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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冲的边往前走,边拿手机打开助理发来的材料表进行对看了……

晾在后面,被逼着瞧那团肥硕屁股如何上下耸动的青年不禁摇了摇头。狠啧一声,大力朝地踹了一脚过后,便踩着男人落在地下那黑乎乎的心室影子就也跟了上去了。

“这个墙砖质量怎么样?可以吗?”

“嗯……不行,徒有其表。你自己敲一下,仔细听声音,太脆了。”

“可这种砖不就是要轻脆一点儿的吗?”

“纪梵希的那个像被烟头烫的破洞衣能和乞丐躺在地上磨出来的一样?贴浴室墙砖的就是要轻的同时,质量也棒,还好吸水。”

别的他可以让濮存熙随便压,毕竟他真的不太懂多少。但到了从小就和父亲在一起认识的这些七七八八的建筑材料,他放话全北京没有多少个人比他更懂了。

是了,是了,那眉飞色舞,眼神发光的样儿,倒是所有人的通病-一到自己擅长的地方就开始忍不住叽里呱啦的多话,甚至得意忘形。但濮存熙就一直都比较中意这种张扬放肆又自信的成熟男性,每每认真起来时总会散发着那独有的魅力,着实迷人。

那不然呢?没有人会偏爱三十岁了,还一事无成、混吃等死的废物垃圾吧?且这种叔叔回到家里,通常会收起爪牙,一副任他揉捏的温顺模样,太得他这个脾气有丁点儿臭的人的心了-比如李才那黑黑肉肉的脸。毕竟谁不喜欢乖一点儿的宝贝儿?

“濮存熙!濮存熙!干嘛这样看着我啊!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见啊!?发什么愣呢!懂不懂得尊重他人费劲口舌的劳动成果啊!”

……但人耳可听,以及丝毫不用顾虑其他的前提下,李才很明显不处于他挑选另一半的范围之内。因为真的……壮汉不知怎么,对于他大部分时间的状态都是不同于外人那般的沉稳,就、总是很容易窜起来,那叫喳喳的,吵得很。以至于每次他都想有当场掐死,不然就是用抱枕闷死其的冲动。

怎样?是觉得自己有一张会口交的嘴就很牛是吗?不能稍稍放低身段?

当然还有那完全不知轻重的动手-比如前面他出神时,那一黑色狗熊掌拍上他肩头的力道,简直了我操。太他妈粗鲁了。

“知道了,不就是还要看花色、反光、耐污、平整还有辐射吗?我都听进去了。你小声点儿倒是真的,啰嗦死了。”

“诶!濮! 存! 熙!你什么态度啊你!是你请我来帮忙看家里要用的建材的诶!不准比我走先!”

这番说不清道不明,诡异至极的猫狗戏码,最终在濮存熙将那包装的精致歌剧院蛋糕完美的交付于李才手上之时,落幕了-意思就是他俩好容易来一场正常的肌肤相亲,没有强硬,没有躲闪。但真是奇怪,原本比这还要亲密的事情都已做过了,如今连碰上指尖都能产生出一股特别的莫名的燥热,以至于像他妈高压电过了全身一样的心悸……

真是斗转又星移,造化又弄人。

“你快点儿上去吧,很晚了。顺便记得回去马上把蛋糕给吃了,你知道法甜对时间挺苛刻的。”

“嗯,走了啊,拜……以后要是还有这种问题,记得打电话给我喔。”

……后半句一说出来李才就感觉自己话说错了,恨不得先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再咬掉自己舌头-他神经病啊!娘兮兮的!要人家打电话也不用这样吧……什么叫“记得打电话给我喔”,他是一天到晚等人家来做客的妓女吗?!

他越想越攥紧了那条系着蛋糕盒的纸带。

“呃……好,不然这样吧,我把妈妈的电话给你?06 xx xx xx xx。这样的话,你和她说好后,我们到时候去建材市场的时候好下单,省时间。”

“嗯…………好。快点儿弄完快点儿好,我马上也要回国了。”

濮存熙随后拦下一部出租车就走了,没有回头。

而壮汉站在门边,目睹以上场景后,才进大堂。悠扬的爵士乐变的清晰又大声的传入耳朵时,他不知自己是该感性抒情为近乎一天都能和濮存熙待在一起高兴。还是悲哀的丧着个家里刚死人的臭脸,为每一次的最后,濮存熙的词句都在提醒着他俩以后该就是永远的朋友,别想再近一步而可怜了。

可他连自己的态度都不清楚,更别提怎么去猜那个曾经狠狠玩弄过他的感情的人的心绪。

……他是不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贱货?被人家给一脚踹了以后,还他妈像一层发出霉臭即将溃烂的狗皮膏药一样上赶着贴上去。这使李才坐在沙发上良久,直到他越想越生气就把那巧克力蛋糕给一手甩地下了才惊慌一声我操!

即刻被他解救回来的歌剧院,是已然被他一巴掌扇的整个儿形有点儿散,淋面半黏在内壁上的状态了……但是还好…立起来后,还有个长条形在那,不至于像慕斯似的成一坨看着就倒了胃口的屎。

所以李才还是吃了,用着人家送的那塑料叉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刮下来擓来吃……也不知道在回味个什么劲儿……

哦,对了,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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