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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烛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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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小区楼下的餐馆随便吃了一点,符槐盈放下筷子说:“去学校吧。”亓锐把右手手腕拿到他面前,让他看自己的手表。

“已经三点了。”亓锐说,符槐盈若有所思点点头,亓锐在他脸上碰了一下,“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今天不去了。”

符槐盈眼睫低敛,看来并不怎么同意。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无精打采的,似乎没看就按下了接听键,放到耳边后却是真实地怔住了。

“对不起,妈妈错了,我……”电话那边声音如砂砾般干硬,哽在喉咙里。

符槐盈愣愣地把手机拿远点,看了看屏幕上的显示,回过神般吸了口气,说:“妈妈,你喝醉了。”他连借口都帮殷漫想好了,亓锐手撑着脸看着符槐盈想,这么懂事的小孩,天下哪里去找。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符槐盈说罢连忙补充,“伤口很快就能好的,没事。”

电话那边听起来格外嘈杂,嗡嗡隆隆的,像在广阔大厅里,夹杂着女声端正的播音腔。电话里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你在家里,好好的。”

她语气轻柔到陌生,符槐盈听着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止不住点头,不断地答道:“好,好。”他几乎被这种关切的嘱托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如果能用自己受伤换殷漫这个的语气跟他说句话,估计符槐盈早就头破血流,千疮百孔了,还是自愿的那种。

亓锐一手托着脸,懒懒盯着符槐盈,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想拿筷子敲碗,打断这通电话的冲动。

不过也多亏了殷漫这通电话,符槐盈不再那么失落。但依旧没多开心,毕竟殷漫去了美国,他很长时间见不到了,如果是以前,那他可能还好点,习惯了,能忍受,可这段时间殷漫对他的态度刚刚好点,回家也勤了,又忽然走了,人一下从云端跌落谷底,就容易心里空落落的。

上周刚买的两本作文书,符槐盈已经前前后后翻看两遍了,于是下午也没有在家里休息,太阳即将西沉的时刻,来了西月书店,拎了几本书踏在夕阳的火红余辉里。

河坝旁细窄的小路上,亓锐突然向符槐盈伸出一只手,接过他手里印着“西月书店”四个大字的袋子,扬手往路旁的草坪里一扔,符槐盈视线还没来得及跟随就同样被拉了下去。

亓锐用身体裹着他在草里翻滚几圈,停下来时符槐盈趴在他身上,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并没有因为他这一突发的动作而感到气恼。

落日余晖下,河面波光粼粼,草坪宛如镀金,晚风不知从哪里卷来了芬芳馥郁的花香,浓浓融在这一片红霞里。

亓锐拇指轻轻扫过符槐盈眼下,问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符槐盈摇摇头,旋即被推倒在草地里,两人换了个位置,亓锐突然俯下身很凶地吻他。

符槐盈躺在草地里,仰面望着天际赤红的云彩,缓缓闭上了眼。

火鹤红云连在一起,山一般,夕阳半隐在山顶。亓锐举起两人交握的手,抓住漫天晚霞,符槐盈的手掌又变得红彤彤的了。

怎么会不属于他呢,不就在手心里嘛。如果殷漫不回来,那他就代替她。

回家换了纱布,伤口已经结痂了,几乎跟亓锐半根手指那么长,在细嫩的好皮肉上格外刺目,亓锐贴近了看,禁不住掐掐符槐盈另一侧脸颊说:“留疤了可怎么办。”

符槐盈睫毛扫在他手背上,说:“不会留的。”

“疼不疼?”亓锐忽然很认真地看着符槐盈的眼睛问,符槐盈说不疼,亓锐亲了一下他的眼睛,说:“受伤都会疼的。”抱了抱他,在他耳边吹气般说:“你在我这儿可以觉得疼,可以哭,可以撒娇,嗯?疼不疼?”

他这声音跟下了蛊一样,符槐盈听着,竟也不自觉点了点头,说:“有一点。”但撒娇他是从来没做过的,实在不会。

亓锐说:“那我疼疼你。”说着在他耳际轻轻亲吻,沿着侧脸亲到嘴唇,手探下去。符槐盈身体立即绷紧,想拉住他的手,亓锐的手却停在了靠上的位置,没再往下,于是符槐盈的反抗意识渐渐被亲吻吞噬,手也绵软无力,懒懒搭在亓锐手背上。

亓锐亲吻他发烫的耳垂安慰,符槐盈直打哆嗦,颤抖着问:“在干什么?”

亓锐笑了一声,在他嘴上亲,说在安慰你。符槐盈忽然手指扣紧在他指缝里,急促地喘了一声,像是理解了他在干什么,手背盖住眼睛,嘴唇张开,任由亓锐在他唇缝间舔舐。

符槐盈有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皮肤上泛出淡淡红光,亓锐没见过他这种有点奇怪又有点爽到的表情,看得心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符槐盈眨眨眼睛,看着亓锐,话在他嘴里滚了几趟,又被他咽下去了。亓锐知道他想说什么,但符槐盈终究听殷漫的话,亓锐也并不在意。

前天暴雨倒灌地下配电室,又毁了不少架空线路、变压器,供电局发信息说近两天夜间会进行统一断电,进行修理。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当晚上明亮的室内忽然陷入一片黑暗,冰箱发出长长的“嘀——”的一声时,亓锐才忽地想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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