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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零、跑路(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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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零、跑路(上)

曲钺昏迷着,听任姬苏撬开嘴灌了姜汤。他夜里乱划,姬苏也不知此刻身在何处,人站在船头,眼前一道恰恰可过小舟的水路,周围的芦花竟比他还要高,密密麻麻,好像云絮似的随风摆动,美则美矣,却全看不出有村落人声迹象,姬苏胡乱撑着长篙,然而病才好的身体力气有限,为了照顾那傻大个儿给他翻身擦酒精退热花了不少力气,船只撑出一段水路,姬苏便觉双手沉重且酸痛。

为了不让自己生出悲观情绪,姬苏拿着酒罐子仰头大口喝了好几口,感觉身上发热了,便鼓起劲儿继续望着一个方向连撑船边唱歌。

“姐儿头上戴着杜鹃花呀,迎着风儿随浪逐彩霞……船儿摇过春水不停留呀,摇到风儿吹波天凉的秋~”

姬苏爱好比较广,上辈子他爱听古风歌曲,但也常听轻音乐,老歌,像九十年代的齐豫唱的船歌,姬苏很喜欢。这会儿撑着船,看着悠悠扬扬的芦花,不知怎的这个歌就从记忆深处跳了出来,姬苏一边撑船,一边哼唱着这个有点儿不太合景的歌,倒慢慢把心神放在了歌词描绘的空灵又美好的动人情景当中去了。

当姬苏哼到男声的“唱不休,似水流;不停留,天凉的秋”时,舱内的蒙人皱着两把浓黑的长刀眉动了动。

曲钺烧得糊涂,不知身在何处心在何方,迷迷糊糊里只听到沙哑的声音唱着奇异优美的曲调儿,身下一晃一晃,竟是叫他热得难受的身体与心渐渐安静下来。

是谁在唱歌?唱得那般动听?

他想睁眼瞧一瞧,却眼皮子沉重,硬是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才猛的撑开上下像是粘在一块的眼皮来。

姬苏不知道人醒来了,并静静的躺在船舱里听着自己唱着歌儿,眼睛粘粘的看着船帘子似乎想透过帘子瞧到自己身影,他唱着唱着觉得风又大了一丝,身上好像又凉了,便停下来又灌了几口酒,方掀了帘子进去看病人。

待姬苏进去,就看到蒙人保持着姿势闭着眼仍躺着,姬苏抬手以袖捂嘴咳了几声,探手摸了摸蒙人额头,确定他好像烧退了些,便又转身去拿放着凉了一阵的水,用力掰开蒙人的嘴给他灌水,灌了水便又扯开衣裳检查了伤口,再次拿酒擦了一番裹好。

一套动作下来,稍已习惯的姬苏出了一身大汗,他摇摇头,找出件破衣扯开了,把布反手自己理到背后衣内隔住衣与背,便又钻出去继续划船。

两辈子生活优渥没伺候过人的姬苏划得手都要断了,中途自己捉了鱼炖了汤将就吃了,又喂了还昏迷的伤患,一直到过了中午,姬苏估摸着快下午两点半了才终于从渐渐稀落的芦花荡的远处依稀听到人声。

有人就代表能问到路,买到药,找到医生把这个绑匪丢下跑路,姬苏想到这些,疲乏的身体里涌出巨大的动力。

船内曲钺看着船帘。

他受了伤,人是虚弱,可不至于耳力差到听不到人声,感觉不到身下小船晃动得急切了一丝。

曲钺苦笑,小太子这是想快些找到有人的地方花上银钱把自己丢下呢。

这小太子,嘴上说话气人,可行事却善良大义,他这样的性子,又长得那般绝色,带着病气只身行走,只怕招祸。武帝那样凶残之人,竟养出如此天真纯善的孩子,真是……

蒙人闭着眼靠在船舱上,心里有些遗憾,他还不知道小太子唱的是甚歌,怪好听的。怕是问他,他也不会告诉自己罢?自己在他心里是个绑匪,能不计此嫌助自己处置伤处已经是极仁慈了,摆脱自己还来不及,哪有心思与自己细细说话?

转而又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儿面上表情露出一丝柔和,一会儿又显出一丝挣扎;一会儿睁开眼眼神深沉带着恨意,一会儿恨意退消又涌上一丝悲意,最终他侧耳倾听着外头小太子与人交谈的声音与咳嗽,把手放在自己腰间的箭伤上,所有的外流的情绪都再次收敛起来化作了平静。

这是个小小的芦苇编造而成的浮岛,岛上人口少,只有六户人家,合在一起约三十人,说的方言音重,姬苏连比带划的说了半天,才问清这个岛上并没有医师,只是这些人家家家都有些治流血受伤、热症咳嗽的土草药,看到姬苏拿了鱼来换,便有两家眼明手快抢在前头应下来。

姬苏等了并不久,两家的男人便各提着一捆干草过来,年长的告诉姬苏,他手里的草是针草,长在河底,是能去热去咳的。另一个年轻些的男子拿的草药叫明芦根,治受伤立竿见影,这两种草药姬苏细细的问了,能混在一起熬汁水喝与擦的,便欢喜的把自己拿篙扎的六七条鱼都递给这两户人家,提着草药到船头开始熬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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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佩抽了,暂停那边的更新,等恢复了后再补发了。昨天对不住大家,吃了饭想躺着休息会,结果睡死过去,一觉睡到今早六点,又手忙脚乱爬起来弄饭洗衣。

因为赶着时间,早上脸上贴着面膜出去晒衣服,结果遇到邻居水岛太太,问了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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