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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逼迫(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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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逼迫(下)

几位御医在一侧围着案几商讨诚王的药方,诺大的居所里飘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待得谢怀玉走近,便瞧到诚王躺在床上,面色烧得发红,嘴皮子燎起一溜的干皮,人竟隐隐有颧骨微瘦陷的趋势,眼下青黑尤为严重,瞧着病得不轻,把谢怀玉吓得心头又是一跳。

林美人挥退给诚王喂水的宫女,拉着谢怀玉坐到床边,拍着儿子放在衾上的手道:“庄儿,瑶山来探望汝,汝可高兴了?”

林美人长得好,她有心计,知晓美貌是个大杀器,下了狠心的保养着,已经三十的年纪,却肤白细嫩,便是笑起来也是微微勾起嘴角不叫自己翘得厉害,故面上竟是没有一丝皱纹,若在平常,只怕见到她的人以为她才年方二十。便是此时露出慈母般的温柔与焦忧,也只是略显出憔态与情意切切的柔弱。

谢怀玉正被这样的林美人惊讶,不想她拉过自己的手便放在诚王手背上。

滚烫的温度烫得谢怀玉便往后缩手,然而林美人看似柔弱,力道却极大。

她用力按住谢家娘子的手,眼里流露出心焦与担忧:“诚儿,汝心悦之人长得可真是好,吾儿实在有眼光,为娘见了亦是心喜。汝可要快些好起来,汝若好了,为娘甚么都依汝。”

谢怀玉听了大惊,林美人这是甚意思?难道诚王与她提过想娶自己?不成不成,自己与他不过虚与委蛇,并未心意,当想办法拒了才是。

她毕竟只有十二岁,正从稚童成长为少女,哪沉得住气?张嘴就有些冲动想驳反林美人的话,可林美人并不给她机会,对着儿子说完话了便侧过头来,从头上拔了一支通透晶莹的血玉衔黄金珍珠鸾鸟簪,笑着给谢怀玉插在发间。

送了簪子,林美人便拍着谢怀玉的手,红着眼睛又强自亲切的道:“果真面如琼花,真真适合此簪。谢家儿女便是生得好,听吾儿道,汝还饱读诗书,弹得一手好琴,今日一见,人如其名,本美人亦是喜欢得很。汝好好陪诚王说说话,本美人过去与汝祖母闲话几句。”

说完了便站起来,谢怀玉待林美人一走,烫伤似的赶紧缩回被压在姬庄手上的那只手。

她恨不得赶紧把头上的簪子给拔下来扔得远远的自己再跑得远远的,然而浓厚的药味与森严的看守都提醒着这个年方十二岁的,还是个小女孩子的美妙小娘子不要轻举妄动。

眼见着林美人与祖母说着话眼睛带着淡淡的锐利看向这边,谢怀玉吸一口气,逼自己露出一点儿笑,对没有反应的诚王道:“殿下,您怎的就病了?可是瑶山之错?您不是想听瑶山弹奏水月曲么?您快些康复,瑶山必定弹与您听。”

不远处,林美人见着娇滴滴的小美女微微倾身与烧昏睡的儿子说话,眼里的满意一闪而过,谢老夫人坐在一侧看在眼里,却并未发现林美人满意之下隐藏的那一丝厌恶。

“老夫人有福气,瑶山娘子貌似天仙,又才华横溢。本美人实是羡慕得紧,当年也曾想有这么一位玉雪可爱的女孩儿,可惜,不曾想生下却是个顽猴,这个年纪还要来叫本美人担惊受怕,呜呜呜~”

谢老夫人忙安慰拿巾子拭泪的林美人:“诚王殿下一表人才,年纪轻轻便担当大任,又岂是瑶山一个弱质女娘可以仰望?美人切勿忧心伤了自身,诚王殿下乃天家贵胄,天神必定护佑殿下早日康复。”

林美人嗯了一声,红着双眼对谢老夫人露出一个勉强又柔美得叫人怜异的强笑:“借老夫人吉言,但愿吾儿早些好起来。”

又道:“瑶山是个好孩子,吾儿急病,她都不嫌弃耐心与吾儿说话,可见心底善良。本美人瞧着甚是喜欢得很,老夫人,得了空,让她常来宫里顽顽,陪本美人说说话。”

谢老夫人一惊,面上却露出惶恐。

这厢林谢你演我戏,那头两相正在议事殿展阅武帝传来的各种消息,见到其中一张又是催问制石灰的匠人的事,便挑出来苦笑着与治疫的袁大人的信件放到一处。

此事被诚王耽搁了几日,便是再快速派出人手,只怕也要招来陛下一顿怒火。想想诚王这个爹一不在就犯熊的傻孩子,两相都觉得还是让他在床上多躺些时候虚弱一段,你好他好大家好。

就在两相再次商讨派谁前去把守殿下发现的煤石矿时,一些农家大汉们担菜挑鸡的通过了盘问与检查前后不一进了城,就在他们进城后不久,华城的官衙接到行脚商人报案,城外几十里地外的一家驿馆全数烧光,尸体横卧。

华城知县毕节问这行脚商人死者一事,行脚商吓得不轻,结巴的道怕是有近五十人。

毕知县震惊不已,忙唤了守备与忤作,亲自领人前去探查。

忤作查得极为仔细,每具烧焦的遗体都仔细的翻看,约看了十人后便得出一个惊人的结果:有些人并非为火烧死,而是被人先杀再丢进火里烧尸造成假像。

华城离京城极近,如此骇人的恶事发生,毕知县与守备商议了后,派出人马百里加急往京城吏部寻求帮助。

这几十俱尸体,一一验尸,两个忤作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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