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1 / 2)
番外九
“今天他又说爱我了,嘿嘿。”
季糯在他新的日记本上写下第一句话。
“我不记得你怎么跟我告白的了。”季糯躺在他专属的病床上挂着水,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最近没事就感冒发烧的,医院大概是他另一个家。
顾唐尧坐在床边的靠背椅上,暖着糯糯挂水的手掌,“休息一会吧。”
被转移了话题的季糯也不恼,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说,“睡不着。”
顾唐尧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自动绕到另一边糯糯挪出的小半张床,侧躺着把他的糯糯搂在怀里。“睡。”
“好的。”季糯枕在温暖的肩膀上,笑着闭上眼睛。
顾唐尧梳着糯糯鸟窝似得头发,时不时在上边留下一两个吻。
不该叫糯糯了。顾唐尧想。
应该是病秧子。
一个星期进了四次医院,不是病秧子是什么。
不过,还是他的。
他们的整个故事都在季糯的好几十本日记里藏着。
没有人会忘记的。
至少总有两个人会记得。
不管是在哪里。
不管是活着还是……
“算了算都好久好久了。再过几年都该死了。
是快要到一辈子的时间。
一辈子好长,又好短。
真好啊真好。
不过,我知道某个人肯定还是会偷看的。
他都看了几十年了,熬了几十年粥了。
为了不让他尴尬,那我也例行一下吧。
我也爱你,不后悔。
爱信不信。
对了,再送个东西给你。”
顾唐尧从纸缝里抠出一个指环。
是季糯送他的第几个木头戒指来着?
顾唐尧把旧的拿下来,放进一个盒子里,与这些年来所有的木头指环一起。
然后,再带上这个新的。
某天,顾唐尧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在他的糯糯的工作室里发现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堆他没有见过的木头指环,各种形状和样式的。
淹没在一堆樟脑丸里面。
里面的那张纸上写着——
“万一我先跑掉了呢?”
顾唐尧一个个数下去,越数越生气。
刚到门口的季糯大呼不妙,瞒了好久的秘密居然被发现了。他解释了几百遍,顾唐尧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说“没事。”
季糯忙着去做饭了,也稍微放下心来。
季糯吃了大半辈子药,生了一辈子的病。
顾唐尧陪了一辈子。
一天没多,一天没少。
第·我也不知道是啥·章
顾唐尧还没回家。电话打不通。
季糯盘腿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前两天,他要去给一个同城客户送货。对方说正好在一个酒店住着,没在家里。季糯也没多想,就去了。
回来了以后,他跟顾唐尧报行程。在说到客户名字的时候,一向温柔的顾唐尧脸色变了。
“你说是?谁?!!”
季糯不明白顾唐尧突如其来的情绪,“王叉啊。好像是个老板。挺和善的,还特别大方,给了我好多报酬……”
“王叉!”顾唐尧跟有个炸药包在倒计时似得,紧张地马上要炸成烟花上天去了,“他对你做了什么吗?碰你了吗?”
“抱了一下。以前别的客人也有拥抱表示感谢的啊。”季糯回想着,毫不在意地说道。
倒计时结束,顾唐尧一下子“噌”地站了起来,拿了手机和外套就往门外冲,留下一句“等会回来”,就出了门。
那一会儿还真是有点儿长,季糯扳着手指头数来数去都已经一整天了。除非出差,顾唐尧从来就没有离开他这么久过。这完全不在计划之中。
季糯不太开心。哦不,是非常非常非常不开心。
对,没错。季糯要生气了。
自己生闷气的幼稚的季糯把手机网茶几上一扔,先把暖气和灯关了,再跑到玄关,在换鞋用的凳子上抱膝盖坐着——顾唐尧什么时候回来,他就坐到什么时候。
在时钟马上转向零点,只穿了一件长袖衫的季糯快要冻僵的时候,门开了。
顾唐尧带着一张挂彩的脸和一身寒气进了屋,没有想象中的暖意扑面。
“糯糯?”顾唐尧打开了灯,看到了季糯。
有气无力的季糯脑袋晕晕的,听到声音勉强哼了声。
顾唐尧尝试着触碰了糯糯的背脊,竟然发现手下隔了层布料的皮肤比他的手指还要凉。“坐在这里做什么,给我回被窝里去捂着。”他搓着手掌,等不再那么凉了,就把糯糯抱起来,进了卫生间。
季糯沉默地坐在垫了浴巾的洗手台上,偶尔抬头看一眼。
开大灯,开专门用于浴室取暖的小空调,放洗澡水,顾唐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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