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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哉的飘在半空,一副全然不担心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会相信凤凰。也不知是真的信他,还是内心里还想再给自己一次信他的机会。
意识到这个,让我觉得自己很是不争气。
就连守在东极身边,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虚。
黄昏的时候,我往须迷山去了一趟。
凤凰在他那竹楼小屋里,关着门不知道在做什么。
外间放了几碟子我爱吃的菜,我一筷子没动。
到了日落他才出来,我站了起来。
他含笑,“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反正他在养伤,不如就歇在这里。”
我挑眉看他。
他叹气摇头,兀自坐下吃饭,“更深露重,夜间湿滑。你夜里又分不清方向,何必走这冤枉路。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本君的夜盲症早就好了。”
他吃着饭,只道了句,“哦”。
他一个人吃饭,身形很是寂寥。其实饭这个东西,他身为仙君早就不需要再吃。寻常人家,热热闹闹的烟火气,吃饭实在是吃个热闹。
如今这竹楼芒篱,一豆丁火,竟然无比萧索。
我少年时候经常在他这里混吃蹭喝,并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
何怪乎凡人有道,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想来年纪大了,同样景致,心境也会变化。
我看着他吃完饭,两两无言,很像是熬不过七年之痒的一对怨侣。
“你不嫌弃,就还住过去你那一间吧。”
我没应他,“刚刚你在屋子里做什么?狂症又复发了么?”
他摇头,“没有,最近很少复发,也就濒临涅盘之期的时候会发作个一二回。”
“我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在云周山见你发狂过一次。”
他扭过头,含笑,“当时吓到你了么?”
我站起来,看向门外,“是什么感受?我见你往自己身上劈剑。”
他笑,“发狂的时候倒也不记得了,都怪我少年修行不精,涅个盘也能走火入魔。是不是很没用?”
我没说话。
只听他走到我身后,“你是在掉眼泪么?”只觉得他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当日你……你那时候把金身给了我,是不是为了帮我安然度每一次涅盘?”
我深吸一口气,笑道,“你多想了,本尊只是想让你活的长长久久的受折磨。”
闻言,他把手收回,笑了笑。
一边往屋内走,“我下午的时候把被子晒过了,你要哪一条?绿色的还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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