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1 / 2)
白杉城再回到客厅的时候,瞥见仍旧剩下大半杯的红酒,不禁愠色生颊,沉下语气道:「喝完,待会儿出去让你看一样东西。」
穆承雨下意识咬紧了下唇,艰难道:「你给我喝的是什麽?」
白杉城扬起眉毛,迅速踱到穆承雨面前,擒住他的下颔,语气冷漠又危险道:「我让你喝什麽,你会不知道?」
穆承雨在巨大的压迫之下,仍旧摇了摇头,难得抗拒道:「我不想再喝了。」
白杉城眯起深邃的瞳孔,耐人寻味道:「为什麽?」
「这……跟之前的、」穆承雨咬牙道:「仿信息素是不一样的东西吧……」
「喔?怎麽的不一样?」
穆承雨垂下睫毛,只觉得难以启齿:「我不想再喝了。」
白杉城忽然邪俊一笑,目光带着逗弄的嗤意:「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不靠这些仿信息素,你有自信能让我尽兴?」
穆承雨脸色一青,镇定得提议道:「要不然不要再做了,我……不想再用这些药了……」
「那怎麽行?」原以为白杉城听到他拒绝的话语会勃然大怒,却没想到眼前容貌邪俊的Alpha却收敛了总是对他跋扈任性的脾气,充满耐性得提起来剩下的半杯酒,不容置疑得递到了穆承雨的唇边。
他压低充满磁性又蛊惑的嗓音,用称得上温和的语气,诱哄道:「承雨,喝下去,这不是不好的东西。」
穆承雨晓得自己只要面对白杉城,立场总是不够坚定,被他这麽一哄,半推半就得将剩下的红酒全饮下肚。
只感觉白杉城像是被取悦了一样,低头轻抵在他的额畔,像是在自我倾诉,低声呢喃道:「你以後就会晓得了。」
只可惜穆承雨终究是没能知晓白杉城此段话的含义。
喝完酒後,穆承雨在白杉城的示意下,两人一同走出了游艇舱厢,一展开视野,触目是一张铺摊开来的星图,蓝底钻饰,乾净又纯洁的颜色,隐匿着歌咏在传说之中的秘密藏宝地图。
「白家有一样传家之宝。」白杉城忽然开口道:「你知道是什麽东西吗?」
穆承雨犹豫得摇摇头,他没有听白岩画说过。
「是一双宝剑。」白杉城用指腹轻轻抚摸着腰带上的家徽图腾:「是旧帝国时代,女王加封爵位给祖辈的礼物。」
白杉城憎恶腐败的旧帝国制度,同样仇恨恋旧过去帝制的保皇党一派,主要是因为他坚信白岩画是遭受保皇党的余孽刺杀身亡,因此很少会听他主动提起过去白家在华夏帝国尊为大公爵的身分。
然而穆承雨仍是默默得听着白杉城接续道:「你知道那双宝剑如今的下落在哪里吗?」
穆承雨轻声道:「莫不是,在蜿国?」
白杉城目光一深,侧头看向穆承雨的容颜,让人看不透他眼光中的沉浮:「对,相传翡氏末代最後一任君主,就是身殒在蜿国。」
白杉城的声音即使在海浪的载浮之下,依旧无波无澜:「她抱着其中一把宝剑,坠身海底,从此再无人见过她,连屍首都没有寻获。」
「其中一把?」穆承雨微愕:「那就表示现在只剩下一把宝剑……」
「嗯。」白杉城淡淡道:「仅存的一把收藏在白公馆里头,我後来才知道父亲为什麽一直在寻找另一把遗失,或许根本就没有存在过的宝剑,只是传说口耳相传罢了,就算真的有,也不过是旧制度底下的一件信物,都是走入历史的破东西。」
「父亲却耗费周章寻找这把宝剑的下落,原因确令人无法理解。」白杉城眉头一蹙,海风将他散落的黑发吹至耳鬓,露出眉毛底下深邃的一双灰蓝色瞳孔,穆承雨清楚得看到此时此刻那双幽深的眸子淬链出主人的情绪,转变成鲜艳的靛蓝色。
穆承雨喃喃问道:「是什麽原因……」让你这样愤怒?
有时候,他跟白杉城之间的一问一答,并不是出自於多想知道问题本身的答案,而更多的是心情的交换,藉由一听一诉,缓冲一些过分尖锐或是过分陌生的情绪。
白杉城心领神会得松开了英挺的眉毛,张扬的蓝色眸子也冲淡了愤色:「那一对宝剑上,分别铸刻了一行古文字,一定要成对合在一起才得以辨识字迹,就因为这样一段微不足道的文字,让父亲每年都要流连蜿国一次,如今我倒真的想知道,这翡氏一族究竟有什麽致命的吸引力,能让人仅仅只是臆想,就魂牵梦萦,丧失心智。」
白杉城此番言论不假,以前在旧帝国时代,皇族翡氏的Omega是非常稀有的,有时候可能隔了半个世纪都无法诞下一位Omega皇子。
有传闻皇室迫於压力,为了提升血统的纯粹,甚至会强迫家族内的成员近亲通婚,一旦是近亲结合生出来的Omega,将与生俱来一股倾倒众生的魅力,能令所有的Alpha主动献出臣服,无一例外。
这正是皇族的Omega真正令人畏惧的地方,他打破了所有的规则,凌驾所有的律法,以及所有以理智和逻辑建构出来的框架,在他面前,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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