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怎么玩儿怎么罚我说了算(1 / 1)
九、
哪怕楚越已经找到了能证明自己没有抄袭的证据,但是仍有四五家相同等级的轻奢品牌要求与他的工作室解约。
楚越随手涂掉了一张未完成的设计稿,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心绪繁杂。
——他能感觉到,这一切的背后是被一只手推动着,目的就是把他逼向死路。
深深吸了一口气,楚越看表才恍然意识到已经晚上六点了,他的办公室有配套的休息间和盥洗室,一忙起来忘了时间,竟然一天没出办公室。
外面已经暗沉沉一片,远处写字楼的灯光错落地亮起,夹杂着汽车的鸣笛声。
犹豫了一瞬,楚越决定先回家补个觉。
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仍旧跪在门口的男人。
易商脸色苍白,额角已经被冷汗浸湿了,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但仍强撑着跪直,看见楚越开门出门,想膝行两步上前,却因为膝盖和小腿的酸麻而直接倒在了地上。
楚越蹙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易商,他倒没想到易商居然从早上九点跪到了现在——整整九个小时,哪怕办公室门口垫着地毯,也着实辛苦,更何况办公室人来人往,一点儿面子都没给易商留,易商居然也跪得住。
他难得生出一点儿怜惜的情绪来,放缓了语气,“你这是何必呢?”
易商尝试着挪动小腿,虽然仍有些麻痒刺痛,但他不敢再耽搁,忍痛重新跪直,仰头恳求道:“求您收下我。”
工作室的人都走光了,易商也没避讳着,直接吻上楚越的皮鞋,驯服而乖顺。
他没有等楚越说话,在落下一吻之后急匆匆地开口,似乎怕下一刻楚越就离开一样,迅速道:“我知道您不收私奴,但是…”他的手指不着痕迹地蜷了蜷,继续开口,“您公司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我能帮得上忙,只是求您……”
易商没有把请求的话说完,但是楚越听懂了这句话的未尽之意,他不辨喜怒地笑了一声,“易总这是在威胁我?”
易商仍跪在地上,以最标准的奴隶姿势臣服在楚越的脚下,但他眸光里却露出那么一点儿桀骜来,“不是威胁。”他对上楚越的目光,倏地莞尔一笑,“是交易。以SH时尚集团副总裁的身份。”
十、
这是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楚越知道易商的身份不简单,但还是震惊了一瞬。
随着震惊而来的,是被人拿捏的恼怒和气愤。他从小心高气傲惯了,被人如此逼迫,还是第一回。
楚越目光阴沉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易商,两人一站一跪,办公室门内透过的光拉长了印在地毯上的影子。
沉默了良久,楚越微微勾唇,嘴角也挑起一点儿凉薄的弧度来,“如你所愿,易总。”
他抬腿向办公室内走去,易商伏低身子,膝行跟在楚越身后。
楚越的办公室内没有铺地毯,已经青紫的膝盖骤然碰到冷硬的地板,不容忽视的痛楚激起易商一身的冷汗,双唇霎时间无半点血色。
易商攥紧了手,强忍着痛跪到了楚越身边,他知道楚越想听什么,开门见山地开口,“最近和您解约的几个品牌都隶属SH时尚集团。”
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楚越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压制住升腾的怒气,淡声问:“这事儿是你做的?”
易商犹豫了一瞬,而后低低应了,“是。”
楚越没有特指是哪件事,易商也没说应下的是哪件。
——这就意味着,所有的事情,都是易商搞出来的。
楚越深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被玩弄于鼓掌,他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易总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给人当狗?”
易商垂下目光,重新敛尽了一闪而逝的锋芒,并起双手第一次向楚越行了大礼,“求您恕罪。”
他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今日的本意是来请罪。”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已自己撕下了自己的脸面,如果您想,我可以明日脱光了跪。”
“只要您想。”
楚越愣了愣,才意识到易商说的是上周自己试探他的时候的兴起的恶劣念头,一时间几乎被易商的大胆和僭越气笑了。
“既然易总要认我为主,那我教你一课。”楚越含着笑,勾起了易商的下巴,而后毫不留情地一耳光砸下去,“怎么玩儿怎么罚,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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