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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交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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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京城,载着制石灰的匠人的车子离了城门,在兵马司的人马护送下望着何县乐县过去,这队人马出城行了一日行程,到了半夜突然遭到了伏击。

驿馆被包围着,匪徒们并不冲杀,而是一波又一波的带火箭雨,冬天风大,火起得极快,等里头睡着的人发觉时已经浓烟滚滚,四处皆是火舌,住客们连外裳都顾不得穿,抱着头赤着脚便往外逃,然而歹徒们把守在外头,见出来一个便射杀一个。

惨叫声先时很大,慢慢便消了去,直到外头堆起好些尸体,被一一看过又丢进火里燃烧,有歹人往后打马走到较远的一片小坡地,向被十人拱卫其中的一个高大戴着骇人狼面魈头的大汉禀报:“大将军,都除掉了。”

这人魈头狰狞,一双眼睛深深幽幽看着驿馆化为残火灰烬,他轻笑一声:“向京城出发。”

歹人们应声上马,撒蹄奔向京城方向。

灾地灾情只要得不到控制,再煽动百姓造出谣言生出事端,多少可以吸引朝廷目光也恶心武帝一回。

一个出身卑微的庶子而已,恶胆包天逼生父禅位、残害手足又弃治下子民不顾,他何德何能能坐于那宝典之上?

大胤大统,便应该名正言顺的,归于该归之人。

诚王心悦谢太尉长子膝下嫡六女谢怀玉,是人尽皆知之事,谢太尉下了朝回了府,想了想让长随去把孙女怀玉请来。

谢家乃大家,族人近千,耕读传世,底蕴深厚,故谢怀玉养得亦极好,她虽年芳才十二,身量却已有一米六三左右,行走时袅袅婷婷,面若天仙似琼华,家中下人皆低头不敢看,恐在佳人面前失了仪态。便是谢太尉见着孙女,都由心赞叹这孙女瞧着气质培养得端是完美。

谢怀玉行动如流水,合指与祖父行了礼,谢太尉便问她:“花宴之后诚王几次相约,瑶山可知诚王之意?”

他并不和孙女拐弯,谢怀玉听了心里一惊,她人聪慧,只一想便明白祖父的意思,面上惶恐的咬着下唇,细细软软的莺音听了直叫人心头发软:“祖父,孙女并无高攀皇家之意,只是诚王几番亲来相邀送来新鲜奇物,孙女不敢不应……”

谢太尉淡然喝着茶:“现在此处,唯祖父与汝,瑶山,汝与祖父说实话,汝是无心诚王呢,还是无心皇家?”

这话就极有意思了,一个是单纯的指诚王此人,一个是指几个皇子背后的皇家。

谢怀玉听得心里一凛,忙跪于厅下,声音里带些委屈:“祖父,那诚王实在缠人,孙女自知家族繁荣皆不过天家恩宠,故而已经好生婉言拒绝过几回,只是诚王并不肯死心,仍旧来缠……”

“汝之意,不在诚王,江王乃废王,汝自小眼光过顶,聪慧骄傲,想来世人称赞一声瑶山仙子,便叫汝虚荣渐涨,更觉以自己出众容貌唯太子可配,可是?”

谢太尉打断孙女的哭诉,放下手中杯子时瓷托底磕在几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撞得谢怀玉心头一跳。

他轻描淡写的说话,越说便看到厅下的孙女脸色越白一分。

“吾谢氏传至现时,已有近五百年历史,代代忠贤,辅佐天家不曾半丝懈怠,家中清贵,家风严谨,汝若真心不想攀比天家,祖父不拦,只是诚王与汝同游后忽得风寒,汝还是与祖母一同进宫实行探望才是。”

谢怀玉以为祖父要痛斥自己一番,竟敢肖想太子为夫,不曾想祖父竟不反驳,但为何又说出这样的暗示自己表面钓着诚王的话来?

她心头升起一丝不安,面上乖觉的应了退出祖父的书房。

等到孙女走了约十息,谢太尉忽然叹了口气,手指敲在案几上,最后让长随去把自己几个儿子找来。

世上的世家很多,对武帝忠心的,又何止谢家?武帝当年煽动世家旁支夺权改嫡,以利诱使新权柄者为己助力逼退桓帝登上宝典,虽说确如武帝承诺都得了好处,可谢家想要更进一步,便要下定决心站好队伍了。

想到这里谢太尉又轻蔑的哼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厅里轻轻荡了一荡。

——武帝本非嫡,出身卑野,他的儿子,又有哪个算得上正嫡?怀玉那般国色天香,媚色天成,自然是适合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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