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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看见我了吗(炮灰攻/虐打/强奸)(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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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的,他过了一会才跟上梅荀的思路:“所以要去医院取证?”

梅荀嗯了一声,“她把药下在哪里?”

“咖啡里。是她的信息素,还有别的药,可能是迷药,致幻剂,或者肌肉松弛剂之类的……我也不清楚。”虽然身体伤得一动不能动,许裕园锈住的脑子却逐渐转动起来。

“你把咖啡杯丢在哪了?能找到吗?”

许裕园努力想了想,最后摇头,“演出结束后被她带走了。”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车窗外已经是凌晨。城市一片寂静,只有汽车轮子在马路上摩擦的声音。

许裕园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清醒了,虽然清醒的代价是他意识到他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每一处皮肉都在酸痛、刺痛。

“你是怎么发现我不对劲的?”

“你不是很希望我领奖吗?你接电话都没有祝贺我得了冠军,那时我就意识到出事了。”

许裕园说:“那我现在恭喜你。还好你没有跟朋友去酒吧,不然我现在都不知道……”

“对不起,结束以后A大的学生围着我要联系方式,跟他们耗费了太多的时间,没有第一时间想到你。”

许裕园闭着眼睛,感觉头疼得要裂开来,他问:“你给了吗?”

“给了。不是我平时用的这个号码。”

许裕园喃喃:“原来你还有工作专用号,好高级……”

梅荀把手轻轻放在他眼睛上,“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去到医院首先是要留下被强暴的物证,把精液送去DNA检测。其他的身体检查要等到明天上班才能做,初步判定是脑震荡、手骨骨折、私处受伤,以及全身多处淤伤。

于是这一晚许裕园终究没能回家,许晴给他带了衣服,梅荀在住院部的公共浴室帮他洗澡。全身上下除了脑子以外,伤得最重的是左手——高跟鞋鞋根直接把他的骨头碾碎了。洗澡时许裕园全程举着包扎好的手。他说还好是左手。

离高考只剩下两个月。

洗完澡后,梅荀把穿着病号服的人抱回床上,许裕园催他去睡一会,梅荀没出声,带上门就出去了。后来许裕园被走廊里的说话声吵醒,许晴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很尖锐,他又开始耳鸣,什么都没听到。

梅荀走进来,把他推醒,把温水和药片递给他,让他吃下去。

许裕园吃完才问是什么药。

“避孕药。”梅荀不想展开这个话题,很快又说:“现在是两点钟,医生八点半上班,你还可以睡一觉。”

许裕园点头。

“能睡着吗?”

许裕园不出声,眼睛直直盯着他看:“我身上还有别人的味道吗?”他把身体挪到一边,给梅荀空出大半的床位,“可不可以陪我睡,就在我旁边?”

梅荀躺上来了,两人隔得很近,但没有互相触碰。信息素的味道不能用水冲走,只能慢慢消散。许裕园自己尚能闻到秦凉的信息素,梅荀怎么可能闻不到?他清楚这是对梅荀的折磨,但他执意如此。

两人都没有睡好,过早地醒来。白天陪着许裕园跑检查的人是许晴,梅荀意识到许晴脸色不善,也没有亦步亦趋地跟着。

中午下了点雨,梅荀到楼下买了三份午餐上来,走廊的穿堂风刮过贴在他身上的湿衣服,冻得他打颤。他推门时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我的态度就是:我不喜欢他。我也说不动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也十七八岁的人了。”

“为什么要迁怒他?强奸犯还在警察局,有本事你就去打她骂她啊?为什么你总是对我的男朋友诸多不满?”

“因为我觉得你们之间不对劲,你跟他在一起总是遇到不好的事。光是这一点我就非常希望你们分手。”

“哪里不对劲?”

“他的家庭情况很复杂,他爸和他姐上床人尽皆知,他妈怎么死的都说不定呢,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有问题?不是一两天能看出来的。我的直觉是这个人让我很不舒服。”许晴的声音顿了一下,“况且只是你一头热,我不认为他有多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

许晴说:“我不知道,我猜的。”

梅荀等里面安静下来几分钟,才叩了一下门。他把饭放到桌上,说自己要回家换衣服。许晴说:“小荀你也累了,下午就在家里休息吧,我照顾他就行了。”

梅荀说好,刚要转身离开,躺在床上的许裕园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梅荀尴尬地挣扎了一下,许裕园却抓得更紧了。

病房里陷入沉默,直到许晴开口:“园园,你撒娇也看时候,人家衣服都湿了,不换下来要感冒。”

许裕园不动,只是默默地加大力道,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梅荀俯下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轻声说:“我晚上来看你。”

许裕园点点头,这才把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松开了。

事情的后续比许裕园想象中的坏一点,因为事情传开了。不知道是从哪一个环节泄露出去的,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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