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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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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抱着顾燕帧下车时,这个少爷终于醒了,只是还朦胧着眼,神色呆愣,看着还没完全清醒。他站住,打算把人放下来。

“到家了?”顾燕帧揉了揉眼问,发现被沈听白抱着,就搂住他脖子,头靠在怀里,没想着下来,语气软绵着说:“有点饿了。”

沈听白抱着他进屋,让下人准备饭菜。

“不对,你身上怎么这么烫。”顾燕帧搂住他脖子,只觉得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烫的不正常,脸色一沉,挣扎着就下来了,也不等沈听白说话,额头抵住他额头,顿时气了,“沈听白,你发烧了你知不知道!”

沈听白当然知道,只是在他看来这是小病,过一两天也就好了,不值得向谁提,也用不着看医生。

这平静的样子就是知道,先是手,后是发烧,这人都表现的满不在乎,顾燕帧忍不住火气,“我烦死你了!你不是最会权衡利弊吗,你好好的才是最大的利,你能不能多看看你自己啊!”

沈听白被吼的一愣,哑口无言半天,说:“小病。”

这无疑又给顾燕帧的心头添了把火,气的很,也心疼的很,他想着现在还不是计较的时候,拽着沈听白上楼,一脚踹开他的房间,把人在床上按下来,用棉被裹住,一言不发的走了。

沈听白被裹成了粽子,只露出头来,他准备掀开棉被下床时,叹口气,老老实实地在床上待着了。他知道顾燕帧干嘛去了,也知道顾燕帧会回来,还是不要让这个少爷更生气才好。

半个小时以后,顾燕帧端着一碗药上来,拉着椅子在床边坐下,把碗递给他,语气强硬:“喝。”

沈听白不喜欢看病,除了觉得过一两天也就好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喜欢吃药。顾燕帧递过来这碗药,他闻着就苦,眉毛都皱了起来。

“沈大少爷,您不会是怕吃药吧?”顾燕帧看他没有动作,难以置信地问了句。

“怕。”堂堂顺远商会会长,害怕吃药,这件事真不足为外人道也,沈听白平时不说,但顾燕帧这么问了,索性承认,一派温和道:“可以不喝吗?”

顾燕帧的火气降了点儿,沈听白裹着棉被,只露出脑袋,说他怕吃药,太诚实了,也太让人心软了。强硬的态度渐渐软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这是我辛苦为你买来的,你要浪费吗?”

这个问题,沈听白还真要好好考虑了。

“听白,你病了我多心疼啊。你听话,乖一点,把药喝了好不好?”顾燕帧噘着嘴,看着比被逼着吃药的沈听白还委屈。

沈听白就受不了他这样,接过碗,一口气把药给喝了,苦的脸都皱了,嘴边突然放了个蜜枣。愣了愣,吃进去,药的苦被蜜枣的甜冲淡了。

床头桌上放着一小包蜜枣,顾燕帧隔着棉被抱住他,又递一个到他嘴边,“我就怕你苦到,给你买了蜜枣,甜嘛。”

沈听白张嘴吃下,银边眼镜下的双眼眯了起来,“甜,顾少爷有心了。”

“那我希望你以后让我放心,有病就要看,别撑着。”顾燕帧说完,把人抱紧,打算和他算账,“我问你,什么时候病的?”

“早上。”沈听白被一颗又一颗蜜枣甜的心都烫了起来。

顾燕帧懊恼极了,听到早上,就知道是昨晚沈听白穿着睡袍出来,着凉了。他这两天因为晚上没好好睡觉,精神有点疲惫,竟然没发现。

想到路上他睡觉,让沈听白赶毛驴——

这人都病了。

他睡了一路,被这人带回顺远。

顾燕帧不只是懊悔,他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了。

沈听白注意到他神色,把送到嘴边的蜜枣,推给顾燕帧,“张嘴。”

顾燕帧乖乖地张嘴吃了下去。

“甜吗?”沈听白挑眉看他。

顾燕帧点头,“甜。”

沈听白伸出手捏住他的鼻子,“甜了就别苦巴巴一张脸。”

“我心疼!”顾燕帧没心思让他多罚几下了,声音洪亮,又猛地低下声来,“你病了我都不知道,还让你……”

“别说了!”沈听白不知怎么就变张脸,推开他,棉被掀开,眉毛皱着,眼神冷厉。

顾燕帧愣愣的看着他,心里又气自己,又心疼沈听白,还委屈这人凶他,低下眉眼来。

沈听白把他按到床头板上,俯身凑近,捏住他的下颔,看进他眼里,“顾燕帧,你说你心疼,难道我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吗?”

顾燕帧脑子一炸,整个人都傻了。

“你睡不好,我也会疼。”沈听白抓住他的手往胸口上一按,“我病了不假,但是我没有告诉你,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你知道吗?你现在怪自己,是想让我死吗?”

顾燕帧的大脑都停止运转了,一时半会儿很难理解这话里的意思,他只清楚一点,连连摇头道:“不是,沈听白,我,我不怪自己了。”

沈听白叹息一声,松开手,下床道:“不是早说饿了,去吃饭。”

顾燕帧心跳的厉害,起身时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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