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挫折之夜（1 / 2）

109连续几个晚上都空手而归，一根人毛都没有摸到，寻不到任何格尔尼卡的踪迹。

109只好顺手完成几个B级任务，揍几个小偷，抢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应付紫烟的负责人交差。

他明明好好做了侦察，提前踩过点，自己确实可以直接把这些活儿抢过来做掉上交，但他不是为了手边这些现金才忙活的，泰瑞尔为了什么在动作，在烦恼？格尔尼卡为何拿到手却迟迟不上交，那样庞大的一笔赏金，足够他隐退几年去云端城泡在黄金中度假了。

这其中有很多根蛛线，陷阱越编越大，把没有人见过的蛋糕传颂成最为香甜可口的美味，把听到这个消息贪婪索取的猎人全都黏在同一张网上，身份翻转，将他们全部变成猎物，一网打尽。

109可能没有人类直觉这种东西，但是身体肌肉规避风险的记忆，动物感雷达还是有的。他告诉自己，唯有这件事上，不应轻举妄动。

109近期的活动有做外快、用腿脚熟悉这张堕落地图——恰巧以紫烟为中心的西区，往东的方向是休斯的翅纳和新晋恶魔吉光的家。紫烟四周都是一些重要的隐秘事务地点，近期他了解了个大概。邻里就是不夜城，不夜城内的十字大道有着最大流通人口的日活量。其实不夜城不是一个连锁机构，只不过每一个城市都会有几个类似或同名的繁荣地界，大家都觉得这个名字简单明了，所以你到哪里去旅游，说去不夜城，准能凑个热闹。

西区夹在贫民窟东区和洛杉矶正经市区规划之间，东区另一方边界真正挨着废弃垃圾场和死掉的干涸土地，据说要比这里的环境和经济更颓败一些。

除此之外，他的所有时间都用来蹲这尊大佛，甚至脚腕都被蚊子咬了，这些任务的地点却怎么都没人来，连一个挑战者都没有，这群怂包。109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应该不会犯看漏人这种低级错误。难道格尔尼卡是个奇葩，在白天光明正大做犯罪事儿？

他拍死了因为自己走神，腿间吸饱了血还迟迟不肯离开的蚊虫，在109的腿上炸出一朵小血花。天空愈来愈阴沉，他离开废弃危楼的窗户，拍了拍身上靠墙粘上的土，准备回去，再想想其他办法，这样干等，也太过被动了。

十字大道有一些昂贵的配置，虽然远远比不过洛杉矶主城，AI虚拟女友的广告也会在这里投放，这是有名的必需品。

109停下步伐看着她，和空中华丽变幻的虚影对视，霓虹灯的橙与红在他雪色的面容上滑过。

背后传来低低的脚步声，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

109回头，看到一个美艳的成熟女人，妆容不是过分浓艳，在她脸上呈现刚合适的点缀，她没有等自己来问，先开口道。

“你想买她吗？虽然人与人之间有禁令，和AI却不算。”

“不，我可能不需要。”

她绵长地轻笑了一下，点起唇齿间的烟，烟雾飘过两人之间，盘旋升空，这时她又变成一位等待的女人了。

109在烟雾之间没有眨眼，心里感到有趣，这位女士想让自己好奇，她就做得到。既然被搭话了，两个人都有交谈的心思，他欣然开口：“你想要什么？”

吉雅向前迈出半步，与109靠的更近。高跟鞋踏出脆生生的响声，她伸手再放下，把烟夹在樱红的指尖。“吉雅想要的很简单，我要你我之间都满意这个晚上。”

这是109听过最委婉的邀约了，像面前的人一样，教人心醉。

但109不是人类，他没有去过电影院，没有读过爱情小说，生不出侥幸与贪婪，不觉得自己是兼得浪漫与逃亡的幸运A级男主。

109摇头，“本来心情有点差，但现在，我已经很满意这个晚上了。”

吉雅歪头，很意外的样子，可能是人生中很少经历这种类型上的拒绝。露出了点小女生的劲头，追击过去，伸手扶在109肩上踮脚尖，凑到耳边说：“我很会，做口爆…”

每次后一个字都比前一个字轻，最后一个字吞在喉咙里，轻得像风。

109听后并没有被拉到那个氛围里面，他顿悟了完全不同的事，‘所以，这种级别的美貌都要很辛苦，我的第二志愿职业，好难做的样子。’

在109出神中的时候，他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吉雅先和对方对上了双眼。

“打扰一下，可以借个火吗？”

吉雅想顺势答应的时候，109搂了一下她的腰。109回头看了一眼对方淡色的瞳孔，没兴趣一般扭回头，送给他一个中指：“滚远点，别打扰我们做生意。”之后接着低头和女人轻声交谈着什么，发出细小的笑。

L089摸了摸鼻子，今天他也罕见地碰壁了，只不过其他人是觉得他长相不好惹。

L089确实是没火了，依照他玩儿打火机的那个程度，消耗过快。开始没有在意，只是朝着有火光的人走去，离近后发现这两个人，在美貌程度上达到了可疑的异常，所以开了口。

L089默默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