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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笛校长你好(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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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陆咪的奶奶,陆

咪的父亲因为车祸住院,但是却已经两个月联系不上陆咪,家里人一开始以为只

是小姑娘学习训练紧张,也就作罢了;但是眼看就要暑假了,居然还是联系不上,

现在是反而担心起陆咪的安危来,只是想问一声孙女是否平安,暑假是否回老家。

也不知道老人怎么联系上陆咪在控江三中宿舍里的室友,但是室友似乎对这个问

题很冷淡,说陆咪其实根本就是在学校外住的,很少回宿舍去;家里人才觉得,

似乎根本不了解这个孙女的现状,更加紧张起来;后来好说歹说,那个室友只是

帮着翻翻陆咪的东西,找到了苏笛的这个手机号码。老人是万般无奈,才打电话

来看看,这个在孙女的通讯方式里记录着叫「笛子姐姐」的女孩,是否知道他们

孙女的消息。

本来,苏笛和陆咪也谈不上是什么太亲密的交情,但是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老人那颤抖的、局促的、小心翼翼、无可奈何却又是明显忧心忡忡的语气,

打动了她。她居然一时情动,含糊的安慰老人说,她会想办法帮着找找陆咪的,

让老人不要太担心。然后,她就去了陆咪以前玩过的几个吧,找她的熟人打听陆

咪的消息。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犯忌讳的,也容易惹来麻烦。但是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

样的情绪,让她莫名其妙的就选择了卷入这件事情。也许,她只是受不了那种凄

楚的语调背后的「疑惑」。在外面「玩」的女孩,有几个,远在他乡的家里人能

了解她们究竟在做什么。她们总有一套一套的谎言,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回家,为

什么会变得那么富有,甚至解释为什么连见见亲人都难。亲人也总有「疑惑」,

但是出于爱,出于亲情,出于某种自欺欺人的本能,亲人也只能掩饰这种「疑惑」,

一直到逼迫到无可奈何,才将这种「疑惑」宣之于口。

她有点受不了,她想帮帮陆咪的奶奶。

欢场中的女孩子,一般不太会交流各自的背景,反正就是玩呗,互相介绍介

绍客人,拿拿抽头。对于苏笛来说,陆咪唯一的联络方法就是一个手机号码,既

然打过去已经关机了,那么只能去场子里打听打听……这个叫陆咪的小姑娘,究

竟有什么其他背景渠道可以联络上她。

后来是酒吧里一个叫「铆钉」的混混,说起:「那个小妞啊,就住在六村,

长得是没话说,就是嫩了点……废话,当然是被人包的,否则一个高中生出来租

什么房子。她自己说的,其实包她的有两个男的呢,反正就那么回事情呗……一

个是个领导是个什么处长,在省体育局的。另一个,嘿嘿,说来刺激,就是她学

校的校长。就是蹭着领导出的钱包房子,偶尔来玩玩。」

事情打听到这里,苏笛也是无奈。她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更不是什么女侠客,

无论是省体育局,还是控江三中的校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一无证据二也

算不上陆咪的什么人,总不见得冲过去问这种领导打听消息。这种坏规矩的事,

弄得不好连自己一起搭进去都是有的。她也想过借助一下自己的其他关系,看看

有没有路子帮着找找人。不过程姐……压根不知道自己曾经介绍过陆咪给石少玩,

这会去问程姐,万一追问起这种关系来,自己就为难了。至于石少……按理说,

石少和陆咪也有过一小段,石少那么和气,帮帮忙找找人,倒是也可以和石少提

一下,问题是她虽然有一个石少给的电话号码,但是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石少,

为了这么一点事似乎有点唐突,也不知道石少是否真的能帮上忙。

本来这事也就搁下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夜夜梦里都是陆咪,有时候甚至会

梦到一些荒淫甚至恐怖的场景。

哪知道,就在昨天,又接到陆咪奶奶的电话,老人家居然说「坐了两天火车,

已经到河溪了,准备开始找孙女……」。

她忽然觉得心头一阵接近绝望的酸楚。她竟然很害怕,不是害怕陆咪出事,

也不是害怕老人家来麻烦她,而是非常害怕,老人家跑到控江三中去,那些刻薄

冷漠、也许还有些嫉妒仇视的室友,脱口而出,告诉老人家一些其实家人无法接

受的事。

「你的孙女不是个高中生,不是个运动员,是个鸡!」

她仿佛能听到,能感受到,当类似这样的话冲口而出时,家人的痛苦和绝望,

屈辱和灰心。

她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居然头脑一热,去火车站接待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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