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一夜听春雨（2 / 2）

被苏念毫不留情地掐着下巴推开了。

温柔困惑地眨巴眼睛，苏念说：“柔柔，我可能不是同性恋。”

温柔问：“你不喜欢我吗？”

苏念轻声说：“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我没想过我会喜欢一个男人。我不知道那种感情……应该是什么样子。”

温柔不太能听懂苏念的话，在温柔看来这是个很简单的事，苏念喜欢他，他们就可以接吻可以滚床单，苏念不喜欢他，那就一切免谈，他不明白苏念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苏念掰开他的胳膊，走到吧台边随手摸了瓶酒，拧开灌了一口。苏念多少有点酗酒的恶习，心情烦躁时会用酒精麻痹自己，只是家族遗传的好酒量让他很难喝醉，才鲜少有人发现他病态的一面。

温柔站在后面问：“小念很担心这个吗？”

苏念喝着酒，不说话。

温柔直接从背后抱住苏念说：“我不管，我喜欢你，我想要你，你不要想那些东西。”

温柔贴的很近，呼吸吹得苏念耳垂湿热，苏念被他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推他：“你别闹。”

温柔一把握住苏念手腕，两人的姿势忽然暧昧起来，苏念下意识侧了下头，避开温柔直白露骨的眼神。

“我也没有同性恋的经验，”温柔说，“我什么经验都没有，可我还是想试试。”

温柔的话听起来很低落，苏念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双漆黑的眼睛问：“试什么？”

温柔的眼睛黑白分明得像是孩子，他定定地望着什么东西发呆的时候，流露出的神气像个早慧的幼儿，单纯又忧郁。

两人眼神交汇了片刻，温柔轻声问：“我能吻你吗？”

没等苏念说话，温柔就贴上了苏念的嘴唇，舔了舔，又轻轻地咬着。苏念侧过头想避开，温柔立刻双手捧住他的脸，不许他挣扎。

温柔亲着亲着动作就激烈起来，他把苏念压在吧台上，一只手从苏念衬衫底下伸进去。苏念衬衣里塞了枚御守，温柔伸手拨了拨，手掌从苏念胸膛上用力抚摸下来，苏念有些慌张地隔着衣服按住那只作乱的手，低低地喘着气。

温柔最终松开苏念的时候，苏念整张脸都红透了，嘴唇嫣红，眼睛水光潋滟的像是含着泪水。温柔在苏念耳垂上咬了一下，很开心地说：“我的了。”

苏念瞪了他一眼，没反驳。

如果温柔足够敏感的话，他就会意识到，这段感情一开始就是令苏念不安的，他们都是男性，他们认识的时间不过一个春天，他们有截然不同的观念和人生经历，很多很多的原因，让苏念的态度非常悲观。

但苏念还是回应了温柔的求爱，不计结果地投入了这段危险的感情里，温柔为吻到苏念开心的时候，苏念的心情像孤注一掷的赌徒一样复杂。

可后来的事实证明，苏念的担忧没错，年轻的、玩世不恭的温柔，并不值得他付出太真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