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1 / 3)
不正常的情潮折磨着吉野。他躺在安全屋的床上蜷缩着,指甲陷进掌心里。
好想做爱。
谁都好。
把性器插到他的后穴里狠狠地插弄,将他捅坏也没关系。
……不可以、不可以有这种想法。明明已经决定了要有尊严的活下去,这几年靠着抑制剂不是也能体面的渡过发情期吗?怎么能被这种下三滥的药剂击垮!
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时候了!
留燧明没有食言,他说会回来便一定会回来。
“是我……”留燧明在安全屋门上的小窗扣了扣,“药,我买来了。”他听见安全屋里一阵纷乱的响动,又叫了几声吉野的名字之后,小窗才非常缓慢地打开。留燧明把装着抑制剂的塑料袋递上去,这才发现吉野伸出的一只手臂上一道道指甲抓下的血痕。
“……”留燧明想说点什么,但吉野只是抓着塑料袋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
β青年挨着安全屋的门坐下。凭他这段时间工作积攒的钱是不可能帮助吉野偿还债务的,万不得已他才动用了兰赛特给他的银行账户。他自己并没有看过里面有多少钱,也想好了如果不够的话就先拿里面的全部做一个担保,后续的事再想办法。可没想到这个连密码都没有的账户还真就取了六百万出来。
大背头喜笑颜开,对他的态度也没那么恶劣了:“没看出来啊,你这小子竟然还那么有钱。你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留燧明冷着脸:“钱你们也拿了,今后别再来找他麻烦。”
“嘿嘿……好说、好说……”
留燧明看着自己的手臂,冬日里虽然穿得挺厚,但被为了防御伸缩棍,被打的地方还是肿胀了起来,两指宽的一条条淤狠遍布小臂,看起来十分狰狞。“嘶……”留燧明倒吸一口气,只能靠室外冰冷的空气来缓解一点疼痛。
现在被打的痛劲儿才慢慢反上来。说来也惭愧,他从军那么久、经历过不少九死一生的战役,伤就伤了,也抱过必死的决心。可没有哪次像这样憋屈的——被小混混堵在墙角围殴,还揍得鼻青脸肿。
如果是赫利欧的话……哪怕只有他一人也肯定能全身而退。若是他们俩一起,便不可能让大背头那伙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燧明,你就是少了果断的狠心,”回想起格斗课与赫利欧对练时他对自己的评价,“如果能一击制敌,千万不要拖延战斗。要不然你再怎么抗揍,身体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
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怎么可能会对赫利欧使用。
痛。
很痛。
留燧明用额头抵着安全屋的门。据说疼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会昏迷,以此来保护自己。可现在还远不到那种程度却已经让他难以忍受了。分明是冬天,但汗水已经浸湿了他工装的后背。哆哆嗦嗦地从剩下的药里找出止疼片,嚼碎了干咽下去像咽下许多粒粗糙的小石子。过了不知多久,才缓过来。
“留……你还在吗?”安全屋里响起了吉野的声音,他服下抑制剂后似乎清醒了许多。刚才拿药时他甚至不敢跟留燧明多说一句话,生怕泄出什么不堪入耳的声音。
“哎,我在呢。”留燧明勉力提起精神。止疼片实际上并不能阻止疼痛的发生,只是降低了痛觉神经的感受度。因而他现在整个人都十分麻木。
“伤怎么样了。”
“大概……只是些皮肉伤,就是有点疼……呵呵……”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这明明是我的事,却把你牵扯进来。”吉野自责道。
“唔咳咳!!别这么说,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嘛……怎么可能坐视不管。”留燧明强忍着咳嗽,虽然吃了止疼片,但肋下那一块痛感依旧明显,稍微咳嗽一下就像挨了一拳似的。
“真的没事?”吉野凑到小窗上,“让我看看你。”留燧明扒着门框艰难站起来,吉野见他左眼被打得几乎睁不开,黑紫黑紫的。他还冲自己笑了笑,牙齿被染成淡粉色,那是口腔里被唾液稀释后的血。
“所以……不要和我这种人做朋友啊……”吉野仿佛悲哀地自嘲道,“就让我这种下水道里的老鼠自生自灭好了……”
“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被人玩烂的东西,一个人尽可夫的Ω,”他颓唐地倚着门,从口袋里拿出最后一根烟点燃,“我做娼夫已经快二十年了。”
留燧明还是很惊讶,吉野看起来气质冷酷,话少又坚毅,与大众印象中柔弱娇美的Ω形象大相径庭。他甚至一度以为对方是α。结果现在吉野告诉他,他做娼夫快二十年了。
“是不是看着我的外表,觉得我在骗你?”吉野惨笑了两声,摸摸自己的下腹,“你看到我肚子上那条疤,那是剖腹产留下的。”
“我生过四个孩子,”他吐了一口烟,“最大的那个今年可能有十五六岁了吧……不过我一个也没抚养过。全部被人抱走了。”
“社会底层的很多Ω都是这样,也许是为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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