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1 / 1)
听着身旁略带沉闷但气息均匀的呼吸声,扼制在骆望生胸口的不适感总算缓和了一些。纸袋里的餐食好不容易哄着宋执吃掉了一半,身后的外伤也抹了药膏,只是一旁的未曾拆封的药怕是只能收到抽屉里尘封等着过期了。
身上不消的热度折磨着宋执的意识在混沌中打转,汗水流淌在身上形成的黏腻感也总是使他难受得皱眉。
骆望生耐心地解开他的睡衣,拿着湿毛巾帮他擦拭着凝结在身上的水渍,对称有致的绑痕勾勒在胸部的周围蔓延向下卡在了被睡裤遮挡的胯骨。他确实非常适合印上这些性感暧昧的痕迹,让他深陷在支配虐待他的快感里不管不顾。
他叫喊的越痛苦,他就会越兴奋,即使已经知道他不是M,却还是想要在他身上尽情地落下红痕。想要将他紧紧地桎梏在手里,让他失去在外存活的能力。
可他不能那么做。
骆望生敛下眸底的欲要失控的暴戾,系上他睡衣的扣子,而后动作轻柔地帮他掖好了被角。他坐在床边依靠在床头,手掌在宋执的头发上轻抚,在他眉间的褶皱抚平时,神情才彻底放松长舒下一口气。
?
喉间带着刺痛的干渴提前唤醒了宋执,他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应该是恢复了正常,但是多少还有些昏沉,以至于他醒来许久才发觉自己正窝在某人的怀里。
骆望生并没有睡得太沉,察觉他醒了以后便也醒了。他低头看了宋执一眼,发觉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于是侧过身拿起一旁的耳温测量仪帮他重新测了一下体温,看到处在正常指数的数字时,安心地扬起了笑意,“终于退烧了。”
宋执曲起手肘想要坐起身,但身上的力气还没有恢复完全,稍微废了一点时间。只是在坐稳后,臀部的位置传来了明显的痛感,虽不至于喊叫出声,却也让他皱紧了眉头。
“既然那么疼,为什么不对我说安全词?”骆望生的脸上笼罩上一层阴霾,目光因心疼与愤恨显得复杂难辨。
宋执坐在原地低着头没有回话。他的沉默也都在骆望生意料之内,泄气似地伸手搂过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抱紧了,我再帮你上一遍药。”
猝不及防撞进男人怀里的宋执失神了片刻,眸底微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慌乱,犹豫间隙慢慢悠悠地将手臂环到了他的脖子上,还染着潮红的脸颊扫过男人鬓角的几缕发丝,牵扯出一抹暧昧的细痒,让他下意识蹭了几下脸颊。
然而在骆望生那里却意外地成了撒娇的可爱举动。
“我会轻点的。”骆望生侧头轻吻了一下他的玉颈,将药膏粘在手指上小心谨慎地抹在淤满青紫的地方。
冰凉的药膏触到还留有高温余韵的肌肤时,怀里的人似乎轻颤了一下,让骆望生开始有些好奇宋执那张总是淡若清风的脸上,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明天不是还要参加博利的总决赛吗?”
“你还记得啊。”骆望生莫名感到一阵欣慰,他还以为自己的事情他全然不在乎,“也不是非要参加不可,没关系。”
他扭上药膏的盖子,帮他重新穿好了裤子。
宋执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直直地看着他,“博利三年才办一次,来的评审也都是国外重量级的音乐家,而且你都到总决赛了怎么能就这么错过。”
“错过就错过吧,阿执,现在都已经晚上了,有想要吃的吗?”
骆望生无所谓的态度与明显的话题转移激怒了宋执,即使还未恢复全部力气,但吼出来的声音也蕴含着十足的中气,“骆望生!你拿你自己的音乐生涯在过家家吗?!”
他从未曾料到宋执对自己放弃参赛的事会这般激动,脸上的喜悦即使有所收敛,依旧抑制不住地往外溢,“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操心我的音乐生涯。”
宋执也是一愣,清冷的脸上突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他有些着急开始解释,“我是……唔嗯……”
然而后面的话语都被骆望生堵在了双唇上。他扣住宋执的后颈,侵吞着他的声音,誓不让他矢口否认。
骆望生喜爱地在他唇上舔舐出一道道水光,额头轻触到他的额间时再次问道:“你在担心我对吧?”
“我不……唔嗯……”他的双唇再次被掠夺。
在‘不’的字眼出现时,骆望生就知道后面的话不是自己想要听的答案。
宋执的呼吸渐渐有些不畅,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也微微有着挣扎的趋势。因为才刚退下烧,骆望生也不敢欺负的太狠,在他瘫软在自己身上时也就心软放过了他,但还是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落着细吻,“阿执,想好了再说。”
宋执气喘吁吁地皱着眉嗔视他,微微张唇要说什么的时候,面前的人完全一副‘你要是不说担心我,我就继续吻你’的气势,气得他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干脆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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