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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爱恨(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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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暴雨影响了电路,你待在房间里等我,我出去看看。”

“别……我跟你一起。”陶郁一听裴槐要让自己留下来,声音里好像都带着细微的颤抖,搂在对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拒绝的信号。

裴槐知道陶郁怕黑,摸索着走到桌子前点燃油灯,幽幽烛火驱散了半室黑暗,也让挂在他身上微微发抖的小袋鼠无所遁形。

“别怕,我在呢,我在呢……”裴槐不停地安慰着,手掌抚摸上陶郁颤抖的脊背,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一样,从上至下地用力摩挲着。

跃动的烛光给人以安全感,陶郁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几分,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亲密,他悄悄松开箍在裴槐腰间的双手,红着脸退开稍许距离。

“好了,没事了。”裴槐打开手机闪光灯,递给陶郁,“听话,外面冷,你在屋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陶郁伸手抓了下裴槐的衣服,又慢慢松开,低着脑袋点了点头,不小心暴露出自己微红的耳尖,和依依不舍的事实。

裴槐又无奈又心疼,蹲下身摸了摸陶郁的眼角,轻轻拭去一滴不知名的液体,他注视着那双美丽却怯懦的眼眸,温温柔柔地哄着:“别害怕啊,有菩萨保佑你呢。”

佛门净地,妖魔鬼怪都退避三舍的地方。

陶郁被裴槐哄小孩似的语气逗笑,吸了吸不存在的鼻涕,小声说道:“我没事了……学长你去吧。”

裴槐这才放心离开。

山里昼夜温差大,寺庙的门窗都是仿古的木制,保暖性很差,陶郁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就觉得冷,于是壮着胆子站起来,快步走到墙角的红木柜子前,打开柜门把里面所有的被褥都抱了出来。

柜门开合带起一阵风,油灯里微弱的烛火忽明忽暗,陶郁不由自主地发抖,立刻默念起阿弥陀佛,抱着被褥一路小跑到床边,试图用铺床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灯油里似乎掺了檀香,陶郁闻着带有安神效果的气体,紧张害怕的情绪也不再像刚才那般强烈,他把两个相距较远的枕头稍微推近了一点,心里偷偷盘算着他和裴槐谁睡在里面谁睡在外面。

一室寂静中,笃笃的敲门声突兀响起,裴槐略显沙哑的嗓音从门外传来,“陶郁,让我进来。”

陶郁正忙着铺被子,头也不回地喊道:“门没锁啊,进……”

最后那个字卡在喉咙里,陶郁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汗毛一根接着一根的竖了起来,门外的声音……

不是裴槐的!

心脏极速跳动着,过高的频率让陶郁胸口隐隐作痛,他背对着房门一动也不敢动,僵持了几分钟后,屋子里除了噼啪作响的灯花,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陶郁极其缓慢地转身,心里多少抱着点侥幸,他没有把话说完,所以那东西应该不会进来,老人们常说房屋有灵,能抵挡一些脏东西,只要在敲门时不应声,屋灵就会将那些不干净的邪物拒之门外。

如同电影里一帧帧回放的慢动作那样,陶郁卡着擂鼓般的心跳,视死如归地向门口看去,几步之遥的房门关得严严实实,再近一点,是静静燃烧的油灯,在桌角沉默伫立着。

房间里没有异常。

陶郁长长地喘了口气,浑身脱力似的瘫坐在床沿。

不敢再粗心大意,陶郁披着被子靠在墙角,起码身后坚实的墙壁能让他感到安心,他像个望夫石一样死死盯着门口,祈祷裴槐能够快点回来。

等待的时间格外难熬,陶郁傻傻地窝在墙角,连姿势都没换过,即便是如此紧绷的状态也没能抵挡住沉沉的睡意,在把整个手背都掐红后,陶郁终于坚持不住地阖上了眼。

近在咫尺的油灯跳动出诡谲的蓝色火焰,密闭的房间里不知道哪来了阵风,灯芯摇曳,原本倚在墙角瞌睡的陶郁慢慢软了身体,歪倒在柔软厚实的被褥里。

似是童话里的睡美人,等待王子用真爱之吻来将他唤醒。

亦或是……

他亲自邀请进来的妖魔。

幽暗的烛光下,诡异的一幕正在发生,缝制着佛教箴言的薄被缓缓地从一具清瘦纤细的躯体上滑落,可这狭小的房间中分明只有躺在床上甜甜酣睡的人。

窸窸窣窣的声响中,一件件衣物从床上依次扔下,唯独藏蓝色的三角布料被塞进那人口中,堵住了细碎的呻吟,一声声无能为力的闷哼将诡异的氛围渲染出淫靡的气息。

床上那人睡得香甜,浑然不知自己被剥了个干净,手腕被两股红绳分别束缚在床头的栏杆上,胸膛上颤巍着两颗红肿的肉粒,颜色浅淡的乳晕周围水光一片,修长的双腿如同分娩的产妇那般大幅度的打开着,露出下面无意识收缩的粉红小孔。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嗤笑,冷冷的带着一股森然,摆在香案上的烛台腾空而起,在晦暗的烛光中幽幽飘向床榻,隐没于两条玉白的长腿中央。

铜制的雕花烛台足有成人半臂之长,莲花底座,粗长的柱身顶端是水滴状红烛,头上冒出截棉绳引线,不长不短,足够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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