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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与猫的同性相斥(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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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莱在书房坐了很久,仍然难以进入状态,什么事都做不顺手,这是极其罕见的。

沃尔夫冈敲了敲门,走了进来,面色有些凝重,这也是极其罕见的。

“他还是不想吃东西吗?”雪莱问。

“少爷一直关着门,在门外叫他也没有回应。”沃尔夫冈皱着眉,“备用钥匙我已经带在身上了,要不要……”

雪莱沉思片刻,终于还是站起身,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先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

之前两人在饭桌上的不和,随侍的下人们都在一旁耳闻目睹。只是他们出于职业素养和对主人的敬意,无论听到看到了什么都会不置一词,更不会与外人嚼舌根。

沃尔夫冈叹了叹气。他从雪莱的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待在胥恩菲尔德家了,连雪莱的父亲西奥多都将他当做长辈。他细心温厚,深深了解每一位主人不同的脾性。如果不是因为西奥多有不得不为的苦衷,其实他更乐意看着雪莱能以更常规的方式长大,或许能比如今自在许多。

很多人都觉得这对父子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格都非常相像。但沃尔夫冈知道,即使乍一看再如何相似,雪莱还是比他父亲柔和太多,这或许是因为还年轻,也或许是因为他品性里来自母亲的那部分。

他从小就是不善言辞的,凡事更喜欢付诸行动而非舌灿莲花,这是他的优点,但也会是缺点。语言的功用无可替代,言语匮乏的人同时丧失的是对自我的表达,必然要承受更多误解。

“您再跟少爷解释一下,说明您的本意不是他想的那样。他是个好孩子,会听进去的。”沃尔夫冈建议。

雪莱皱起眉,即使是在与最穷凶极恶的黑帮首领谈判时他也一贯神情自若,却会因为要面对才成年不久的弟弟而想要退却。

“如果他听不进去……”

“您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会听?”沃尔夫冈不由得拿出年长者的姿态,不允许他退缩。

雪莱自然明白老人的话是对的,理智也告诉他应该这样做,但还是小小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去洛伊的房间。

他敲了敲门,跟沃尔夫冈说的一样,自然是没有人应的。

他轻轻咳了几声,看见老管家正充满鼓励地望着他,出声道:“洛伊,睡了吗?你晚上没吃饭,贝克尔太太特地做了你喜欢吃的可颂,还是热的。”

房里依然没有任何声音。雪莱静默了片刻,再放缓了语气:“刚才……是哥哥说得不对,不要生气了好吗?”

没有应答,甚至是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不太对劲……”雪莱后退了一步,示意沃尔夫冈,“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沃尔夫冈将钥匙插进锁芯,还礼貌告知一句“少爷,我们进来了”,随后打开了门。

取暖的炉火依然在烧着,因为燃料将尽而只剩一点红心。屋内没有照明,床上平平整整,也没有人躺过的迹象,窗户开着,寒风吹进来,飘进了几片零零星星的雪花。

雪莱走到窗边,窗前已经盖上一层薄雪。他蹲下身用手指扫过,看了看窗外的庭院和府邸的后门,顿时了然。

“少爷不在里面。”沃尔夫冈检查了一遍浴室,也是一无所获。

“他出去了……离开这里了。”

雪莱捏着手,好像自言自语一般,恍恍惚惚站起身,忽然又想到什么,神色立刻变得严肃紧张,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间,对沃尔夫冈吩咐道:“立刻备马,放出信隼联络约瑟夫。我现在去找洛伊。”

“可是现在正在下雪,您要上哪……”

“我大概知道他去哪了。”雪莱最后看了一眼衣帽架上没拿走的厚外衣,深深拧起了眉。

洛伊发现自己费尽力气都甩不掉他们,这很不妙。

这伙人到底是是什么时候盯上来的?他已经没有印象了。对方不是泛泛之辈,就像黑暗里最为粘稠的影子,无论他走到哪都无法摆脱。他尽力挑一些曲折的羊肠小道,由走渐渐加速为小跑。里社会的人大多都集中在室内,在外边的路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要么是不省人事的醉汉,要么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严寒的冬季地底还是要暖和一点的。

永夜乡终究只是一个地下街区,布局复杂程度远比不上地表的王都。洛伊兜兜转转了许久,想要找一个回到地面的入口,但此刻他仿佛走进了迷雾森林一般的地带,过眼之处都如此陌生。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他的路径被诱导了,因为他能够灵敏地分辨出追踪者特有的脚步,像逐渐收紧的网包围他,左边,右边,后方,侧后方……他习惯性就选择看似最“薄弱”的缺口前进,以求突破,但这样或许正中对方下怀。

尽管声名狼藉,但洛伊自问没有招惹上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家。何况对胥恩菲尔德家的人下手已经不是自讨苦吃,而是自寻死路。

那么这些人应该不知道他是谁,他摸了摸遮住半边脸颊的面具。如果是无差别袭击,那必然是该有所图。在永夜乡的街头巷尾,这样做大多都是穷困潦倒的瘾君子和赌徒拦路劫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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