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她坐在长蹬上俏皮 地翘起一条修长的大腿(1 / 12)
「孩儿们,请把你们的注意力集中到这里!」我在自己的鼻子前竖起一只食
指……上课铃已经响了5分钟了,可教室里仍然乱哄哄的,象一个牲口圈似的,
哪象个毕业班,尤其是这个班,真是名副其实的特殊班,它的特殊在于学生的成
绩差,同时家境都相当优越,优越得的程度和他们的成绩成反比。
「陈老师病了,这个学期的语文课我来代他!」我真佩服那个老陈头病得是
时候,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了我,看着下面的红男绿女,几乎没有一个长得象是个
学生,个顶个的名牌服装,个顶个的格骨感,整个高三。三班,就我一人象个
学生……嘁!这帮新新人类。
我不和他们罗嗦,自顾自开始讲课。
如果说美国人个自由,崇尚民主的话,那么,看看我的课堂,他们一定会
自愧不如。
我仰着脸讲课,他们仰着脸说话,甚至要把腿翘在桌子上,似乎是拿腿在听
课,而腿现在却听累了;也有一对青春豆还没长完的小狗男女在亲亲我我;更多
的是在大张旗鼓的讲话,似乎是国会议员的演说,兴致昂扬,几乎都要把我勾得
伸脖子听两句,传纸条在这里都算是小儿科,有个小子还算安静,一直趴在桌子
上做黄梁梦,口水他妈的都要流出来了。还有一些在看闲书,写情书,我唯一的
听众好象是我自己。
我的课是讲不好了,但涵养却不能没有,象大学里好脾气的教授一样,只要
他们不在我脑袋上吐痰,我是不会睬他们的。
教室临窗的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不止是她格外的美丽,而是她在听我的课,
尽管她坐在后排,可神情很专注地看着我,不时还展颜一笑……嘿!这到是稀罕
事,我的课还有如此魅力,窃喜之余只略向她瞥了一眼,我那职业化的眼睛立刻
看到她戴着接收手机的耳麦,樱唇微翕,显然是在和人聊天……嘿嘿!我大失所
望……看看压在讲台上的座次表名单,那个临窗的女孩叫婴喃。
下课的铃总算响了,对学生对我都是一种解脱,他们这时格外的遵守纪律,
我是指遵守下课的纪律,一部分小子发一声喊嗷的一嗓子冲了出去,那劲头好象
是在世界杯上踢进了几个球而急着宣泄。
教学的日子很平常,唯一可提的是那个叫婴喃的女生,她的模样常让我想起,
她们有几分神情上的相似,而且婴喃的白袜总引起我对少年时期往事的回忆。但
我基本和她没搭过话,在学校碰面,她只冲我矜持地点点头,我后来才知道她是
本校的校花,而且和几个关系密切且相貌都很漂亮的女生结成了小帮派。
在我任教的学校,这样的小帮小派还有不少,而且有的还和外面具有黑社会
质的团体有来往。几年前,这里出了一个叫刑天的学生,居然和留在大陆的青
红帮的一个分支蓝田社有很深的瓜葛,因为他的父亲是首都军区的一个要人,所
以本地的公安没把他怎样,但有一次他重创了一个外校学生后就渐渐不知所终了。
因为考试的日子临近,班上的纪律少微好了些,但我上课还没多久就看到几
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在窗外探头探脑。这不仅引起了我的注意更使学生有些恐慌,
要令这帮学生恐慌是不容易的,我有些纳罕。不多一会,正当我念李白的「将进
酒」时,他们突然闯了进来。
「婴丫头,你给我出来」他们中唯一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声嘶力竭。
我这时不得不中断「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这是李白的诗
自诞生以来遭到的最大亵渎,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各位,这是教室,
请出去。」
「婴喃,你个狗丫头,你丫的也忒狠点了吧!给我滚出来!」如果不是我横
在过道,他们几乎要冲向后排的婴喃。
我把书卷起来,点住他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出—
—去!」
那小白脸愣了一下,涨红着脸,做出一副痞子样:「你他姥姥的一边去,我
和婴丫头结了梁子了,今儿就是来算帐的,你是干吗的,谁的裤裆没系好,怎把
你给露出来了!」他身后的几个汉子凶神般地瞅着我,似乎我能在他们的目光下
被化为齑粉。
「你横什么横,不就是带了两人么?也不看看你那马子的德行,还替她出头!」
声音俏得很,是婴喃,她从从容容地走了过来,象是这场面见多了。台下的学生
一个个噤若寒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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