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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小甜饼/甜甜蜜蜜谈恋爱/玻璃渣里找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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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条光滑。晏词迷迷糊糊地叫他:“早些回来。”秦初鸣似乎怔住一刻,然后带着笑意说:“好。”

傍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染的地面冰凉潮湿,冷意渐渐袭上来,不会办事的奴才看见炉里没火也不知道添,晏词冻的牙齿打颤“咯咯”直响,从骇人的梦境中惊醒时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一拧能拧出水来。一股冰冷的寒流侵蚀着自己的双腿,疼痛从双腿自下而上蔓延,甚至连小腹都难逃一劫。待冷汗干的差不多时,胸口处便传来浓浓的压抑感,晏词大口大口喘着气,纤细瘦弱的身子剧烈起伏着,“嘶呃——嘶呃—”,面孔多出一分酱紫色,面色着实可怖。他垂着胸口,大声咳嗽着,最终还是扶着床吐在地上一口血。

“咳咳咳咳——”

外面的丫鬟听声便知道自己家的病主子又不行了,急着跑进来,看见地上那一小撮殷红的血,深红偏黑,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流在他的唇边,晏词狼狈地看着地上的血,虽不可思议,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他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凭着本能咳嗽,丫鬟们忙成一团,托人去传了太医。前脚刚走,晏词叫住她,“咳咳咳—嘶呃—叫、叫…小将军。”

他抚慰着自己的胸口,接过绿皖的药,是春天的菊花摘下存到冬季,待阳光好时晒成干花瓣,泡进水里煮好,味道恶臭难闻,但的确醒神。他刚喝下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忽然忍不住呕出一口浓血,瞬间白瓷碗边染上了血迹。

“公子…小将军,在、在和礼大人下棋,不肯来看您。”

正说着便见晏词抬起头,满眼泪水,他抹了抹嘴角的血:“罢了、罢—”

“皇上驾到——”随着公公尖锐的公鸭嗓,寝室外的脚步匆忙,光听脚步声就能知道此人多么惊忙。

秦初鸣刚进来,眼睛一眼看到了地上的红血,“太医呢?太医来了吗!”

“来了来了,微臣来迟了。”透过一层薄薄的帘子,男子的声音温润清冷,掀开帘子后见到一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手提药箱赶来。他叩拜:“三品太医景远宁拜见皇上。”

“起来,”秦初鸣面色阴森,“朕告诉你,今日你若治不好他的病,朕就拿下你的人头谢罪!”

景远宁脸色平淡地点头,“遵旨。”

秦初鸣望着他那近乎扭曲的、痛苦的面容,震耳欲聋的沙哑的咳嗽声,时不时就毫无征兆地呕出一口鲜血,他分明记得他走之前他还让他早些回来。他上前去握住他伸出的冰凉的手指,用温热的唇亲吻他的指尖,他听到他说:“腿、腿也好疼…”“我是不是快死了…”两只毫无精神的眼睛如同一个枯井,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景远宁苦涩地抿了抿唇,晏词回过些神,仔细辨认才认出他,距离上次的分别…

上次分别已经有十年了。他蠕动着唇想作声,但最终还是缓缓合上了唇。

“我方才踏进宫里时就觉得这寝室对阴,冬天必定是极冷的,炉里的煤炭亦不够的,为何不添些?”

丫鬟们听完不等皇上翻脸已经陆续跑出去添了煤炭,她们静候在一旁也不敢作声。

“晏公子有腿疾,畏寒。这是天生的,不能医治。但他…”景远宁顿一下话,食指指骨搭在他的骨盆正中央,他说,“这里痛吗?”轻轻下压而已,晏词却已经冒出冷汗,疼的咬破了嘴。

“回皇上,晏公子阴巢有股寒气,想必是堕胎未干净引起的病根。”景远宁说。

“至于他被噩梦缠身,世间并无神魔,这不过是公子的心病罢了。能治好他心病的,只有您。”

秦初鸣沉默。望向他,眼前的晏词有一刹那变得陌生起来,他究竟隐瞒了他多少?景远宁开了一张药方,并往他嘴里放进一个黑色药丸,药丸清香提神,入口即化。待药丸完全融化后,他感受到浓浓的睡意,这药丸还有安神镇定的作用。

“皇上放心,按我开的药方,公子虽不能痊愈病根,但也能不这么严重了。”

“微臣告退。”

药丸的镇定效果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他睁开眼时床畔周围已经没了人,外边由雨变成了绵绵小雪。他大脑清醒了多,想起方才,见到景远宁时的感动兴奋。他知道他快出宫了,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鞋子追出去。不过外面的风很大,像小刀子似地割在脸上,他眼前景象模糊不清,尤其是风雪最攻击视线,一步步很是匆忙,最终终于在他快出宫门时叫住了他。

“阿哥,我…不,晏公子,我们好久不见。”

变得如此生疏是他们都没料到的。如今两两相望。唯余淡淡的惆怅。

“的确,好久了…那、你要回家么?”

景远宁无奈地摇摇头,如今他早已不是少年的模样,可身上那股沉淀出的温润又尊贵的气质依旧在只是内敛了。“南方前几日发洪,几百人丧命,我傍晚时就启程赶去南方给人医治。”

“还会回来吗?”

“…会在南方定居。”

无力感充斥他们的心头,如今彼此面对着都要隔着距离,雪花寒冷又绝情,穿梭在两人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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