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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旁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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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那个充满挑衅意味的笑。嘴角挑着笑,眼神却森冷。他在笑什么呢,想息事宁人可不是这个态度。

一切的开端似乎要归因于他那天一时没压抑住的好奇心。

日光燻燻,午后的阳光从树叶的罅隙中透过,投射在斑驳的石子路上。期中考试后的第三天下午,英语试卷讲解进行到了作文,高二也在聒噪蝉声继续进行。

这只是无数高中平静而枯燥日子里的其中一天,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教室里充斥着各种各样鲜活的生动的情绪。只是这些无法感染亓锐丝毫,他出神地盯着面前的卷子,眉头微皱。

“啪”,手里的笔掉落在桌子上,拉回了他的思绪。他烦躁地习惯性往北侧的窗外看去,除了路就是树。但又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平常这个视角中会出现一个脑袋梢,微靠着北侧的窗户,身高的原因,只超出窗台一节手指高,并不会挡住看风景人的视线。

平时不会注意,只是大量重复的视觉记忆不断累加复刻,变化了就会格外显眼。

离最后一节自习放学还有二十分钟,班里坐不住的人已经溜了一批,靠窗的两个座位上的人也已经不见了踪迹。亓锐合上笔盖,将试卷叠放整齐放进了书包里。

学校西北角是校内一片还未开发的荒地,暂时未设出入口。西侧校外就是一栋小区,从正门走要绕路,亓锐踩着满地瓦砾,避开凹凸不平荒地上的坑坑洼洼和扶疏花叶,往学校西侧围栏走。

一团厚重的云挪移过来遮住了太阳,远处隐蔽拐角处,泥土地上树影和人影一起晃动。亓锐远远看了一眼,想起了那张纸上潦草的几个大字:老子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

符槐盈被提着按在树上,辛麟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禁锢住符槐盈的手腕。“怎么?动不了了”,辛麟带着讥笑,拇指在他下巴上摩挲。“我不过撕你一张卷子,至于吗?啊”。

他凭着自己身高马大,偷袭抢占了先手。“还他妈威胁我,你就算说出来又怎么样,老子又没强奸你”,辛麟扣住符槐盈下巴使他直视自己。即使头顶树木葳蕤树下依旧热度不减,辛麟前额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说话也有些喘气。符槐盈却脸蛋白净,浑身上下似乎都不沾暑气。

他冲着辛麟那自鸣得意的样子哼笑了一声,辛麟顿时火冒三丈,虎口卡紧他下巴,符槐盈脸上立刻显出了几道按压的白痕。“别给脸不要脸,就你这身板”,辛麟讥讽地拉起他一支胳膊,那胳膊的确细,显映其上的紫青的血管彰显着软弱无力。

符槐盈没搭理他的挑衅,直视着辛麟说:“我上次已经说过没有下次了”。

高二学期始,辛麟坐到了他前面。转头跟他讲话他不理,给纸条会被直接扔掉,他课后拦了符槐盈四五次。

辛麟想起上次被按在地上的屈辱,脸色更加难看,他放力攥着符槐盈的手腕,像是警告惩罚。“怎么?好学生,处个对象就他妈这么委屈你”。他男女不忌,挺稀罕这人的,漂亮聪明谁不喜欢呢。只是这人视自己为空气的冷淡态度也是真让人恼火。

突然,符槐盈以一个扭曲至极的角度攥紧了辛麟的手,手背青筋凸起将辛麟五指骨头捏得咯咯响。像是铁钳般桎梏,辛麟居然挣脱不开。“放开”,辛麟掐紧他脖子威胁道。符槐盈冷白的脸上浮现出了涨红的迹象,但他丝毫不挣扎,狞笑看着辛麟,手上继续加力。

辛麟抬腿往符槐盈肚子撞去,近在咫尺符槐盈躲不开只能受着,只是他谙熟此道微微弯腰侧身将所受到的伤害减至最小化。他的手没放开,反而更加用力,辛麟又撞了一下,吼道:“放开!”。符槐盈被人拿捏着最脆弱的部位却毫不在意,抬头望着辛麟露出得意的笑。

“我操你妈”,辛麟手指快没知觉了,他此刻只觉得这人诡异极了,好像就算自己活活掐死他他也不会松手。“操,疯子”,他咒骂了一声后放开符槐盈的脖颈去掰他的手。

禁锢全无,符槐盈瞬间松开了辛麟,在他低头甩手的空袭一步跨过去,以牙还牙用膝盖在他腹部撞去,力道比起辛麟只增不减。辛麟一个大高个被撞地后仰,感觉胆汁都要被撞出来了,他条件反射地用手撑着地,只听咔嚓一声后手腕瞬间脱力,他失去支撑倒在了地上。

正常情况下用手撑一下地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只是手指已经提前被符槐盈捏得几乎没了知觉,撑在地上的瞬间手指没使上力,重量全压在了手腕上,直接脱臼。

符槐盈蹲下,拎着他那只手,只稍微一碰便引发了剧烈的疼痛。辛麟呲牙咧嘴,生理性眼泪一下被激了出来。阳光太过刺眼,他额头布满汗珠绷着嘴紧闭着眼睛,耳边轰隆作响间听到符槐盈说:“别再招惹我”。

见地上的人不答他又加重了力道。辛麟疼得说不出话失去所有反抗的意识,连连点头。

“咔嚓”,符槐盈按了一圈后,推力将他的手腕接了回去,瞬间的胀痛如蜂的蛰刺点在头皮上,辛麟一下晕了过去。符槐盈将人扔在地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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