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2 / 3)
兰赛特所说的那般恶劣。
“这个季节的湖鱼最鲜美,燧明不喜欢吗?”乔伊芙热切道。
“呃……,”留燧明有点尴尬,“我只是不太擅长吃鱼,鱼刺很麻烦。”话音刚落,一个盘子就放到了他的面前,里面躺着一条剃去骨刺的整鱼。一旁的兰赛特放下刀叉,他的面前码着一条完整的鱼骨。
“呀!兰赛特亲自帮你剃鱼呢,”乔伊芙笑说,“他可讲究这个,从小吃鱼都能剃得又快又好。”
留燧明看着这盘鱼,低声憋出两个字:“谢谢。”
夜色渐浓。在这里无人知道他和兰赛特分房的情况,自然是将他们安排在一起。但留燧明还不想那么快回房,面对兰赛特他仍然觉得不自在。
“你可以在宅子里随便逛逛,天黑就不要到外面去了。”兰赛特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也没有强硬要求。
“放心吧,这里只有我们家的人。很安全。”
夜晚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默。
湖畔的凉湿还让人觉得有些冷。留燧明在露台上站着,这里是一个看星星的好地方。庄园里佣人也不多,现在更是无人打扰。他手肘撑着大理石栏,仰望天空——无数的星辰闪烁,像在漆黑的天幕里洒满细碎的宝石。
这样的景象他看过无数次。但再也找不到自己故国的那颗星星。
“看来他是没有告诉你,在这个家里要小心谁。”蓦地一只手从后面扼住了留燧明的喉咙。力道之大,让他完全发不出声音。“呃……”在窒息的慌乱之中,他好歹还保留着军人的职业本能,用力肘击了身后之人,对方吃痛才得以摆脱桎梏。
“咳咳咳……”留燧明剧烈地咳嗽着,看清了来人。葛温?西里尔斯,兰赛特的兄长。“大哥……你……”“不用叫我大哥,你和那个婊子养的一样,不配。”来人森冷地笑道。留燧明背靠着栏杆摆出防御的姿态,葛温看着他就像看一只羽毛偾张的麻雀。
弱小又虚张声势。
葛温轻蔑地说:“虽然我们无冤无仇,但从你做了那小子的人开始,就注定了我们不可能和平相处。”
“你以为我会和你打上一架么?”
“要让你听话,没有那个必要。”
分明和葛温保持着距离,但留燧明突然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连带着周身的肌肉,连一根手指都难以动弹——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来自于α信息素的威压。
Ω是事物的终结,α则是万物的开端。α们立于社会的顶端并非无缘无故。他们是领导者、是支配者,拥有上天赋予的权能,令其他人群无法反抗。
葛温走近,捏着留燧明的下巴:“放心,我也不会杀了你。只不过是让兰赛特也尝尝自己的人被侵犯的滋味。”
β青年的身上信息素味很淡。更令葛温奇怪的是,他的身上竟然没有一丝兰赛特的信息素。虽然β是不可能被永久标记的人群,但朝夕相对、同床共枕的话,再怎么样也会染上一点对方的信息素。
“怎么……”葛温上下打量着留燧明,“他没有碰过你么?”留燧明哑声低吼:“放开我。”这点威慑并没有什么作用,α脸上恶劣的笑容反而绽得更大了。他猛地撕开留燧明的衬衫,扣子崩落得四处都是。“那更好,子爵大人的第一次,由我收下了。”
从来没有人这么碰触他。留燧明感觉身上缠着一条令人作呕的毒蛇。他狠了很心,猛咬舌尖。疼痛将他从信息素的麻痹威压中解放出来,他狠狠地往葛温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来了一拳。没想到葛温的反应也不慢,硬生生挨了一拳后依旧凭借着α强悍的身体素质将留燧明摁倒在地。
留燧明的脸在他的掌下被压得扭曲,皮肉被大理石冰冷的地面摩擦着。但他依然不肯放弃反抗,不停挣动四肢额角都爆起青筋。
葛温欣赏着眼前人的挣扎,星光为留燧明裸露的皮肤渡上一层冷光。
干净的,青涩的,又带着屈辱神情的β。
多么美妙啊。α垂首,就着那一段光洁的后颈狠狠地咬了上去。
留燧明找回自己的神智时,只看见床边乔伊芙关切的面庞。他重重吐了一口气,乔伊芙惊得跳了起来:“燧明、燧明!你感觉怎么样?”留燧明坐起来,只觉得脖子后面有点刺痛,用手一摸,竟然还摸到点血迹。乔伊芙立刻给他湿了毛巾擦拭,他谢绝了对方的照顾,自己用毛巾捂着,呆呆地坐在床边。
兰赛特沉着脸推门进来,乔伊芙迎上去和他说了些什么。留燧明都没有注意。
“今天先好好休息吧,你得多安慰他。”乔伊芙轻声嘱咐着兰赛特,离开时还回头看了呆愣的留燧明一眼。
留燧明没注意兰赛特已经走到跟前,他拿开毛巾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已经不流血了。
“疼吗?”
“不疼。”
“觉得难受吗?”
“没有。”
“那休息吧。”
“……我睡沙发。”
“就睡床上。”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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