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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怨念(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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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大师,我室友他……”

陶郁话音未落,房门忽然悄无声息的开了,裴槐拎着一袋青菜站在门口,神色有些错愕地盯着屋子里的两人。

晁然打量了裴槐两眼,随后给了陶郁一个放心的眼神,走上前和裴槐自我介绍,将刚才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裴槐适时露出害怕的表情,连连追问晁然要怎么办,紧张担忧的样子不似作假,却愈发让陶郁觉得毛骨悚然。

“晁大师……”

陶郁颤声叫住晁然,抬头撞上裴槐看过来的目光,满含笑意的眼眸同往常一样,可里面却蕴含着无声的警告。

晁然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他被刚才的事吓怕了,温声安慰了几句。

陶郁看着站在晁然身后,闲适地把玩着水果刀的裴槐,身子不由得一哆嗦,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掏出手机要给晁然转账,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晁然自觉没帮上什么忙,也不好意思收钱,说会尽快帮他想办法,叮嘱他们尽快搬家,留下两张黄符就走了。

裴槐恭敬地将人送到门外,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直到回身关上房门的那刻,嘴边的笑意才一点一点消失。

而陶郁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一脸惊恐地瞪着裴槐。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无声对峙。

裴槐看着满脸戒备的陶郁,突然轻轻一笑,“不是说好在咖啡馆等我?怎么提前跑回来了,还带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回家,宝贝儿是不是又想挨操了?”

陶郁惨白如纸的脸上爬上一抹绯红,又惊又惧地看着裴槐,不断往身后的椅背上靠,恨不得钻到沙发缝里去。

“怎么了,宝宝好像很怕我?”

裴槐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走到沙发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的脸庞,语气依旧像往常那样温柔地问道。

陶郁知道此时应该装傻充楞地糊弄过去,可他颤抖的身体根本停不下来,反而随着裴槐的靠近抖得更加厉害。

他没有胆量质问裴槐,只能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头避开那深沉的目光,哑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没事。

裴槐静立片刻,似是欣赏够了他的狼狈姿态,懒散地坐下来把他拥进怀里,低头吻了吻他颤抖的唇瓣,而后用最轻柔的声音说出了最冰冷的话语。

“瑞瑞,你都知道了吧?”

陶郁刹那间僵住了身体,甚至连呼吸都忘了,惨白的脸庞几近透明。

“瑞瑞”是外婆给他取的小名,他父母都很少叫,裴槐又怎么会知道。

而这声“瑞瑞”,他为什么听起来这样熟悉。

陶郁一时想不了那么多,恐惧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他拿起晁然留给他的符纸,孤注一掷地往裴槐身上按去。

裴槐嗤笑着握住他的手腕,眸光里一片冰冷,“瑞瑞,你好狠心啊。”

跟从前一样,无情又自私。

裴槐从他手中抽走符纸,慢条斯理地将它们撕毁,雪花似的扬到他身上,仿佛是在嘲讽他的愚昧与不自量力。

唯一可以依仗的东西就这样被摧毁,陶郁绝望地闭上双眼,低声啜泣起来。

“别叫我……我……我不认识你……”

裴槐抱住他瑟缩的身体,语气似是遗憾地说道:“宝宝怎么忘了呢?”

陶郁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小声打着哭嗝,偏头躲避不断落下来的吻,泪珠子跟断线似的顺着腮边往下淌。

“呜呜呜……不要杀我……不要……”

他自问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也没玩弄过别人的感情,为什么噩运总是缠着他不放,连他最后的避风港都要摧毁。

裴槐见他哭得厉害,缓了语气轻声安慰:“瑞瑞别怕,我不会害你。”

“呜呜……你骗人。”陶郁习惯性地撒娇,又想起眼前这人的身份,于是咬着嘴唇不说话,身子仍旧止不住地颤抖。

他没有忘记,从前的自己是怎样沉溺在包裹着砒霜的甜言蜜语里,才会被人蒙蔽住双眼,害死了无辜的孟晗。

“你……为什么要杀她?”陶郁战战兢兢地质问,颤抖的声线里没有一丝气势。

裴槐倒是很淡漠地回道:“谁让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呢。”说完又轻轻笑了两声,“瑞瑞,每天早上的牛奶好喝吗?”

陶郁起初愣了几秒,随后惊恐地睁大双眼,“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裴槐恶作剧一般地笑着,伸手逗弄着他不停颤动的睫毛,“不用害怕,只是一点让你离不开我的东西,对身体没有害处,瑞瑞每晚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低沉暧昧的嗓音犹如情人间亲昵的调情,可陶郁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怨毒。

彻夜情意绵绵的交缠不过是在药物的作用下,难怪他每每被裴槐触碰就会浪荡得不能自已,原来是让人下了套。

陶郁回忆起每日清晨那些被自己喝下的过分黏腻的液体,顿时如鲠在喉。

裴槐恶劣地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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