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秋后算账（1 / 2）

云端城，顾名思义，就是云端上的城市，由美国政府与泰瑞尔合作开发出的新城市。

每个美国人，或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但那座城市又与自己没太大的关系，因为光是上去游玩一周的门票就昂贵到咂舌，是人们工作几年才能攒够的价格。

毕竟，那里奢侈到可以每天看到太阳！光这一项就足够疯狂了。

如果你们不太了解，那是因为吉光有心避开，109不看新闻，没有机会知道它的面目。

地面上，几乎可以说是泰瑞尔的国土。不管哪届总统，任命什么国务卿和首席大法官，大家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表面上怎么换届，内里都是泰瑞尔的傀儡。

而云端城有所不同，上面有一群古老的王族新贵，由其他国家因灾害沦陷后投奔而来聚集成的圈子。一开始，泰瑞尔只是把他们当作吉祥物供上去，享受优待，之后闭嘴。

刚开始的确是这样的，吉祥物只是吉祥物，安静得像不存在。几百年后，两者关系混淆复杂起来，云端城的公主专门勾引泰瑞尔高层的三代纨绔们，与其结婚，出于家族命令，也有自我野心。

她们渗透，已经把天空城的势力一分为二。

到了这个时候，泰瑞尔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他们只做了一个错误的决策，就亲手把权力分散了出去，虽然对标全球只是半个城市而已，但这是最昂贵的城市。每天必须花一笔大价钱供养自己敌人，对于那个独裁者来说，也足够肉痛了。

银发男人每天收到五百万美金账单的时候都签得比其他单子更用力些。

不过他早晚会抹除自己的污点。

而污点们为了存活下去，不会坐以待毙，逐渐开始反击，干起了信仰的买卖。高贵的血脉，末世的心灵庇护，再加上忒修斯的那张脸，乐意为此买账的绝路之人源源不断。

为什么会如此？你这就像问为什么古时有宗教凌驾皇权一般，号召符号，迷信崇拜，最重要的是，血要流得够多，多到无人质疑这份荒唐。

……

还是纹眼被革职这天，午后阳光正盛，几只虚拟信鸽拍着翅膀飞进王宫的窗，极具穿透力的光线揭露了它们的伪装，羽翅一瞬息里变成半透明的模样，进屋后又恢复正常。信鸽落在忒修斯肩膀上，而这个男人正在塌上研读着圣经。

上帝想要亚伯拉罕将自己独子以撒献为燔祭，亚伯拉相信上帝，不曾质疑。于是他带着艾森克，来到那座山上…

在最后的关头，耶和华的使者阻止了一切。

他说：“现在我知道你是敬畏神的了。”

牺牲！

这是一个高尚的品质，上帝教导我们耐心，忠诚，还有学会牺牲。

这一切都是为了全心全意地去爱神，要超过爱自己，爱其他人。只有这样，神才会相信你，并回馈同样的爱。

信鸽静静地站在原地用喙梳理着自身的羽毛，久久不肯离去，可见来信人的执着。忒修斯读完了故事，合上书籍放到一旁的小圆桌上，不紧不慢地接起终端。

“午好。”

他笑着与对方打招呼，像是什么龌龊都没在两个人中发生过一样。

那头的总裁很想问问他是否健在，只有这个人敢在自己面前摆谱让他等这么久。约见每任美国总统的时候，都是按照他的时间表来，想到这个事实，让他的火气越烧越旺。

“托你的福，失小得大，帮我找出了叛徒。”

他的语气听起来同样愉快，与人谈判无论他的心情如何，表面功夫上都能做到一顶一得好。

“不用客气，我会继续在这方面好好帮助你。”

忒修斯从一个普通的人质王子坐到这个位置上付出了很多，那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路途。他为了很多事战斗着，其中一项就有为了不用再小心翼翼的与对方说话，所以他不会吝啬使用自己的额度，挑衅的时候毫不客气。

“真是好笑，你拿着那个东西又有什么用处？”

“自然是做你想做的，同样的用处。”

“这不是我想要的，是那群死老头看重的东西，什么人造人性，真是不入流诗集类型的笑话，他们应该放弃做资本家去墓地里种田。”

“无所谓，它重要就够了。”

“哼…，那我祝福你拿得久一点。最好让你的唱诗班手抄下来逐字逐句地琢磨，读不懂也没关系，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什么真理，陛下大人。”

“我发现，就算是嘲讽，我也很喜欢听你这样称呼我，第二总统先生。”

那边挂掉了电话。

忒修斯瞬间没了笑容，将门外的人唤进来吩咐道：“这不是他想要的，销毁吧。”

侍者差异道：“可是价值…”

“你没听明白吗？”他的脸沉下来的时候，像那些真正的神像石雕，不过看不到光环与美好，多了一分阴郁无情。

……

那头的人不是挂掉了通话，他把终端直接扔出了窗外，在这样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