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祭典（五）在酒意中揭露的深刻伤痕（2 / 2）

好运......”

“你可是曾经的天使之首，伊瓦瑟，竟然为了这种蠢事攻击我？”

黑龙的竖瞳缩成不可置信的线，其中的寒意倒是褪去了几分，他有想过对方各种义正言辞或是惊慌失措的回应，没想到这个天使用尽了好不容易恢复的力量攻击他，只是为了让他晚点打开这瓶酒。

面对赛萨纳亚的不解，伊瓦瑟已经习以为常，事实上高阶的天魔极少会完全融入人类社会，更加不可能去当地位很低的流浪佣兵，又或是遵守这种毫无意义的人类习俗。

但也许是今晚喝的酒比平日更多，让他对着这个自己厌恶的敌人，不自觉地吐露出对谁都没有说过的内心。

“越是接近人类，我才越能放下过去那些事。”

他垂下眼帘，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苦笑，破败的身体卷缩在黑龙的性器群中，声音轻得只有近在咫尺的龙首才能捕捉到。

“在成为光明使者后，我伤害过很多无辜的天使，无数同伴受我的指挥，白白为最高天使的阴谋而死........在成为你奴隶那几百年间，至少能在痛苦中暂时忘却那一切，但在恢复自由后，所有的过往再一次折磨着我。”

“我绝对不会忘记自己的罪，只是偶尔.......想当一个没有过往的人类而已。”

“........”

赛萨纳亚默然，身为令人惧怕的恶魔之首，从来没有任何恶魔敢向他袒露内心想法，更遑论是同样强大的高阶天使。

他当然不可能说什么安慰的蠢话。

但似乎，也没什么嘲讽的欲望。

而吐露出那些话的伊瓦瑟，也有些惊讶于自己对恶魔的坦诚，怔怔地看着黑龙那双已经没有杀气的湛蓝竖瞳，颈侧的红晕攀上了耳根，嘴唇颤抖一下，又一次偏过头含住了一直在嘴边游移的粗大肉茎，黑龙的敌意退却后力量重新开始治愈他的身体，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继续用自己的身体各处取悦眼前的漆黑恶魔。

“......无论你有着什么过往，现在也不过是我的发泄道具罢了，天使。”

黑龙最终还是冷哼一声，以舌上倒刺撕裂天使的胸膛皮肉和乳尖作为惩罚，鼻息重回温热，胯下动作又再变得粗暴。那瓶无聊的酒也没什么用了，触手缠住瓶身，准备把这沾着厌恶气息的东西丢出去。

就在此刻，一声浑厚的钟鸣从极远处的人类城镇传来，传入密林间已经变得很微弱，但身为高阶存在的天使和恶魔都听得很清楚。

是跨年的钟声。

新的一年，在血腥与白浊的交织中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