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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发作然后砍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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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罪人,你知道你双手沾满鲜血,但你从小就不是会说道歉话服软的人,反之,如同当年你中毒遭反噬还拼命挣扎一样,你说你没有一丝痛苦悔恨。

你变成了怪物,你说你痛快得很,杀人变强,天下无敌。告诉我这些,是想证明什么呢?自己的欢愉有必要告诉给我听么?你大可不必说那么多,直接杀了我便是。

还是说,你需要一个我,能够证明自己得到的这一切都是令你满足的,幸福的,不会后悔的。亦或是,我最不应该也不可以去想的,你绝对不会说出口的那个原因……

不管如何,我绝对不能将你抛下,你在我软弱放弃,以死作为逃避的时候抓住了我,就算像当年一样利用我也没关系,我要将你拉回来。

“师兄,就算你变成了怪物,我也要救你,进入深渊,砍断你的双手双脚都要把你带走!”

或许是周围降温得太厉害,雀抱着鹰温暖的身体,皮肤接触的地方汲取能量,头搭着鹰的肩膀,便说出妄想一般的誓言。

鹰随时可以一口犬齿咬下来,或是爪子在他的背上划出一道道伤口,嘴里舌头缠一起时,牙齿总是会碰到,鹰的牙很锋利,不过想要不伤人的时候也能控制得住,和他的爪子一样,就算雀操到鹰忍不住缩腿都只是爪子猛地转个方向,在地上划出深沟。

这样天真荒唐的誓言,若是放在以前,鹰便是嘲笑多过怒骂,因为雀做不到。若是放在不久前,便是恨不得立刻生啖其肉,因为雀真的能做到。而现在只是换来一阵冷冷地瞥视。

这是在顾虑一个刚刚想要赴死的人的心情么?或是连鹰自己也想要雀实现这个誓言,将鹰带出深渊。

那份深深的回抱,笨拙地张开接纳的双腿之间,为之颤抖的诚实身体都在告诉雀一个肯定的回答。

但雀却听到叹息一样的话。

“睡吧。”

雀抬头,鹰已经皱紧眉头,闭上了眼。

他小时候就总是一副皱紧粗眉的表情,现在想来,鹰没有真正开怀大笑过哪怕一次,就连在师父面前也如此,雀当时只觉得师兄恐怖,如今倒是懂了,那是仇恨和悔恨堆积起来的表情。

雀想要一个回答,他自言自语说:“我的寿命比不上你,但是我发誓我会做到,至少我能……”

“那你便去做吧!”嫌他啰嗦,鹰猛地坐起来,气喘吁吁爆发怒道,汗流浃背,然后自知不能刺激雀的情绪,又蜷缩身体,不耐烦地躺回去,好像在解释什么一样说,“你要复仇,便去复仇,随你怎么想,怎么做,反正对我来说根本不会太久,你死后,我会逐渐忘了你。”

这个家伙说话难听也不是一天两天,雀从小就被这样无情难听的话包围,早已习惯,不痛不痒。他凑上去,手按在鹰的肩膀上,想看鹰的表情,触及到的地方好似有电,温烫,鹰常年修行锻炼出的大块肌肉带着饱满的触感,雀白嫩的手指按在上面,鹰的颜色便显得暗深太多,赤裸呈现的浑身上下,无论是那里还是那里,都遍布着一条条红色的纹路。

在雀眼里,这是鹰苦难的痕迹,痕迹由脸颊脖子到后背,一直漫延至湿润的臀沟里,张开腿,红色的纹路往上在胯骨腹部上徜徉生长,往下则一圈一圈犹如粗麻绳捆着鹰的大腿根肉,脚背脚底的红纹都犹如树枝一样岔开枝条,后背红莲一般的红纹漫延绕至前胸,一圈一圈裹住了最大两块胸肌,两颗乳头连接着一条细线一样的红纹,其他便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花纹。

若是使用力量,全身上下都会像火焰一样燃烧吧。雀翻看了鹰的全身上下,乃至连那细长的舌头,耳蜗眼皮,连穴内都看了一遍,只有表皮有这些红纹,和血丝不同,那是犹如剑身一样的痕迹,像是肉身化剑一般……抚摸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感觉呢,应该是有的吧,不然鹰为什么在颤抖?

雀不确定是不是只有自己看得到这个痕迹,他的双眼与他人不同,无法推测出红纹在他人眼里是否属于可看见的,若是与剑刃一般不可见……他有了一个大胆推测,剑身的红纹和魔教教徒的红纹是同一种。

“师兄……”

他刚要说出口,鹰便大吼:“不要碰我!”

鹰诡异无比,像是在藏着掖着什么,雀不可能任他而去,关切地凑上去,只见鹰好似入魔更重了,眼发红光,尖利爪子在地上来回刨出坑,口水一条接着一条接连流出来,像狗一样抬起两边嘴角露出尖牙,喉咙就差发出呜噜噜的威胁低吼。

他饿了,他发作了。

鹰也清楚雀的血不能碰,但已经没有其他人类可以供他吸食,不停抓心挠肺也没有用,只能喘着粗气拼命忍耐,普通来说不会这么快便有此需求,打架是消耗了一部分以往蓄积的力量没错,但不至于如此快,难道是……

没能再分出心力多想,因为后背传来铁器的声音。

“师兄,要忍耐,你做得到的,再忍耐一会儿,不可以吃人……”

被鹰扔到很远的剑,雀一眼就看得到,加之雀有无穷无尽的契血,身上的淤青伤痕此刻已经完全了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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