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2 / 2）

都来源于高中时期逃课出去约会然后被教导主任抓个现行的早恋小情侣，实在没见过这样的。

他说：“您跟您爱人感情真好，还头一次见您对小少爷以外的人这样。”

“不是以外的人。”

“嗯对，我说岔了，您爱人哪是以外的人呢，哈哈……”李秘书活跃着气氛。

周临却继续道：“我除了小少爷以外，没有其他人。”

气氛逐渐凝固，李秘书想起那张照片里明显属于小男孩的手。他想他听懂了周临的意思，也明白了，尽管他见过不少早就麻木，但一想到那位小少爷是具体的，老板也是具体的，他老板跟他亲侄子搞上了，是他出的主意。此时此刻一股钻心的寒气与脑骨分离的迷幻感钻入他的脊梁。

“您和小少爷，哈哈……”他差点咬到舌头。周临瞥他一眼，李秘书立马贺喜道：“恭喜老板终成眷属！”

“你是觉得小少爷和我不般配吗？”

这并不是般不般配的问题，这挑战到李秘书的人伦底线，这玩意儿他只听说过，尽管之前觉得老板恋爱脑，也没想到他真的这样恋爱。但他哪敢说，这楼这么高，下面的蚂蚁就跟行人似的，他要是说一句，立马就能在下面当蚂蚁。

“挺，挺般配的……”

疯了，他老板是真的疯了，而且看来那位小少爷也疯了，要是周小姐再疯癫起来，他能立马连滚带爬离开公司避免传染。

“您，您看报表，我就不打扰您。”

周临点点头。

夏天只有闷热的潮湿城市难得出现没有掩藏在层云后的太阳，雾气散尽。

“哥哥你看！它理我了，好乖啊。”

小秋田趴在周珞月怀里，两只耳朵还没全立起来，软趴趴的，它看不出什么凶狠，只有憨厚与温顺。

周欢倾戳一戳小狗狗的软乎乎的头，它奶声奶气地，“嗷呜呜”地叫。

“是挺可爱。”

“其实还有一只，它的弟弟也很可爱，欢倾想养吗？”元向月笑着说。

“我已经养了一只了。”

“嗯……”哪一只？

周珞月拿出那个粉色蝴蝶结项圈给它戴上，配套的还有一只金灿灿的小皇冠。

“你就叫——皇冠！”周珞月把皇冠举得高高，笑得灿烂，说：“皇冠得一直一直听我的话！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

元向月笑着说：“哪里有会一直听话的狗，就连机器都会出故障呢。”

“不听话就不是忠诚的狗狗。”

“忠诚可不是一直听主人的话，如果它没有自己的想法，就不算一条独立的小生命了。”元向月摸摸她的头。

皇冠以为主人在跟它玩，奶声奶气地叫起来。

“妈妈，我该怎么做啊？”

“你得跟皇冠说，我喜欢你，然后亲亲它，只要是好狗狗，它就会亲亲你。”

周珞月去亲皇冠。

周欢倾看着，说：“我先走了。”

“欢倾要去哪儿啊？”

“找我叔叔。”

小少爷跑上楼翻出来一个大点儿的包，把那些做爱用的东西全塞进去，还有他准备了但是还没送出去的好看项圈。

他的叔叔是独立于他的，他又独立于他叔叔，尽管他们可以亲密无比但他们并不能相溶。所有的一切情感和表达都得历经无数个粒子打磨，没有探到边际的宇宙在地球上的人类眼睛里也不过是漆黑一片——

他得跟周临把没做完的做完，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