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验一验就知道咱俩到底谁是娘子谁是相公(1 / 1)
乐子听到九皇子的话,松一口气。
主子可算是好了。
然而他的主子很快又要不好了。
542.
曹岐山冷灰色的双眸刀一眼杵在旁边的乐子,克制地训斥九皇子一句:“殿下喝糊涂了。”
“哪个讲的?我清醒得很!”
陆离浑浑噩噩地冲大阉人伸出狼爪:
“你别不服气,我亲手验一验就知道咱俩到底谁是娘子、谁是相公。”
曹岐山哪儿容得了臭崽在外边儿跟他没大没小地耍流氓,捏住他两片嘚啵嘚啵的嘴唇手动消音,不叫他再当着下人的面耍泼丢脸:
“原来殿下平日里都是哄咱家的。”
陆离撅着嘴,不服输地从嗓子眼、肚子里嗡嗡嗡嘟囔:“嗯哼、哼唔嗡嗡嗡嗡嗡!”
不知为何,曹岐山竟毫不费力地听懂了。
那话依稀是——
娘说,相公得让着娘子。
543.
九皇子乱挣一气:“嗡!哼嗯哼哼!”
歹!黑虎掏心!
他嘴里是这样哼的,贼手却趁着大阉人守上三路的功夫直捣对方下边儿的黄龙。
曹岐山怎会叫他这半桶水得逞,单手轻松禁锢住陆离乱挥乱舞的细瘦胳膊。
结果九皇子一点也不气馁,爪子被抓了,还有嘴,龇着小虎牙拿大阉人当下酒菜张嘴就咬。
曹岐山烦不胜烦,扬手点了他睡穴。
懒得跟醉鬼瞎折腾。
打横抱起香甜睡去的九皇子后,曹岐山吩咐乐子:
“你回华安宫拿一套殿下的衣服送去监理司。”
乐子不放心地看了两眼终于安生下来的主子:
“诺。”
544.
天色将晚。
监理司后堂西间。
九皇子平躺在榻上,睁开眼睛。
曹岐山迈进西间,身后跟着端醒酒汤的太监。
九皇子听见声音就知道是他,脑袋动也不动直直地盯着床帐顶:
“伯阳怎么会乱成那样?”
曹岐山侧坐到塌边,取来木盘上的醒酒汤,托九皇子起身,将碗口凑到他唇边:
“殿下先醒醒酒。”
九皇子从小到大吃惯了药,一碗汤而已,不用他喂,自己接过来喝白开水似地一饮而尽,递还予他:
“头疼,帮我按按。”
曹岐山将空碗放到木盘上,挥挥手。
小太监端着木盘倒退出去,合上门。
545.
曹岐山大掌按在陆离的脑袋上搓揉穴位,问:“你可记得荣亲王?”
九皇子合上眼皮享受大阉人的按摩服务:
“荣亲王?父皇的兄弟,被你杀了的那个?”
“他的府邸就在伯阳。”
曹岐山顺一顺他的头发:“荣亲王虽早已身死,但伯阳官员们为他从平民百姓身上搜刮的孝敬这些年一点儿没少过。”
“死了还要孝敬?”
九皇子笑了:“哦,人死了也照收不误,有名目能往口袋里收的——为什么不要?是也不是?”
曹岐山弯下腰凑近他,清冷的呼气拂过他勾起一个小小弧度的唇角:
“殿下长进了。”
546.
“巧立各式各样的名头贪赃枉法……反正那群愚民无从得知什么是该交的、什么不该交的。”
九皇子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半撩开眼皮无神地望着房间里某个点:
“后来闹洪水、闹匪患,拆东墙补西墙,又层层叠加,这些官员也没个限度,他们不知道竭泽而渔总有一日会激起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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