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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求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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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凉。

现实的触感让徐放从幻觉里挣扎出来,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惊讶里,他忍着哽咽和老师说他不舒服想提前回家,面对身世可怜的好学生,老师选择了宽容的放行,徐放自暴自弃的想:看,还是有人可怜你的。

他脚步虚浮的回到家,然后狠狠地把书包扔到沙发上,但面对他的姥姥姥爷时,所有的质问如鲠在喉,看着两个老人惶恐的神色,他盛满的泪从眼眶溢了出来。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这个家被视作蝼蚁的原因。

徐放深吸了几口气,看着面前算不上有养育之恩的人,强迫自己张开嘴问道:“你们一直都知道的,是吗。”

片刻的寂静,无言的回答。

阳光透过漏风的窗子射进干燥的屋里,徐放抬眼看着阳光里的尘埃在空气中飘浮,恍惚中他觉得这一刻所有东西都是活的,只有他凝固在血管里的血液咯咯作响。

继续站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回应,徐放兀自走进卧室里锁上了门,他拉紧窗帘拿了几本书放在床上,然后支起了一面镜子。他看着镜子背后破旧又些许翘边的贴纸,沉吟片刻还是扯下了裤子脱得一丝不挂,宛若刚才幻觉里的那样。

徐放躺在床上慢慢张开腿,第一次直视这个原来如此让自己难堪的地方。他没有什么体毛,所以下体也是干干净净的,他像剥鸡蛋一样看着镜子里自己指骨分明的手分开了两片阴唇,里面的嫩肉接触到冷空气收缩了一下,吐出了几滴水,徐放刹那间红了脸,慌忙用手捂住那个口,手指无意间蹭过顶上的阴蒂,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咬紧了下唇,那根可怜兮兮的小鸡巴也颤颤巍巍的抬了头。

他心里一阵恶心,仰头躺在床上,踹翻了摞在一起的书,镜子摔到地上发出镜面破碎的声音,徐放觉得他心里有块地方也跟着一起被腐蚀掉了。

超过徐放心理生理认知的反应让他无所适从,他没想到自己不仅是个双性的怪物,而且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淫荡居然蠢蠢欲动。

于是从那天开始,徐放变得愈发阴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村子里的人看见他唯恐避之不及。他更加拼命的学习,想要考到远离这个破烂山村的城市中去,s市的实验一中一直以自考闻名,考取前三十名的学生可以被免学费录取,得知这个消息的徐放像抓住了可以让自己脱离苦海的救命稻草。

虽然他已经从里到外都烂透了,可他还是想好好活下去。

转眼徐放已经初三了,今天是他去s市考试的日子,收拾好要带的生活物品和平日里攒下来的一些碎钱,徐放摁住颤抖的手试图让自己雀跃的心平静下来。

他对着坐在门槛上磕烟杆的外婆说:“我马上就走了。”

徐放快过了变声期,沙哑的声调混入少年独有的稚嫩嗓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响起,外婆后背一僵,再回过头时,他诧异的发现平日里只会骂骂咧咧的外婆竟然哭了,泪拂过她脸上的褶皱曲曲弯弯的流了下来。

岁月的流沙已经磨平了她这些年经历的是是非非,徐放看着外婆放下烟杆,从被柴火熏黑的围裙里掏出一块鼓鼓囊囊的小包裹递在自己手上:“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徐放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手上的包裹,过了一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

等外婆拄着拐摇摇晃晃地出了门,徐放扯散包裹的一角,露出来一沓红色的人民币和一副金镶玉的耳环,他小心翼翼的用两根手指揪起一只耳环,透过光线端详起来。

美玉韬光,所以耳环上镶的玉一看就很廉价,没有通体透亮,甚至内里参杂着絮状的杂质,手感像玻璃弹珠,冰冰凉凉摸起来一点都不温润。

但是徐放知道,这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戴的首饰。

家里的木柜顶上里有本陈年相集,是徐燕年轻时候藏在那里的,一次徐放爬上柜子给没电的大圆盘表换电池的时候瞥见,偷偷带了下来。

徐放从来没见过他妈长啥样,但是看着照片里的女人,他第一次有了号啕大哭的冲动,他简直是徐燕的小翻版,眉毛鼻子嘴巴相差无几。女人身边站着一个英姿挺拔的年轻男人,两人都眉眼弯弯,而女人耳朵上就带着那副金镶玉耳环。

徐放将耳环重新放回包裹,系好后塞到行李深处,他返回卧室打开相集,撕开表面覆着的透明塑料膜,将照片取了出来。

照片背后写着——予吾未来妻,落款赵俞臻。

村里的人都忌惮徐放,他八点十分走的,没有人来送,倒了两班大巴才赶上县里快要出发的火车,闷热的车厢里混杂着男人的汗臭和小孩尖锐的哭叫,徐放费力穿过拥挤的走廊,展开汗津津的车票核对自己的座位,他把不多的行李使劲藏进怀里,像在水上即将溺毙的蜉蝣抱紧了一块浮萍。

密闭的场所十分不透气,嘈杂的噪音在徐放耳朵里被放大了一百倍,湿淋淋的半袖贴在前胸后背上,内裤也黏黏糊糊地嵌进他的逼里,多重不适让徐放在这个狭小的座位上烦躁不堪,他不断地扭动自己的臀部想找一个稍微舒适的坐姿,下面的逼在汗水的浸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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