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是警察(2 / 2)
一天未进食,余唯西压根就没有饥饿感,她早早上床躺下,但压根就睡不着,翻来覆去睁眼闭眼,全是血。
隔了会儿,有人敲门,余唯西慌张地仰起脑袋,“谁?”
“余小姐,是我。”
是小舟。
小舟是抱着枕头和被子进来的,余唯西问她:“你这是干什么?”
“他说怕你晚上做恶梦,让我陪你。”
余唯西的心像是猛的被人撞击了一下,她冷漠地躺下,“不用,你出去,以后别在我面提他。”
小舟没接话,自顾自在沙发上躺下了。
余唯西不想看到她,翻了个身。
她确实很害怕,当初在云霄厕所目睹警察被杀,也做了一段时间的噩梦。
果然,半夜里余唯西真的做起了噩梦,一会儿梦见傅九死了,一会儿又梦见自己死了,最后是她和傅九抱在一起,全身都是血。
余唯西被吓醒,在冰凉的空调房里汗湿了身体。
小舟迅速起身开灯,将水杯递过来,余唯西咕噜喝完,重新躺下,心跳仍旧是快,脑袋也昏昏沉沉。
到黎明时分,余唯西又醒了,她的身体像是在烈火上炙烤,十分难受,余唯西喊小舟,小舟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她发烧了。
余唯西也能感觉到,她嘴唇干裂,脑袋沉重如铅。
小舟量了体温,给她吃了退烧药,余唯西又昏昏沉沉地睡下。
早上她没醒,小舟再量体温,惊呼已经烧到四十度。
余唯西似醒非醒,说想回家看孩子,小舟感觉她在说胡话,忙去喊人通知管家,安排司机将余唯西送去医院。
在医院打针吃药躺到下午,终于退烧。
这期间洪爷让管家过来看望一次,管家说洪爷太忙,抽不开身。
到深夜,余唯西感觉有人摸她的额头,手心有厚茧,绝对不是小舟。
她意识到什么,猛然睁开眼,瞧见了陈简言。
余唯西心脏狂跳,愣了会儿,轻喊他:“陈简言。”
他去握她的手,“你知道了?”
陈简言是指所有的事情,包括强奸她的是傅九,包括傅九是警察,包括小舟是傅九的人。
余唯西没有回答,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感觉好累啊,真的太累的。
“你说人活着是为什么呢?爱恨情仇,喜怒哀乐,到最后不都是一场空。
“是啊,到最后都是一场空,可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体验这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吗?”
余唯西蠕动嘴唇,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没事,你力道不大,伤口并不深,没有伤及内脏,已经做了手术,很快就能恢复了。”
“我不想听关于他的消息。”余唯西闭上眼睛。
陈简言沉吟数秒,低声说:“西西,他不能倒下,你知道李志洪害死了多少人么?他不仅制毒贩毒,还洗钱,走私,哪一样都是枪毙的死罪,我们有很多弟兄都是死在他手里,包括傅九的父亲。”
余唯西睫毛轻颤,她抽出手,翻了个身,“我想睡了。”
陈简言轻抚她的头发,“睡吧,小舟说你明天出院,好好照顾自己。”
余唯西没说话,眼泪流进了枕头里。
当天晚上余唯西又烧了起来,小舟喊护士过来,等折腾一番重新躺下,已经夜里两点多。
余唯西睡下没半小时,又掀开被子爬起来。
小舟问她是不是要上厕所,她半睁着眼睛推开小舟,出了门。
她因高烧满脸通红,整个人看起来恍恍惚惚,小舟吓了一跳,连忙跟上去。
余唯西没坐电梯,而是摸到楼梯间,她往上爬,但发着高烧哪有什么力气,只是小舟要扶她,她却将小舟推开。
好不容易一路上行,到了十五楼,余唯西早就精疲力竭,她好像是在折磨自己,一路不停歇往病房走,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那一间。
明明一路勇往直前,到门口却又不动了,隔着病房门的小窗口往里看,但这是VIP病房,只能看到外间。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
余唯西不应,也不动,就那么直勾勾地望着窗口,好像那个人就在她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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