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宿命论（1 / 2）

109难得睡过整个晚上，像人类一样。不过按照战绩来看，这是他应得的。

待他醒来的时候，掀开柔软的被子一角，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失落感涌上心口。

他摇摇头，把这种莫名其妙的人类想法扔掉，单腿蹭过床沿向下触地，回到人间。

“买了牛奶，放在冰箱里了。”——吉光

109拿起那张小条，吉光的字很漂亮，但并不板正，怎么说呢，用109能想出的形容就是，一股金钱温养出来的味道，矜贵傲慢。

就这样看着内容，109仅存的一点丧丧的小情绪就这样完全流光了。他没注意到，自己在柔柔地轻笑。

‘留电子信息阿，什么老习惯。’虽然是这样想着，109还是很宝贝似的折好纸条，放进自己口袋中。

湿漉漉的窄巷地面和墙壁散发着不同的气味，地上软烂的湿泥除了泥土香味，还有一股扫兴的金属味道久久萦绕，不肯散开。墙上有一些非常少的，顽强地生长又无法存活死去的青苔。所以，墙上是它们尸体的味道，以及一些恶心的人味。

109第一次在白天出行，他戴着很大的兜帽，不知道是不是从吉光那弄来的，还有嘴里的棒棒糖也是。

这附近，从家到翅纳的路程范围里，能管教的小混混都被109好好管教过了。所以不会出现有人不识趣得出来找麻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无所事事在外晃荡的人也太少了。

侧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可以听出来人很多，但不杂乱，很有秩序的感觉，可能经过专业训练。

109隐进另一条巷子里，墙面阴影盖过他的影子，109沉默地靠着墙，只占据一个很小的身位。

“那边搜过了么？”

“搜过了，是死路。”

“雷达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真邪门。”

“切，走吧。”

那一支队伍在109的身边停顿了几秒，选择向更多岔路的方向走去，擦着仿生人所在的巷子走过。109低着头，没有什么反应。

良久，巷内重新归于沉寂。109走出来，往他们反方向走去，继续往翅纳前进。

‘8个，全是人类，不与L089一起。’他咬碎糖果，把塑料棒都咬扁了，吐到一旁，若有所思。

今天对于休斯来说，又是清闲的一天，清闲到你会好奇他的收入来源。

“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109走进来后，关上门，把帽子摘下来摸摸自己乱掉的头发，轻松了许多。

休斯在白天看到他很意外，有点担心，就跟他开玩笑。“好消息是你抢到了，坏消息是你报废了？”

109凑上去，拍桌子，“我好好的走进来哪里报废了？你觉得我后脑勺有个眼在漏风是不是。”

“我没这么说。”

“坏消息是裙子坏掉了，并且没带回来。”

“没关系，我给你的时候，就没有指望它能好好的回来。”

“对，毕竟你还有日记本。”

休斯面无表情地看他，心里想，自己的担忧真是多余。

109有点怂了，心虚地哈哈一笑，聊起那个男人，那个被自己逮到，不再神秘的男人。“这次收获很少，但并不是没有。他很高，可能有195，枪法非常好，并且疑心很重，见到大美女还怀疑我是男人。”

109撩起衣服一侧，给他看伤口，“幸亏我都考虑到了，明显的骨头都用东西遮了起来。”

休斯摸下巴，“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对，但有人的思维会这样吗？他知道你是男是女，并不影响他直接杀了你。”

109也不知道确切答案，“可能他猜到了什么，贫民窟不是已经没人敢和他抢任务了吗？突然冒出来的我就很可疑，是想弄清楚我是不是109吧，109是个男人，毕竟他也接了关于我的单子。”

休斯觉得有道理，点头，就结束了这个话题，问他今后的打算。“还要继续吗？其实你已经还完我的债务了。”

109瞪圆了眼睛，很懵懂可爱，嘴巴却说着现实事儿。“你说什么呢？我们刚刚摸到胜利的门把手。”

之后他又冷静地说，“虽然在杀人上我不如他专业，这次一共三个任务2:1，但是后两个有关文件的任务就不一定了。”

休斯没有说话，两个人相处下来，虽然一开始只是利用109的心思，但不知不觉中这种想法已经消散了。

109见他沉默起来，有点理解他在想什么，继续讲着，一扫昨晚在避风港中蔫蔫呼呼的颓态，像个正经的成年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用为此生出责任感，这是已经变成我想要做到的事情了，我不要这种苟安。”

“并且，我觉得那个东西不简单，如果我一直被动下去，不去接触傻逼公司分支旗下的机密任务，不去反制他们的要害，我躲到什么时候，都是死路一条。”

休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