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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白莲花挑衅/当众侮辱/暴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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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低头便能看见他的脖颈,他感受到晏词费力地撑起身子,用满是汗水的鼻子蹭了蹭他的唇。他依赖贪恋地亲吻他的额头、美睫。似乎倾尽一生爱意。

转眼又是三年。

鹤城每逢除夕便会在天顾桥灯展。到那时满城灯火通明,升成夜晚的摧残明星般耀眼。明灯飞舞盘旋夜空,延伸着,淡淡的白雾中缠绕,如同银河。

晏词亦随着好了天桥,怀里的孩子对眼前一切都很兴奋,他给他掖好衣物,拿来油纸,固定好蜡烛时,周围喧嚷嘈杂,晏词却只有怀里的孩子,他定格在原地,轻轻对着孩子的耳朵呢喃:“郅郅。冷不冷啊…”他用手绢抹去孩子的鼻涕,秦谢词傻笑着嘿嘿,看着爹爹用一只手握着毛笔在灯上写字,一撇一捺,力透纸张,清隽秀丽: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灯火黎明,心向所在。”他说。孔明灯随着飘渺的月色缓缓升腾。

“您就是晏公子?”身后的女声清脆,他思绪被打断,回头去看,花九穿的艳丽尊贵,胭脂使她的脸妖娆美丽。晏词站在她对面,便显得黯然失色,过于朴素。

“很少听阿棠提起你…这是?”她好奇地伸过头去,手指轻轻点了点秦谢词的肉脸,秦谢词呆呆的,但八分模样像秦羡棠,花九的笑容依旧,抬眸时眼里却无笑意,她对晏词说:“晏公子真是无所不能啊。”这话分明意味不明。他也懒得去揣摩,淡淡地暼她一眼,说道:“彼此彼此。”

花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直到她忽然转身摆手在人群中呼喊:“阿棠!我在这里。”她笑靥如花,扯住晏词的袖子,脚掌弓地发力,悄无声息的在无人注意的地方伸出脚踹在晏词小腿上,晏词腿部一麻,紧接着手肘又挨上一掌,花九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股浓重肃杀气充斥着她的眉宇。

晏词重心不稳,险些把手里的孩子扔下桥,他吓得哆嗦着嘴唇,孩子身上裹着的小被子随风甩去河里。他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上来,仅仅一瞬间,他却如经历了生死,即使那天躺在地上生子濒临窒息时都没这样惶恐过,冷汗浸透了衣衫,怒气冲膛,侧身凝眉,一掌拍在她的胸口,花九没有防备,身体猛地后退,晏词亲眼看着她自己后退到桥边,自己仰躺,身子一折,跳进了河里。

她在拿自己的生命堵。

晏词冷冷地看着在河中挣扎的花九,“救命!有人跌下水了!”有人惊喊着。

方才秦羡棠看到他是如何把她推下水的。他想也没想地脱掉大衣,在寒冷的冬天径直跳下去。

晏词紧紧扣着衣袖,明白了一切。他不是木头,他也有心,有爱意,他只是把一切都给了别人。

当天晚上晏词去了青楼,他的母亲曾在花台上跳完一场惊鸿舞,跳完舞时嘴里喷涌而出浓血,如一朵被折坏的花朵,死在了牡丹花下。

他坐在楼台上,风度翩翩,一次又一次抚摸他的琴,琴声绝望忧愁,带着满满的悲伤。琴声穿破人的耳朵,刺坏人的心,无形的力量牵扯着他们。他的琴声过于用力凄惨,曲高和寡。

琴声弹到高音时忽然迸裂,秦羡棠扯住他的衣领往他脸上扬了一个巴掌,晏词猝不及防地被打的背头,这巴掌力量太大,他嘴角流出一道血丝,唇肉痛的麻木,他震惊地睁大双眼,台下的人也愣住了。

“贱人…!”秦羡棠把他拉过来,晏词来不及躲又挨了个巴掌,“你还在这里安心弹琴?花九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不是我做的。”晏词强装冷静,羞愧地低下头,他惧怕众人猜测的眼神,他强撑着身体不倒下,脑子晕眩,心里泛起凉意,酸酸的难受,眼前的秦羡棠陌生到他找不到他以前一点影子。

“不是你!?我亲眼看着你把她推下去,她一个女子,你舍得陷害她吗?如你那般肮脏龌龊的伎俩爬上我的床就不想下去了吗?你还想狡辩?”

“别说了,你不要在这里说。”

“你这时候懂耻辱是不是太晚了。”

“如果我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是她击中我的手肘险些让谢词溺亡,你信吗?”

话没说完,秦羡棠忽然抬起手臂,拳头捎着火花,毫不犹豫地打向晏词的肋骨,肋骨“咯吱”断裂,晏词踉跄不稳地跌倒在地,桌子、凳子也被压成两截,他仰躺在木板中央,连忙点头哈腰地跑过来对秦羡棠说:“爷,奴家小本生意,您别在这儿…”

“滚。”他阴沉着猩红的双目,解下腰间的玉牌,上好的龙井玉,盘旋着两只仙鹤,是将军令。

众人只面面相觑不久后全都闭嘴下跪,噤若寒蝉,“拜见将军——!”

“我叫你们滚——听不懂吗,滚啊!”他随意掀翻一个木桌,气愤地嘶吼着。呜呜泱泱的一片跑了不少人,除了接客的女人没出来以外,众人一瞬间跑的没影儿。

秦羡棠难消怒气,他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到一面大水缸前,晏词直不起身子,血流的越来越长,他被丈夫强行摁住头颅扑进水缸里,水缸里的水又深又多,他半个身子都浮在上面,向来怕水的晏词惊恐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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