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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白老七在楼下等着。”
闻言白均煜抬了抬头,细眉蹙了蹙。
“这老东西怎么知道我在这的?你知会的?”
他来海城的这趟,本就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在海城驻守的白老七,这老东西是棵墙头草,明的暗的给他使了不少绊子,要不是看在他的辈分上,白均煜早收拾他了。
“白刹知错了,那堵起来的路,我们带的人根本清理不开,所以只能……”
白刹低下了头,音量愈来愈低。
白均煜见状,头疼似得按了按自己的眉骨,挥手让白刹下去休息了。
他把手中的水一饮而尽,换了身衣服就下楼去了。
这白老七是海城的大帅,算是他们白系军阀里的一个资质比较老的人物了,和白均煜的父亲是同一辈的,而且从血缘关系上来讲,这白老七算是他父亲的一个偏远的堂兄,论辈分他还得叫他一声大伯,所以即使他有多不想和这人有瓜葛,他还是得下去卖那老东西面子。
“我说大侄子,你也太不厚道了啊,偷偷来了海城也不知会我一声,遇到了这么大事,要不是白刹找到我,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这么的把我当外人呢?”
刚一下楼,那酒楼里平日招呼客人的酒桌旁坐着的中年人便开了口,看似责备的口气实则讥讽满满。
“哪能啊,大伯说笑了,我这不是来的匆忙吗,手上什么也没带,不敢去见您老啊。”
白均煜脸上挂着半分笑容,缓缓走到那人边上,坐下。
那白老七哼笑了声,一双向下垂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哟,大侄子这嘴角是怎么了?”
“野猫挠的,无碍,这天都快亮了,大伯不必为了那点小事亲自跑一趟啊。”
白均煜倒了杯茶,推给那白老七。
“这要是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啊你这臭小子,在我的地盘上出现了土匪,还把我自家侄子打劫了,这传出去我白老七的面子往哪搁,我还有没有脸去见你父亲?”
男人面上依旧是挂着笑,心底却是冷哼了一声,也就是会说些漂亮话罢了,真出事了,他准第一个开宴会庆祝。
“大伯言重了,那伙土匪已经被白刹收拾掉了,不劳大伯费心了。”
闻言,白老七虚叹了一声,面上一片淡淡的愁。
“你这孩子啊,自小就要强,和你爸一个样,一个样……”
说着白老七还哽咽了,他吸了吸鼻子,发现有些尴尬后大手一扬,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又扯出了一抹笑容。
“不说这些了,等天亮,你就到我府上,咱爷俩好好叙叙旧。”
“知道了,大伯回去休息吧,白刹不懂事,还把您闹起来了。”
白均煜眉眼弯弯,语气温和,随后他站起身来,恭敬地把白老七送到了门口。
等到那人的车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他才收起脸上的笑容,细长的眸中隐隐透出了一股冰冷。
一眼望过去,笼罩在夜色中的街道乌黑一片,只有几家人门前挂着几盏灯笼,灯光微弱,秋风一吹,摇摇晃晃,忽明忽暗。
远处隐隐响起了鸡鸣声,白钧煜将身上的外套裹紧,上了楼。
洪膺此时正蹲在自己的床前,粗暴地用衣服擦拭着后边,他咬着自己衣服的下摆,却还是止不住那因为疼痛而呼出来的粗喘。
他疼的几乎要蹲不住了,只能伏在床上,等那阵钻心的疼痛过去后,才又小心翼翼地去掰那地,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探进去,把里面的东西引出来。
等到里面清理的差不多了,他也虚脱地倒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汗湿了一片。
就在他闭着眼默默地平息身上那股尖锐的疼痛时,门被敲响了。
“洪爷,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
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让洪膺紧绷着的心也松了下来。
他缓慢地把裤子穿好,随后开了门。
门外那人递给了他一个水青色的陶瓷瓶,小小的,一指高,不足两指粗。一晃里边也没动静,但洪膺大概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
他皱着眉把木制的塞子打开,里边顿时传出了一股淡淡药香。
里边的膏体泛着白玉般的色泽,手指摸上去有些软。
洪膺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犹豫了一下便把裤子脱了,跪在床上挖了一坨药膏,往后面那肿着的地方送去。
膏体一进入,便化为了水,那灼烧刺痛不已的穴道立即舒缓了许多,冰冰凉凉的令他松了口气。
他药上的差不多后,整个人趴在床上,满心复杂地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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