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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观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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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观日

姬苏很尴尬,不敢看向武帝,支吾着道身上出汗难受,武帝便起身唤卫兵送水。

因为垂着头别着眼,姬苏没有看到武帝脸上克制不住的笑容。

作为常年征战的武人,武帝的敏锐早超出普通人许多,无论听力还是嗅觉,他在睁眼的时候就隐约闻到了儿子身上常年的清冷药香之外的气味,那一瞬间他先以为是自己留下的元阳气味,但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早为姬苏做过清理。

想到这里,加上姬苏不自然的态度,武帝脑中灵光大闪,还有甚不明白?

武帝的心里欣喜若狂,他看似坚定的脚步其实每一步都是虚飘的,浑身的肌肉与筋络都在止不住颤抖喧嚣:儿子终于长大了,终于开窍了,不枉他与弟弟苦等!

姬苏没有注意到武帝的不正常,更没有看到大袖之下父亲的指尖都在微颤,看向自己的眼光深处,有快要压制不住的喜悦与欲望。

他洗了澡,换了衣,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将亵裤丢进了浴汤里毁尸灭迹,哪承想武帝隔着屏风通过投影更将一切看在眼里,按着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处,武帝伸舌耐不住舔舐自己干燥如火烧的嘴唇。

这一天,他等了已经很久了。

姬苏莫名的背上一凉又恢复了正常。

次日武帝与唐山等人护着姬苏前往东祭庭。这是朱陶曾经的国主建立的祭祀之处,也是一处依靠海崖而建的小型祭祀城市。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远远的,火把照映下的庸城城墙如同长满脊刺的长龙盘旋于悬崖峭壁,早已有胤军与祭司们在山下等着,姬苏听着此起彼伏如同长龙一同盘旋的跪礼时摩擦的金甲之声,微微与祭司点头致意。

年轻的祀女头发披在身后扎成一束,垂头不敢直看,在祭司的示意下躬身奉上雪白的丝帛锦衣与雪白的雪貂大氅。

这是进入祭祀宫廷必要的洁身仪式,姬苏这些年在姬武姬霆的严格教育下已经熟悉了这一套,入了旁边的帐子洁了身后换上衣裳,唐山送进来几件魈头,武帝等人下去了,便在灯下为儿子挑面具。

“祭廷倒是用心,苏且来看看,哪件合眼?”

姬苏凑近来看,玉盘里盛放着四件魈头。一件乃白骨动物制成,长而弯尖的长角,颇具原始苍莽的气息,饰以串起来的羽毛;一件乃黄金铸就,呈张嘴咆哮之虎形,两眼处更是镶了红宝石,凶悍之气迎面而来;一件则如箭鸷之鸟首,双目处同样镶着红宝,只是面具整体乌黑,颇具邪恶之感;最后一件稍正常一些,乃铜面豹首。

姬苏看一圈下来,伸手勾住黄金虎面:“儿臣觉得此魈头形似大王。”

武帝附合,拿了面具与姬苏戴上。

“今晚宿于祭廷始之间,据闻此室顶穹极高,门窗已换水晶,且皆由工匠做成可移动之,想来汝必会喜欢。”

姬武全不在意自己身为父亲却放低身段伺候儿子,等姬苏穿戴好,又将头发细细擦拭干了散于身后用黄金束冠束好,外头已经有祀女们候着小辇等候。

大胤的祀女们穿衣轻薄,上衣乃白色,下裙为黑色,暗指天地阴阳两极,腰间绶带则为灰色,意喻阴阳之间乃为祭,大冷的冬天,她们并不着足衣,反而赤足踩于石板之上,姬苏看得直发冷,实在想不透她们是怎么扛住寒冷的。

上去祭庭的路是不允许骑马的,故只有姬苏坐着人辇小轿在前,禁卫们肃穆跟随其侧其后,姬苏被美貌年轻的女子们抬着,心下一片罪恶感和不适,经过这么多年他骨子里的教育还是让他不能完全适应这种习俗。好在路看似长,但祀女们显然身怀武艺,走得很快,约半个时辰便到了祭庭。

下了辇,庭内地面皆铺了动物皮毛,姬苏极是吃惊,武帝在侧道:“殿下体弱,陛下挂心,故令人铺此毛皮,务必勿使殿下欠安。”

姬苏看他一眼:什么陛下,你不就是陛下么?

他又不好拆穿得亲爹,只好微微点头往前行。

姬苏知晓自己皮肉长相好,但从自己角度一直觉得太过娘气。他面容遗传母亲,但却不知更胜季美人不知多少,加上他上一世出身清贵,又饱读诗书,贵气与书香之气深入骨髓,身死重生后这份气质更随着他魂魄带了过来,合着他精致的眉眼,便是轻轻一个侧瞟,当真如水含情,似倾如诉,美绝非常,简直能看酥人骨头去。

姬武叫儿子这一眼几乎钉在原地酥掉了去,下身几乎立时就要有反应。

好在武帝痴迷了一下猛然惊醒,面色不善的四下环视了一眼之后,见唐山等人皆低垂眼睑不敢抬头方心情稍稍放松,这才抬腿追上去。

武帝让人准备的房间确实如他所言,进去极是宽广,穹顶高有二十米,拱成半圆,竟是被他支使匠人更改了墙体换成了厚厚的晶壁,便连门窗都是巨大的整面的水晶嵌制而成,进门对面那边便是悬崖之上,正面临海。姬苏甫一进去,感觉自己整个儿掉进了水晶宫里,只差来个龙椅再来个龟丞相和一堆虾兵蟹将就能活脱脱当个海龙王了。

好在祭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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