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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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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呈的颊痣上蹭蹭,【至少不要把你们之间变成憎恨啊。】

她过分地温柔,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另一个不相干的小孩考虑。钟芝兰想起自己当初和宿荀生在一起的日子,他们两个是兄妹,还比魏雪呈更幸运的两个人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可饶是如此,他们也面对了无数怀着恶意的目光和语言。

作为母亲,她不想让魏雪呈重蹈她的覆辙。

魏雪呈闷闷地哭,抽泣声明显,钟芝兰拍着他的脊背,又与他道:【不管是他还是你,当真喜欢对方的话,是要为对方着想的。】

她不再细说。

魏雪呈必须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以及后果,他才做得出最恰当的判断,钟芝兰的教育方式就是这样。

谁料这句话好像戳到了魏雪呈的脊梁,魏雪呈整个人僵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他……他已经和我分开了,他不见我。”

魏雪呈倏然就想通了,他也不清楚是不是想通了,但就像抓到什么东西一样,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抗拒叫宿清哥哥,可血缘关系是真实存在的,并不会因他的抗拒而消失。因此他要叫哥哥,他要让宿清知道,他可以接受的,他完全可以。

魏雪呈想的和钟芝兰的本意相去千里,他当真很犟,别人不论怎样做怎样说,似乎在他这里都只能左耳进右耳出。

其他人干涉不了他,他像极年轻时候的钟芝兰,我行我素,只做自己决定的事。

钟芝兰微讶,她没想过宿清的动作会这么快,或是没想过宿清会拎得这么清。她揉揉魏雪呈,想,是好事呀。她又想,那个孩子比魏雪呈大两岁,大约是要知事一些。

魏雪呈把头抬起来,复杂地看钟芝兰,最终只言不发。

他想,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他不能告诉钟芝兰。

钟芝兰太相信他了,所以轻而易举就被他欺骗,她会对他失望的。

魏雪呈今天哭的次数多,觉得头疼,嘴唇也白森森的,又因为钟芝兰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他羞于再待下去,称自己头疼出去了。

回房间前魏雪呈去厕所洗了把脸,看着自己绝不算好的面色,在镜子前有些六神无主。

面色苍白是哭出来的,可他不知道,他只是想低血糖的时候脸就会白,和血有关吗?会是贫血吗?

他想到贫血,就也想到叶酸。

魏雪呈沉默着回房间吃了几颗叶酸,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铝板上蹭动,刮起一阵一阵轻微的铝纸摩擦声。他近乎偏执地想,这个宝宝一定要安然无恙。

孕吐也变得讨喜了,他和宿清之中隔着天堑鸿沟,魏雪呈一个人去翻,没人陪着他,连对岸也没人等他,但他固执地要翻过去。

只是因为他想。

魏雪呈本想和宿清发消息,但感到隔着网络他永远词不达意,因此放弃了,只是安然地筹备着自己的奔赴。

他跑去和宿清逛过的那家情趣用品店,在里面买了穿孔的工具,他在卧室里,开着台灯,把脖子上的乳环取下来。

二次穿孔比他想象中的疼痛,好像是第一次穿的几倍——因为针不再是穿过柔软的肉,而将穿过早就硬化的、长在皮肤内的疤。他要用更大的力气才能成功,魏雪呈痛到有两三回都觉得自己窒息,或呼吸过度了,直到那根手针彻底刺穿乳头。

他又取下手针,把乳环戴上,再用酒精和红霉素软膏涂抹消毒。

胡乱披了一件衣服,他坐在床上跟佘温打电话,过了半天佘温才接,魏雪呈用自己哭哑了的嗓子伪装高烧:“佘老师,我发烧了……明天可能来不了学校,我妈让我跟你说一声。”

他这个谎其实撒得很明显,一般真的生病了讲话会理直气壮一些,直接说“我明天不来学校”,而不会说“可能”这种模棱两可的词。

魏雪呈说完就后悔了,不安地想,早知道打个草稿再撒谎……

但佘温似乎没发现,十分爽快地回:“嗯,好,你明天来跟我补假条。”说完他又发现了自己的漏洞——魏雪呈明天不来学校,怎么可能明天来补假条?佘温又道:“你病好了来吧,注意休息。”

魏雪呈没想到这么顺利:“哦……好。”他听佘温的声音似乎也是哑的,呆呆地补充了句,“佘老师您也、也注意休息。”

电话挂掉,魏雪呈长长地吐了口气。

次日一早,他穿好衣服照常离开家,等到学生差不多都上课了的时候给席致发消息,问他:【宿清来学校了吗?】

席致不上课的时候永远在网上冲浪,秒回他:【没来。】

魏雪呈回了【谢谢】,动身去宿清家里了。

一个多小时后他站在宿清家门口,魏雪呈站了好一会儿,用那把他偷偷藏起来的钥匙,慢慢开了门。

门打开,出乎他的意料,客厅里竟然有好几个人。

宿清坐在沙发上,旁边的短沙发上是梁礼秋,宿荀生也在,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

宿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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