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堕仙(十二生肖生子文兔)(2 / 2)
的被子从薄棉被换成了蚕丝锦被,两床,连身下的席子都给换成了皮毛毯子。
“尺脉转急,如切绳转珠…确实是,临盆之兆…”大夫提着个药箱,说完了就想走。
“你去哪儿!接生啊!你不是说他要生了吗?”楚北冥一把拉住他的后颈子。
“这…我不通接产之术…也不是…也不是兽医,况且,他还是个男子,盟主我,我实在是不行,赶紧给他找个接生婆吧…”大夫说完就溜了。
“接生婆?…”楚北冥抓了抓脑袋,他弱冠之年就被几个兄弟推上了盟主之位,未娶妻,未生子,为什么要这么为难他!
“你给他接生。”楚北冥把赤月提了过来,关上牢门,又给赤月手上,脚上套了两层镣铐。
赤月抬了抬手腕子,心里发出一声嗤笑,还是太年轻了。
“玉恒,怎么样?”赤月一只手将“兔子”半搂在怀里,一只手伸到锦被里去摸他的肚子,他早已自己解了腰带,赤月摸到一个软软的弧度,就不再继续。
“你手好冰。”玉恒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两只耳朵一只搭着,一只伸着,双腿些微分开,开始为生产做准备。他的身子早就习惯了在温暖安全的环境下生产,虽然昨夜就见了红,但却怎么哄都哄不出来,熬到现在连羊水都没破,他以为这就是他这漫长的兔生中最糟糕透顶的一次生产了,可是,他面前,这个,他才见过两次面,此时尴尬地站在一旁的楚北冥,将会给他更多,更不愿回首的回忆。
“唔……”玉恒被赤月搂着,过了有小半个时辰,才有些不耐地开始蹬腿,赤月用衣袖给他擦了擦汗,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玉恒点点头,赤月把手伸到被子里,几下就把他的裤子脱了丢了出来。
楚北冥见那裤子上染了不少血,“还有多久啊…”,他想着,要不烧点热水,他记得赤月说要烧热水。
“你可以出去。”赤月冷冷地回了一句,玉恒的情况不太对,之前总是一两个时辰就生下来了,这次怎么这么久,难道是“灵元”出了问题…
“唔嗯…”玉恒额头上,脸颊上,下巴上,锁骨上,额前的发梢上都坠满了汗珠,两只兔耳朵焉搭搭地贴在脸颊上。他虽有兔耳,也有人耳,赤月就附在他耳朵边轻轻柔柔地劝慰着他,他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紧皱着眉头不回应,赤月就给他揉肚子,过一会缓过来,又换作他给赤月说悄悄话。
楚北冥就守着新抬进来的火炉子烧水,一铜壶的水开了又凉了,他又烧。
玉恒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两腿也不再乱蹬,僵直地摆了个大字型,赤月哄了好久,也不愿曲起来。
“那样很难受。”玉恒摇了摇头,用兔耳朵去蹭蹭赤月的脸,赤月就不勉强他了,只一下一下给他揉肚子。
两个人上一秒还在腻歪,下一秒玉恒就绷紧脚尖,扭摆双腿,抱着肚子啊地尖叫了一声,吓得楚北冥也跑过去看,只见玉恒两股战战,被子下面浸出一滩黄水。
“啊啊啊——”玉恒不依不饶地叫着,用力地挺动着肚子,他的肚子,又比刚才大了几分,赤月拉着他两只手腕,见他痛得乱动个不停,“楚北冥!摁住他!”
摁?摁哪儿…楚北冥纠结了一下,最后捉住他两只脚踝,玉恒就只能动肚子,无奈肚子一动就痛得发慌,他没两下就消停了,躺在赤月怀里要死不活地哼唧。
“我想用力…”玉恒又分了分腿,被楚北冥抓住的地方有些别扭,“放开…”他红着眼睛,这一句似娇带嗔,更别替两人姿势尴尬,楚北冥有一秒的空白,然后迅速放开了手。
“好。”赤月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指尖带着血。
“呼……”这个阶段比刚刚要快很多,玉恒几乎是一直躺在赤月怀里急喘着,只是偶尔抖一下身子,喘得厉害些。
“出来了,赤月。”玉恒有些脱力,靠在赤月身上,不愿意也没力气说话,赤月在被子里摸了摸,“有。”
“生,生了?”楚北冥又凑了过来,“恭喜啊…”
玉恒剜了他一眼,又埋进了赤月怀里,赤月摸了摸他的兔耳,以示安慰。
过了一小会,玉恒急促地“啊”了一声,然后咬着牙死盯着自己的肚子,半晌过后,松了力气。
直到他彻底昏睡过去,赤月才从被子里抱了五只小孩手掌大的幼兔出来,那些还挂着血的幼兔,却在转瞬之间长成了大兔子,复又消失不见,留下五颗金色光点。
“去吧。”赤月轻轻说。
那五个光点,就在楚北冥的眼皮子底下,往牢门外面飞,直冲第九层!
!
楚北冥铁定追不及,一回头就要拿住赤月,人却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昏厥过去的玉恒。
“看住他!!!”
他怒吼一声,朝连通各层的通道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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