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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徒劳的劝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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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韦君元坐在屋中审视左腕上的新镯子。这修纳环的另一只到底没带上来,他执意不收,而燕随风自从得知他怀了自己的孩子,对他的心境也有了变化,原本最见不得别人拒绝自己的好意,现在面对韦君元堪称冷硬的态度反倒没了脾气,只是觉得非常的无可奈何。最后妥协地答应他只是暂借,并且把另一只带在了自己手上。

一对镯子,分别带在两个人的手上,很有一番耐人寻味的意思在里面。好在韦君元平日都是宽袖打扮,轻易也瞧不出戴了首饰。

回想起白日里撒的谎,韦君元烦恼到了脑仁疼的地步。此举实在是不高明,不仅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自己良心上也备受谴责。他不能放任这个错误延续下去,可眼下还真想不出什么止损的法子。他就这样一边苦想,一边运功修炼心法,因为心始终不静,哪一项也没做好。修纳环在他腕间忽明忽暗地闪烁,吸收着他偶尔外溢的灵力。

运转一个小周天后,韦君元面色不善地睁开了眼。他发现神识出窍期间消耗掉的灵力也会算在肉身中,如今体内灵力只剩不到五层。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白日里与欢魔激烈交欢的记忆始终印在他的脑海中,那种痛爽交织的快感、令人窒息的高潮挥之不去,现在回想起来指尖依旧微微发麻。饱尝性爱的身体不满足于精神上的刺激,跃跃欲试地叫嚣着自己有多饥渴。

韦君元忽然恨透了自己这具身体,如果他不是双性的体质,他就不会被欢魔选择成为育器,就不会怀上魔物,也不会在一次次或被迫或自愿的性交中食髓知味,无法自拔。他从十几岁便开始寻找改变身体的方法,做了无数的尝试,得罪了无数的人,也没能见到一点成效,最后还是受身体的牵连,落得今天这种下场。他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一脚将被子从床上蹬了下去。

此时外面夜幕已降,屋内没点灯,只有窗口一片淡淡的灰色光芒。韦君元气喘吁吁的委顿在床角,又挥掌把枕头打到地上。他不敢大动干戈,只能坐在黑暗里无声的发泄,他想自己太惨了,连发脾气也要悄悄的。

正在悲愤交加之时,门外响起几声有节奏的叩击,把韦君元吓了一跳。他忙咽了口唾沫问道:“谁?”

“是我。”燕随风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

韦君元抬手揉了揉发僵的面颊,努力调整好表情,然后跳到地上把被子捡起来扔回床上。枕头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一时没找到,干脆不管了,径直走过去开门。

二人相见,燕随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睡下了?”

韦君元想要笑一下,可惜没笑出来:“还没。”

“那怎么不点灯?”

韦君元侧身把他让了进来,缓缓吸了一口气:“懒得点而已。”

燕随风扫视了漆黑一片的房间,随手将烛台点燃,一低头却在脚边看见了一个枕头。他捡起来拍了拍回身递了过去:“你是不是生气了?”

韦君元暗暗吃惊,不知他为何一眼就看出自己费力掩饰的情绪,佯装轻松地接过枕头:“生气?没有,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燕随风抬起手,手腕上的修纳环正泛着紫色光韵,他笑微微地凝视着韦君元的眼睛:“此环本是一块灵石一分为二,其中一只若是在主人那里受到了强烈的情绪波动,另一只也会被影响。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韦君元低头去看自己手上的镯子,果然也在发出同样的光韵,他没想到这宝器竟然还有如此功能,一时哑然。

燕随风脸上的笑意有些飘忽不定:“是因为我吗?”

韦君元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想也没想立刻做出否决:“不是。”

说完飞快地扫了他一眼画蛇添足地问:“你怎么会这样想?”

燕随风张了张嘴,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在这短暂的沉寂中,韦君元隐约觉出他身上少了以前那种锋芒毕露的感觉。燕随风向来是个有话直说的人,现在这副欲说还休、含情脉脉的模样,让他极其不适应。

“也许是我白天疏忽了。”沉吟良久的燕随风终于开口,“我父亲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想让他接受你肯定需要一段时间,而且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所以我没法子立刻给你承诺,但我的心意是很明确的,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不高兴。”

他说的轻缓诚恳,字字清楚,以至于韦君元听到最后耳根子都烧起来了。燕随风误以为他是为了能在燕家得到名份而闹脾气,让他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燕随风见他表情复杂,便上前握住他的手继续柔声道:“你别担心,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家里说……”

这次未等他说完,韦君元反过来抓住了他的腕子,皮笑肉不笑道:“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燕少主,虽然我……”他不自觉地咬牙切齿起来,“那个,怀了你的孩子,但从未想过要傍住你们落梅山庄这颗大树。老实讲,我也没想让你负责,这算不得什么大事,你不必把它看得太重,你我还像之前那样相处就好。”

燕随风脸上的笑意退了个一干二净,神情开始变得严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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