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狗(1 / 1)
安东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了。
在安东那夜发情时被蒙了眼送上了别人的床后,乔没有接他回房。
安德森看着哭的昏厥过去的母亲,就像看到了每一个Omega,在受到伤害时无助痛苦而疼痛的样子。这幅软弱可欺的样子从来都是一样的,不管是贫民家里的Omega被路过的人欺负了,咬住了脖子,还是平民家中长出了朵漂亮的花,被戴金戒指的手捉了折了,在这一瞬间,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母亲,就仿佛任何一支他原本就触手可及的芬芳花朵,就像每一个又甜又香的芳香美人。这一园被人欣赏的花突然平易近人而触手可及了起来,他伸手,将脆弱的花茎折断了,却又惶恐地松开了手。
那朵花便从他的手中掉了出来,轻飘飘的。
一整天没见到安东,计算着发情时间也应当过了的医生这时仗着他的地位和姓氏,硬是从客房中闯了出来,摔开了那间关着他的孩子,侮辱着他的孩子的房间的门。
安东红着脸昏倒在被子中,只有小部分的皮肤被盖在被中,因为夺路而逃的Alpha念着最后一点善心与爱将被子拽起又随意抛下。刚怀上孩子的脆弱孕母在高烧中冻的瑟瑟发抖,嘴里小声地喊着母亲的名字,他把手蜷缩着放在颊侧,就像一个受了寒的孩子。滚圆脆弱的肚皮被暴露在冷冰冰的空气中,他臀部流出的淡黄色液体早就凉透了,昏迷中的Omega怕冷地努力挪动着自己,干涸的体液在他的大腿上流动着蒸发。
帕特里克几乎是哭着跑上前抱住了安东,他不顾自己的孩子身上杂乱的味道,低头不住地吻着他汗湿而气味复杂的额头,小声地告诉他的孩子保护者的到来。身侧的仆人无声地在诺埃尔的指挥下拿着必要的物品进出,帕特里克让他们处理干净安东身上的秽物后,在诺埃尔的帮助下把安东抱回了他的房间里。
乔站在阴影中看着医生一边吻安东露出的额头一边小声地对他说着什么,而他的夫人整个人裹在厚重的羊绒毯中,看不清身形。
醒来的安东看起来正常极了,除了当别人提醒夫人需要搬出医生的房间时,他就像一只看见陌生的手伸到头顶的猫,拱着后背咧开尖牙向他们咆哮着,挥动着尖锐的爪子。
医生在安顿完生病的安东,确认他的孩子的情况已经稳定后,便恢复了平日无喜无怒的神情找上了乔,向他坦言了自己特殊的信息素和夫人成功怀上了Omega的信息,这只护崽的母兽不发声地同样咧着牙教训了一顿伸向他孩子的手,将他的孩子暂时护在了暖烘烘的肚皮下面。
之后的夜里夫人就留宿在了医生的房间中,诺埃尔也在旁边的房中住了下来,他们的房门从不关着,以便在夫人半夜拱动时医生能及时喊人来服侍。肚中的孩子不知道母体的虚弱,也不知道母亲在刚怀上自己时便生了场病,只贪婪地从他们连接的血和肉中吸取着一切能让他成长的营养,不够的则从母亲的身体血肉中拆分了,再咽进肚里。
就像一只吸着母亲血肉活下来,踩着母亲尸骨出生的美艳人鱼。
佩雷兹家中新出生的小母狗长的可好看极了,为定亲而踏上门的家族差点踩坏了大宅门前的阶梯。他们坐在沙发上赞美着主母膝上的Omega孩子——虽然是个与他母亲相同的男性Omega,但长得好看又出身高贵,这样一株明艳的纯血玫瑰谁不想挖了种到自己的园中呢。
帕特里克站在安东身后,别人都当这是佩雷兹家族新的示威手段。安东将裹着毯子的婴儿放在自己的腿上,他自己则侧着身斜倚在沙发的扶手上,眼微垂下来,脸白的透明,浑身散发着一种疲倦而略带枯萎的美感。旁人看几眼长得极像他父亲的漂亮Omega孩子,再看几眼别有美感的夫人,只能咂着嘴暗中羡慕握着主母手的家主。
为这个新诞生的孩子的宴会在几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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