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眼将人推入深渊的美杜莎(2 / 2)
这年头怎么还有纸制品?”
萨尔兰耸耸肩,席然帮他把门带上,萨尔兰把纸包撕开,露出里面的档案袋,上面照片被撕掉了,只有姓名栏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席然的名字。
副官效率高效,连雄虫都监控资料都给他调来了,旧城区的档案甚至不是通过网络储存的,褪色的档案袋捏在手里,有一种下一秒就会碎掉的错觉,袋子口的封胶一捏就散,萨尔兰拿出几张记录雄虫每年动向的表格,看着由幼稚变向成熟的字迹,他很小心地一页一页翻下去,密密麻麻的监控档案中,居然能有时间断层。
萨尔兰翻了翻,席然的雄父也恰好死在了空白档案前,这一年和后一年都没有记录,到第三年,才有一条笔迹混乱的“生活状态良好”。
他皱着眉继续向下翻,接下去的两年都是这样简短的一句话,一年比一年字迹潦草,贵重的雄虫就算出生平民也不会这样监控疏忽,员工玩忽职守算是板上钉钉,再向下翻,就是一行红色的在案记录,萨尔兰拿出光脑来扫描,书页哗哗翻动,从中飘出一张泛黄的证件照。
上面用红笔写着15,应该是十五岁的席然,萨尔兰费劲地把它捡起来,本想随意看一眼就塞回去,却一眼都离不开了。
黑色的长发贴在脸边,刘海阴影遮住半边脸蛋,白皙的脸颊看不出神色,过早的褪去婴儿肥露出了尖削精巧的下巴,黝黑的眼瞳如同死水一般古井无波。
他看上去阴鸷怨毒,瘦弱的肩膀像是孱弱的蝴蝶,风都能折成两半,而刻在骨子里的傲慢让整个人都夺目艳丽,他是一眼将人推入深渊的美杜莎,冷漠骄矜。
可唯一反常的是,席然完全不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萨尔兰捏着这张薄薄的报告,床头柜上摆着的结婚证席然还没来得及收好,大红底色上同一张脸的雄虫咧着嘴傻笑,无害又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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