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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急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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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冲符槐盈一笑,快活地说:“谢谢老师”。符槐盈原本注视着他的目光倏忽转移开,落到了餐桌上。

亓锐握上了他的右手,符槐盈视线在抬眼那一瞬清清楚楚聚焦在亓锐眼睛里,只几秒那视线又开始变得不太明晰,直到下午。

午后的阳光明媚,但在二楼的书房里有些刺眼,亓忘槐放下手里的教材眯着眼轻手轻脚地拉上了半边窗帘。符槐盈被亓锐抱在怀里,圈在书房的办工桌前的一小片狭窄区域里睡着。

亓锐一手抱着他,一手操作鼠标处理工作。这些年网络技术人才从T大C大里源源不断地涌出,他已经不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当初日夜颠倒操办公司事务的几个人也都逐渐退居幕后,享清福去了。

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里直直射进来,照到符槐盈垂下的一只手上。亓锐慢慢将那只晒得暖烘烘的手牵上来,放在自己手心里。手指白净,手掌指腹柔软细腻,亓锐一厘厘缓慢地滑过那些肌肤纹理。

亓忘槐翻书的空隙里瞄了一眼亓锐,只见这人低头看着怀里人,蜷起食指在那人熟睡的面庞上轻轻地移动,神情好似考古学家拿着放大镜一寸寸细致认真地查看着古物。只是亓锐的眼神更像那古物是丢失已久的家传宝贝,所以格外珍视眷恋。

一下午的静谧时光悄无声息地走过,亓忘槐后仰靠着椅子在书房里睡着了,待到醒时已经四点半。他环视一圈,发现符槐盈好像也刚醒。“今天晚上有个会,要去学校一趟”,这是今天亓忘槐听到符老师说的第一句话。

依旧坐在椅子里的亓锐低头皱眉凝视着他,符槐盈昨天晚上像只困兽般凶狠,现在却温顺极了。他轻扫过亓锐的神情,低头极力揣摩着对方的态度。但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脑袋里乱作一团,他不擅长理清这种参杂着强烈感情的逻辑。

“我也要去,今天晚上要去学校图书馆一趟”,亓忘槐又开始心虚,果然谎言还是要靠另一个谎言来维持,他其实打算去找项链。

听到他说话,亓锐就不得不接受符槐盈情绪已经恢复正常了这一事实。他去问过医生,医生解释这种症状大致是癔症——发病抑制性反应如昏睡、聋、哑、盲或是退化反应如幼稚行为。在精神刺激后容易突然起病,主要表现为意识朦胧、自知力不充分,此病一般急起急止,诱因大部分都是心理问题。常常伴有焦虑、抑郁、脑衰弱、疼痛、失眠等症状。

医生也说了,情绪这种复杂多变的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很多精神问题发病机制根本无从得知。你说他是这种病,但其实也并不是完全符合,没有一个严格的定义。

但不管怎样符槐盈现在的确已经好了许多。从昨晚的刺激到现在,大致只有16个小时的犯病时间,与之前的一周相比大大缩减。其次是症状,亓锐从早上起一直在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只是些许昏睡和哑,再加上意识朦胧和自知力不充分,总的来说都是比较温和的症状。

焦虑、失眠甚至疼痛这些激烈性反应他都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表现,亓锐其实是欢心的,因为这些都太痛苦了。  亓锐也问过治疗方法,但最后发现导致这种症状的不仅仅是外界精神刺激,还有他与生俱来的性格缺陷。这在当时,他哪一个都不能替符槐盈解决。

他在这人情绪崩溃的时候逼他答应自己,但他现在意识清明,如果选择离开那谁也挡不住。

可他现在不会再被失眠疼痛折磨,这已经很好了。

亓锐拍拍符槐盈示意他站起来,同时对亓忘槐招手说:“走吧”。

到了傍晚开始逐渐降温,凉风从车窗灌进来,亓忘槐支着手臂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没有注意到副驾驶的人一眼一眼地从后视镜里看他。

他正愁心呢,对于项链丢失的时间地点他是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难道要把昨天的行程重走一遍,还是直接公布寻物启事,那万一又像上次一样被人据为己有呢。烦躁烦躁。

亓忘槐情绪低落,心里压了块大石头似得沉闷。他一路上一言不发,到了T大校门口才低声说了一句:“我走了”。不过出于礼貌还是要等符老师出来,打过招呼后再走。

符槐盈看看亓锐,嘴笨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路上的时间都花费在偷瞄这两个人身上,根本没想着组织组织语言。亓锐将安全带解开,转头看着他,等他说些什么。

“再见”,符槐盈中规中矩地选了句不会出错的话,说了再见,但其实他心里正盘算着下次怎么见面。

他一脚踏出车门外,正要起身却被亓锐拉住了。“什么时候结束?”,亓锐深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符槐盈不知道亓锐什么意图,但隐隐约约感觉抓到点什么,捏了捏他的手指说:“七点半”。

“七点半我来接你”,他听到亓锐低沉的声音说。亓锐抓着符槐盈的手想要收紧,看似命令性的语气实则带着七分不确定。

火花炸裂,符槐盈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但他无疑是开心的,慢慢笑开,凑过去在亓锐脸上亲了一口,说:“好”。

他其实很聪明,高中的时候数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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