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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仲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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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将竹竿插在房屋高处,如平台、屋顶或高树之上。入夜,满城灯火,如繁星点点,和天上明月争辉,以此庆贺中秋,也叫“竖中秋”。树中秋),祭完月,在下护殿下去热闹热闹如何?”

咦咦咦?教学大魔王居然会大发善心?

姬苏有点不敢相信,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仰偏着看着于淳廷:“真的吗?真的带我去玩吗?”

于淳廷看着姬苏,眼神在姬苏的脸上与嘴唇上一扫而过,嘴里自然道:“自然当真。”

能出去玩,姬苏笑眯了眼。

笑完了,姬苏悲惨的发现自己的课业更重了,蹲马步延长到两个小时的一柱香不说,下马空翻拳法刀法弓箭都嗨起来。学字也开始成句成句的学,事后大字练习,律法停顿一个字背不出手板子被抽得那个响亮,痛彻心痱。

姬苏悲痛得死去活来,后知后觉一整天下来自己竟然点半休息的时间都没得过,被于淳廷教育得瘫成一块猫饼。

什么人惹得于淳侍卫生这么大的气?

姬苏气个半死,心里咒骂不停:死于淳真愚蠢,谁惹你你打谁去,为什么要迁怒到我身上来?我还是个孩子,求放过。

八月十五一早,院子里便忙碌起来,唐山与晁知义送了一只整羊羔与猪崽来,还有新鲜瓜果酒酿等,小桃洗米,崔娘子与宋婆子在灶院蒸熟黏米饭做圆饼。

晁知义隔了门窗看着郭义与宋掌事指挥匠人们卸车,啧啧摇头晃脑:“夕月祭月,其祭果饼必圆;分瓜必牙错瓣刻之,如莲花。”

他难得头一回正经说话,惹得姬苏小小惊讶一下:看着像是四人之中最粗鄙的一个,竟然也会有如此见识文化功底。

“你们二人怎的都来了?那殿下不是受了吓,总要你二人近身跟着伺候么?”

唐山微微一笑:“朝日夕月,又是殿下诞辰,我等怎可错过如此大事?”

他也不说怎么处理,姬苏也不再追问,转而向唐山与晁知义悲痛自己的被学霸生涯。

晁知义看着院里竖起的一溜草桩,上边用墨水画了圈,点了黑心,颇有些意动的看向姬苏:“殿下,学了多久?不若在下与您比试比试。”

……

拜托,我准头十有九空,不带你这样欺负孩子的啊。

姬苏笑一下,拿竹串叉了块冰过的桃肉往晁知义嘴边一递再递:吃吧,吃了就堵住嘴了。

这动作太明显,惹得几人都露出微笑。

坐着说了会儿话,常孟人与晁唐二人借口出了房间去了后院,于淳廷反倒摊开竹纸,教姬苏写祭文。

欢声笑语一日便过得极快,用了晚膳晁知义与唐山并不离开,等郭义在院中摆好案几,崔娘子小桃等女娘子们摆好供果退下关好主院门,便见于淳廷随着姬苏出来。

姬苏换了一身白素纱禅衣,穿着涂白的舄(舄是有木底的屦,用于久立的礼仪场合或走泥湿地。《周礼·屦人》郑注:“复下曰舄,禅下曰屦。”《方言》卷四:“中有木者谓之复舄。”《释名·释衣服》:“复下曰舄。舄,腊也。行礼久立,地或泥湿,故复其下使乾腊也。”),手里拿了祭文,一头乌发用白色丝帛长巾扎在脑后垂成马尾,走路时一晃一晃,眉目如画般精致雕琢,面色敛笑抿唇,随着衣摆飘动,竟恍有仙童踏着月色而来之感,在场之人皆是心中一悸,不约而同心里浮现一句话: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

“殿下这是?”

晁知义好一会儿方回过神,压低了声音问常孟人。

常孟人眼底还有赞叹,闻言只用眼角瞟了晁知义一眼便继续看着姬苏:“于淳将军教了殿下乐舞,身为皇家子嗣,如此重要之日,当是为陛下祈福为天下祈福罢。”

圆月缓缓升上天空,一众人焚了香点起红烛,肃立于姬苏身后,面向月升方向夕夕月则揖的敬拜。随后于淳廷指点姬苏把祭文置于案上,合掌以舞伴之以音,以乐舞致祭文。

清脆的童声沾着袅袅升起的香烟烛气,带着神秘韵感的曲调与急如骤雨缓如轻风的舞步鼓声无比和谐,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无人说话,每个人都放轻了呼吸,生怕惊了这月下正翩翩起舞的美公子。

于淳廷看得微微点头。

这是自己的儿子。

是自己亲自教导出来的孩子。

优秀、聪明、漂亮、更有一副能揣测人心思的玲珑心。还这么小,就这么的出众,若待成长,又会是何种风华?

于淳廷第一次发现,看着场中飘飘若月下仙的仙童般的姬苏,胸中生出一缕异常陌生的自豪与期待。

这样的情绪太过陌生,使得于淳廷手中虽鼓点不停,心里却有了一份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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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中秋节源自古代对月神的祭祀,它是中华民族祭月习俗的遗存和衍生。 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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