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基石（1 / 2）

109拿着一只烟，只是拿在手里，望着它出了神。

前天晚上，仿生人骑在吉光身上靠在他怀中，在情欲的潮浪里面变得越来越软，虽然他的骨头是硬的，但身型能软成这样，吉光每次感受、意识到这点还是觉得挺奇妙和不可思议的。

109本将下巴放在人类的颈窝，待他起身抬头的时候，发现了吉光耳后别着一只烟，是完整的一根，没有被点燃过。于是仿生人向前探头，先亲吻了吉光的耳垂，再往上用牙齿叼走了那根不起眼的小东西。

吉光看到之后，才想起来被自己遗忘了的香烟，这是习惯性的存放而已，为了用来解闷时方便。但是最近不太需要这样解压了，就各种意义上是真正的被遗忘到脑后去了。

109叼着烟，含糊不清地想说些什么，吉光就配合他把两个人的步调都放慢了。仿生人伸手从嘴中拿出来，跟他说，“我曾经遇见的一个人，他随手带着火，记忆过得久远了，现在我竟感觉他点火的时候可以用他的指尖。”

“＂咻＂的一下。他的食指就可以自己燃起火一样。”

109说的时候拿着烟与指尖比划，仿佛自己也可以拥有这种能力似的。

吉光能明白仿生人被触动后的表达，但他更想仿生人来感受自己。他轻轻嗯了一声，后面跟了一句“说别人？”，又向上深深地挺腰。

而他在表达的是，专注我吧。

109被突袭搞软了腰，“现在你又搞不克制那一套了。”他扶住吉光的肩膀跟对方开玩笑。吉光则回答，“坦诚自己之后，总是无法释怀所有事情的。还有，扔掉手里的东西吧，你我都不需要它了。”

109也没有喜欢上烟的倾向，但他有的时候喜欢故意违抗吉光，与对方调情。他将脸凑到吉光面前，两个人离得很近，仿生人启唇轻轻说：“你阴茎插在我里面，现在教育我不要碰烟？”

吉光微微侧头直接亲吻了上去，把两个人的氧气都搞到不够用了，他才退开答，“动机不同，后者可不能够给你带来快乐。”

话落反而是109受不了了，他压倒了对方，两个人深深陷落到被子里面去。

……

这时吉光回来了，他看到在沙发上安静坐着的仿生人，跟对方起打招呼，“在想什么。”

“我在想前天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性爱。”仿生人还在思考，被问到直接反射性地诚实秒答了。

吉光笑他，把菜放到厨房里去，“你还真是热衷。”

“不是，不对，你说的是但是我想的不是那个！”仿生人这一回真的是被冤枉了，他没有回味之前的性爱什么乱七八糟的爱好，他真的在思考什么不得了的事儿，甚至搭的上哲学的边缘。

“嗯，那你在想什么？”吉光洗完手，走出来在他身边坐下，耐心地听他说。

109在回答之前先说起了别的内容，“你知道，复制人和人类的记忆都是我们本体的基石，即便复制人有没有经历过去的事，都像经历过过去的事一样，所以才能向人类靠拢。”

109顿了顿又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一个‘背景故事’，即便设定里我是爱狗人士呢？没有这些，我的自主意识也很强烈，我只想把我自己真的经历当成我的构成。”

他冲吉光笑，“你在我的基石里影子很大，好不妙，人类们总结的知识都是说，不能把其他人放在自己最重要的地方，因为毁灭的时候，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别人，会完全受制。”

吉光回应的很快，对此非常重视，做了一个很认真的保证，“我不会让你沦落到那个地步的，若你毁灭了，定是我先被毁灭了。”

109握了握他的手表示信任，接着说:“我的经历太少了，但是都很好阿，我觉得基石是自己还是别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自己选择的。”

吉光静静地听他说，有些感触，“那确实是因为你经历的太少了。不用几十年后，再过几年，你见的人多了，就会发现，其他人走进你的生活是一个频繁的事，唯有自己是一直不会变的那个。自己掌握自己的主动权，比交给别人要好。”

“不过，你既然选择交给了我，我定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太好了，我还怕你不认同，不会愿意呢。”109说完靠进对方怀里蹭了蹭他。

吉光顺势拥住仿生人，想着，‘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了。’自己的仿生人像是个奇幻造物，而不是人类生产线上流下来的。而自己那卑劣的私心，也想在上面留下一笔。不是签名类型的占有，而是画上一幅小画，他不贪心，这就足够了。

109这时才回答了吉光的那个问题，他之前想到了什么事。

“我之前在想，你有没有可能是仿生人。”

109声音虽然很平，但讲得内容却很爆炸。

“你知道那个传说中的故事吧？一位老牌银翼杀手，总是梦见独角兽，他是不是仿生人至最后都是个谜。而你，又叫吉光。”

吉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仿生人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