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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震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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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震怒

姬苏把侍卫的手拉下来,微有不悦却并未发怒,只压低了声音道:“于淳侍卫去后边一些。”

于淳廷微微顿了一下方应了个嗯字,终于还是放开姬苏自己往后稍挪了一个巴掌的距离。

没了遮挡,姬苏便欢快的满场观看起来。

欢快的小闾子们下去,这次换上的皆是华服十七八岁左右貌美似花的闾子,同样未着足袋木屐,行走间多了一抹天真妩媚风情,身态风流袅袅,端着雪白长纸所贴的画屏,些些走动便唤在坐的公子王孙:“公子可愿搭个手?奴力微,实在是拿不动了。”

声音也都莺莺燕燕,然而眉目间一片清正,好似冰清玉洁的好人家女子, 着实有意思。

姬苏便问姬庄:“这画屏有何用?”

因为未压声音,几个闾子都注意过来,其中一位容若海棠,鸦发仅仅用丝带系垂于左胸前的闾子柔柔一笑,道:“回公子话,此屏用于公子大家们抒写大作,公子身侧可要放上一幅,让小闾子近身侍候?”

一时所有人都看过来,便连侍卫们都忍不住眼神。

姬苏确实好奇,无视他人眼光同样回了个笑:“可,便汝过来罢。”

于是那王公子与这闾子抬了小屏置于姬苏身侧。

乐子们轻盈进了屋,各自挑了位客人倚于脚前开始弹奏轻快的曲子,小侍女们穿梭着送上酒水与瓜果佳肴。

那小闾子擦了手,拿了葡萄轻轻去皮,圆润粉红的指甲,纤纤玉手,合着紫色的葡萄皮,极为令人赏心悦目。

姬苏看着她把葡萄置于空碟上,于淳廷伸手拿碟,被姬苏抬手止了,笑问:“还不知娘子芳名。”

“奴唤阿融。”

小闾子巧笑着回话,忽然只觉得有道如刀的窥视落于身上,好似要把自己剔骨除肉似的凶狠,不由得身上发软,打了个冷颤。

姬苏倒了酒递过去,温声道:“可是有不适?吃些酒水暖一暖。”

姬庄与那些公子留意着动静,见到姬苏这番自然作态莫不称奇,又同时在心底暗暗放下心来:太子殿下原是个懂怜香惜玉会顽的呀。

随后大家便慢慢放开了不再拘束。

窈窈楼的阿昭阿吴极受欢迎,只来舞了一曲便匆匆去了其他才子房间,那舞姿妙曼,歌声如泣诉,又有细腰如风扶柳,配上绝色容貌,不过一刻时间,便叫众公子包括姬庄都恋恋不舍。

好在其余的十来位女子会活跃气氛,行酒令,写诗词,又公子闾子们依在一起把新诗作成曲试弹唱作舞,很是文人风流式的热闹与快活。

阿融一直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心思并不能全在侍候姬苏身上,见姬苏带着面具看不出年纪大小,但却沉稳远超在座的年轻公子王孙,坐立不安之余又不能早早离席,只好斗胆问姬苏:“公子可有雅兴做做诗词曲画?”

正瞧别人顽得起兴,听到这话姬苏转过头来,看向面前这位柔美的女子,又看看空白的画屏。

天家墨宝并不能随意流落于外,然姬苏想了想,并未拒绝眼中带盼的闾子。

“在下想想,汝写出来。”

旁边姬庄喝了酒,吃着美闾子喂的果子,听到弟弟这话,便笑:“弟弟要做诗词?甚是好,不若把那阙词补个完整,圆了这天下文人的期盼。”

“今日是出来顽的,并不应景,兄长还是另出题目罢。”姬苏拒绝。

他可不愿在这样的地方吟太祖的诗词。

“唔,中秋刚过月色尚好……做个应景的……说月的?”姬庄皱眉看向窗外的天空想着,猛的一拍手。“不如这样,题限月,须风流,限时一柱香,每人都做一首出来,再让各位闾子们评价评价,拔头筹者,本……本公子赠在下手中玉扇一柄,如何?”

这出手可就不谓不大方了。

一众公子们听到后面的玉扇俱都眼睛一亮,唯有连锐苦下了一张脸。

大皇子好玉,尤其好玉扇,前面在国学院摔碎了碧玉面的,这会儿手上拿的是预备的墨玉骨血红玛瑙片面的扇子。

其价并不在料,而是在这持扇的人是皇子,因此姬庄这话一出,一众人便露出跃跃一试的表情来。

姬苏觉得好笑,见哥哥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点头应下了。

知机的闾子便换了淡雅清香点上,只留了两个乐子于一角轻弹古朴苍茫的古琴曲,跪坐一侧敛起衣袖为各位公子研墨递笔。

说到月亮,姬苏也看了一眼窗外。

弦月半盈,方出天边,天空还未全黑,带着浅重蓝墨。

靡靡之音颂响着繁华的京城,顽闹够了,一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方带着酒气散了场。

姬庄喝得有些多,好在他爱坐车,便由着宫女小侍扶上车躺着,姬苏滴酒未沾,片食未进,从那贪图享乐的销金窟出来,微微秋风一吹,便开始觉得饿,不由得对于淳廷道:“本殿饿了,找处酒楼用了膳再回宫罢。”

于淳廷微点头,过去与姬庄的侍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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