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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只为他湿/同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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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性命倏关下名声只能靠边站,二是以陈清的清正操行和功高望重,和女儿同车这点屁事压根就起不了任何风浪。

陈清倒没怪杜延,反而颇欣赏杜延的决断力,他看过杜延殿试的卷子,字隽润而不失刚劲,两份策论居然是“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合理性”和“盛世看文官、乱世重武将的辩证关系”,当场让他拍案叫绝。

畏缩唯喏绝不是他想用的人,他思量了一番杜延,才用眼角斜睨半臂远的陈漪,用鼻息喷出了一声轻蔑的“哼戚”!

长得真是艳美,只是实在轻佻!实在烦燥,怎生寻回一个这般会勾逗男人的女儿,他未婚,又为长子,家中无嫂嫂或家姐,母亲年事已高、又念佛多年,家中连个德重的夫人开导她都没,真是头疼。

想起那双带勾泛波光的杏眼,他更烦燥。这水性样,怕是出嫁都会出墙丧辱他门风。

回家必得将其禁足、写字、收收心。

这声轻蔑的“哼”无异于一把利刃刺向陈猗,可怜的她正因与他处在这等光线氤氲、近乎封闭的马车厢中全身发颤,她侧抬过头,斜望向半臂远端坐的他:

氤氲光线下他侧颜更显俊朗,鼻梁挺拔、薄唇轻抿,天庭饱满、地阁却略收削,并不方正得太过刚毅,更不圆大肥蠢,真有两分谪仙模样,发冠不知何时除去或是被杜延推进马车时掉了,一袭青丝散披,清正中便多添了几分抚柔和飘逸。

她便想,哦,他也是会温和温柔的吧,只是不知对谁呢,让哪个女子湿了?和哪个女子欢好?离得这般近,他身上的男子味道混合着马车外的野杂草味,飘向泛起瑕思漪念的她,她下身又渗出一缕一缕的灼液,内心千回百转、千回百转……

实在烦燥的陈清干脆盘腿打坐。

打坐这事儿呢,确实能静心,但初时身边事物,任何声响、哪怕根针儿掉落地上,皆声声入耳,逃不过去,他连自己无序的心跳、陈漪的心跳仿佛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身上淡淡的胭脂香味,全都如数的钻进他耳里、心里。

马车估计正通过一处深山幽林,周遭倏的静黑下来,只有踏踏扰人扰心的马蹄声踏踏个不停。

心绪想静也静不了,想动也动不了,就是两个字:难耐。

如果、如果不是最后冒出是他女儿这一茬,她绝对是他愿意娶进门的那个,在于那一刹、他真的心动也欲动……

但老天就是要这么捉弄他,在他三十二岁、刚从深牢中解脱时。

他边打坐边“望”向“马车窗”外时,随着一阵香风和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一个温软的人儿钻进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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