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金鱼（3 / 3）

难说得清哥哥这是出于什么心态，骗了弟弟要回到过去重新玩弄他一次，实际上却想引起弟弟对那些事的反感。

想要弟弟亲口说，不喜欢那样对待他。总觉得弟弟是被他带上了歧途。

弟弟自己喜欢什么呢。一开始的弟弟，会认同未来那个被玩烂弄坏掉，沉沦于无尽性欲中的自己么。

然而就算这样被哥哥逼着，弟弟因为喜欢哥哥，怕令哥哥失望，还是扭来扭去不肯直说。

“哥哥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呀。”

“因为哥哥是变态。”哥哥叹息地说，“哥哥内心是很坏很坏的人，想要看你这样那样被欺负。哥哥喜欢你，对你未必是一件好事。”

弟弟看着哥哥，眼睛沉静得像星星。

“哥哥看起来有好多烦恼。对不起，这些我都不知道的。”

“不知道哥哥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选择了这时候回来。”

“不管怎么样，哥哥喜欢就好。”

哥哥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重生，弟弟也看出来了，知道哥哥知道自己，能察觉到因为某些原因试图挽救和弥补。那些谜一样的因果，弟弟想要知道的话是可以知道的，但是他选择了不去触碰。

“哥哥……打算怎么对我呢。”

弟弟低下头，一幅惴惴不安的样子。明明字里行间都在暗示是哥哥对不起他，弟弟还是这样。

“有一个故事，叫做渔夫与金鱼。”

“渔夫不断地向金鱼许愿和索取，越来越贪婪，金鱼都满足了。”

“最后，终于有一天，渔夫的欲望令金鱼再无法忍受，金鱼拒绝了。那个越吹越大的泡沫呯的一声破碎了，什么都没留下。”

弟弟认认真真地听着，然后问。

“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呢，还是只是哥哥担心的事？”

“……只是担心的事。”

弟弟点点头，拉过哥哥的手握着。

“所以其实应该也没什么很讨厌的事发生吧，说得好像很严重一样。我知道哥哥是很疼爱我的，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太害怕会对我不好。”

“那些事情，是真的对你做过的。”哥哥重复说。

“虽然现在觉得无法接受，但因为有哥哥，也很难说会怎么样。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呢，讨厌还是很喜欢？”

“……是很喜欢的。”

“所以哥哥说想回到现在，当时跟我是怎么说的？”

“……”

看见哥哥一幅窘迫的样子，弟弟也就不再提了。

“好了，哥哥别难过了。我知道，哥哥对自己要求太高，过于苛责。没事的。”

弟弟的心如水晶般纤净通透，轻轻易易就看穿哥哥的纠结，妥帖温柔地安抚他。

“到现在，我倒是有点好奇了。哥哥当初和我到底是怎么做的？”

“能再试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