:“贱妾知错了,谢爷责罚。”

萧衍头也不回抬手指了指墙角,温白鸢叩首谢恩,忍着屈辱膝行着爬到高大的瑞兽铜炉边,面壁正跪。

铜炉里炭火正盛,炙烤着身披冰雪的温白鸢,温白鸢头上身上沾的雪花融化为冰水渗入亵衣,将他整个人烤的潮潮的,身子暖起来,背后麻木的伤口好像苏醒一般又痛又痒,苦不堪言。

屋内很静,萧衍与沈从衣都没有说话,温白鸢觉察出气氛凝滞,呼吸也放轻许多。

“慕云阁的梅花大约也开了。”沈从衣垂头,寒风拂过他额角的银发,银丝拂过英俊的面容,“我想回慕云阁一趟。”

萧衍依旧盯着窗外的黄梅,半晌才回神,轻颔首:“好。”

沈从衣伸手提壶斟茶,过去种种往事涌上心头,那时他的确无法控制自己,妒火发疯似的在体内蔓延,神志不清,后来三师叔说他是服用禁药的后遗症,可在慕云阁,他的后遗症从未发作,他也渐渐忘了这件事。

如今,温白鸢旧事重提,萧衍待他又如此好,甚至希望他常伴左右,沈从衣百感交集,忽然觉出自己的自私来。

蓦地,他想起当初萧衍抱着伤痕累累的他出地牢时,他曾靠在萧衍耳边说,你太大意了,我现在就有机会杀死你。

萧衍只是打横抱起他,不耐烦地回答,那你就动手吧。

时移世易,萧衍还是当初那个不管不顾率性而为的小世子。

沈从衣的手有些颤抖,心里忽然很痛很痛,出神间茶水溢出杯盏流到桌子上。

萧衍扭过头来看到这一幕,伸手按住银壶,抓住沈从衣冰冷的手直直盯着他问道:“不走行不行?”

少年的眸漆黑如墨,装满漫天星辰,流露出天真的脆弱。

沈从衣微微一笑,如三春化暖,雨霁冰消,他有满肚子的话可以回萧衍,例如,不走,我又打伤你怎么办?再例如,一个杀手若是放下了剑,他就离死期不远了,若我死了你难过怎么办?

可看着萧衍的眼睛,他什么也不舍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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