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一切的起点（2 / 3）

是意外的脸，“怎么了？以为我睡过去就是一种失败了吗。”

吉光就坐在109窄床旁侧的椅子上，他听到109的话以后，才长舒了一口气，撤开了支撑着身体的胳膊。吉光原本挺直的腰弯了下去，将手搭在床的边缘，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他整个人提着的劲太紧，这下子终于能松开身心上的所有紧抓着的气口了。

109看着他头顶上的旋，感觉两人之间的糟心麻烦事只要能再稍微少点，自己都可以将手放上去的。仿生人只是自己慢慢坐起来，静静地看着吉光，等到对方抬头以后才开口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吉光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喉间有些干哑，他清了清喉咙将水杯递给了仿生人说：“我接近不了001，亦无法从他身上入手。只能在泰瑞尔选了你可能会去的地方，每处都注入了信号，赌一个也许你并没有只是沉睡了的可能性。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需要你给我讲一讲了。只是，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那都是001带给你的东西，唯有弄清楚才能拥有主动权。”

“谢谢你。”仿生人喝完了水，开口答谢道。

吉光摇了摇头，“我能做的太少，如果是总部以外的场景，我……”

仿生人想了想，“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身在局中都看不清楚，还是时间太短了。我……就像是回到了过去，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历史，但很像是真实发生过的。就连表现形式的寓意也……因为现实就是拥有恐怖色彩、会褪色，最终只有崩坏这一条路可选，到达虚无的尽头。”

意外的是，吉光也没有听过这类的描述，他发觉这是自己未研究过的全新领域。他思索了一番，开口说：“听起来你看到的东西并不会带给你危险，唯有我们绕路去偷渡，才会有被001的“安检系统”发现的可能性。他身上的自主优化是顶级的，不检明身份，也不分好坏，你的精神是回来顶替他的，自然会被系统当成威胁绞杀。”

吉光看着109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安慰道：“但001不想故意去伤害你，我能看出来。你沉睡的时候，反而是呆在你自己的身体死角深处，最安全。只要我们配合熟练了，就不会有问题。”

109想了想，“他很快会再次醒过来，对吧？既然你见过了他，那么看起来他的喊打喊杀你还能应付。我就不问你有没有事了，没有意义。我会尽快夺回自己的身体控制权，从根源上，彻底消除你的危机。”

“我没事，”吉光站起来微微张开双臂转了一圈给他看，“整个人完好无损的，不用挂记我。”

锵锵，不久前的一小段画面请求插入。

莫尔：001在未适配成功之前，意识先跑了出去。然后，伊登的躯壳储备就被用掉一个。

伊莱：这么快就有效了！不错，怎么样，死的够不够惨。

莫尔：没死……他手受伤了，就去自己换了身体，说原来的不好用了。

伊莱：操他妈的……

撒啦啦，全部播放完毕，结束。

吉光淡定地继续说：“总之就是，他无法对我造成威胁，但我也做不到他与你共体的时候单独捉到他。我会想办法，尽快把他从你身体里分离出来。由于你们的意识太精细，是神经一样的存在，不能轻易的……所以你再等一等，我会找出那个最优解。”

当吉光做完保证以后，紧迫的氛围也似是被他的话语驱散开了。恐慌与不安什么的，破开一个孔后只要能持续跑气，就终会散尽褪去。109的心态也变得安稳下来，他点了点头继续问：“001真的协商不了吗？其实我看他也不是无可救药的那类坏种，现在不是仿生人之间能互相消耗的时候，我们没有这个时间了……”

“我知道，”吉光认为这个责任依旧在自己，虽然他并不明白001心中症结被催生出来的具体原因。“但伊莱走这一步棋就是想要达成这种效果，是我被钳制住了，还牵连了你。他利用了我的过往，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我……不会忘记这笔账。”

仿生人在吉光说前半句的时候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的问题。听完后半段之后，‘……过往么。’109由此想起了名字相关的问题，“那我们抓紧时间，你先把你做的标记点告诉我，然后，”109在此处的咬字有点过于清晰了，“还剩时间的话，麻烦你把自己的名字到底有多少个版本都告诉我。伊登先生。”

吉光从109的嘴中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他真实地不自在起来，全身的毛发都像是缓缓竖了起来，再逆向倒放回去。他轻咳一声，左右看了看拿到纸笔以后重新坐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的声音明显放轻了些，“伊登这个名字在泰瑞尔太……不好做伪装，当时并不是为了糊弄你，是为了糊弄其他人。”

109扭开头，没有对这番话做出反应，“我说了最后说，这个优先级在最后。”

吉光捏了捏手中的笔，“我已经写好了备份，今后准备新增的那些我会补偿上去。我在写呢，嘴巴没有被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