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1 / 2)
「怎麽会这样?」穆承雨诧异了半晌,脑海里运转的是:曲秋水这样一位端庄优雅,笑不露齿,被娇藏在金屋的知名竖琴家美人,居然也有被赶出家门的道理?
这姓费的房地产大亨也太混帐了,岂有此理!
果然,曲秋水下一秒钟就恨恨得表明了立场:「别跟我提那个人,我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再也不理他了。」
穆承雨换了一种方式,温和得安慰道:「你现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在画廊门口……」曲秋水止住了啜泣,柔弱道:「要麻烦您了。」
於是,穆承雨又叫出了他的银色跑车,驱车赶回了画廊,他抵达的时候,接待室的人员受了他的旨意,已经先将曲先生请到休息区喝热饮,他一看到穆承雨,便站了起来,眼神殷切,却没有朝他走过来。
穆承雨趋前几步,近距离一瞧,才吓了一跳,曲秋水方才一直低着头以法遮面,这会抬起了下巴,穆承雨却在他的左脸颊上看到五个清晰的指印,Omega白皙细致的肌肤肿胀成通红的颜色,一双清丽而婉约的眉眼也黯然得失去了平时的五光十色。
「这……」穆承雨震惊过後,不免也为他感到忿忿不平,他赶紧吩咐接待室的人员去备了冰敷袋跟外用药膏,便托着对方的手臂让他先坐下来,严肃得沉声问道:「这是怎麽回事,怎麽对方动起手来了?」
在穆承雨的印象里,费勤朗是一个斯文敦厚的儒商形象,说话慢条斯理、彬彬有礼,带着曲秋水出席任何场合时都非常绅士,对待曲秋水时也充满尊重与宠爱,实在不像是会对爱人动粗的Alpha。
曲秋水闷不吭声,像是赌着气了,低垂着纤长而浓密的睫毛,良久,才不情不愿道:「不是他。」
穆承雨却听出了点弦外之音,才正抓到一点想法,他的手机又响了,穆承雨瞅了身边哭容妩媚的Omega一眼,才将通讯器滑开:「喂?」
「穆老板,秋水在你那里吗?」费勤朗醇厚的声音立刻焦急得传了出来,一旁曲秋水听到这个声音,眼眶又更红了。
「是的,我有看着他。」穆承雨答道。
费勤朗似乎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担忧道:「方便告诉我你们现在哪里吗?秋水他身上带着伤,我得带他上医院一趟。」
曲秋水也听到了,略微扬高了语调,倔强道:「我自己可以去,不劳烦他!」
费勤朗赶忙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也不顾这是穆城雨的通讯器,柔声哄劝道:「秋水你摔着了,我一定得带你去医院给医生看看,算我拜托你了,就算气我,也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後续就是你来我往,一骂一劝,一拗一哄的,毫无任何进展,曲秋水最後乾脆说:「我让穆先生带我去,我不想看到你,你要是过来我现在就走!」
费勤朗只好妥协得跟穆承雨私下商量,请他带秋水到一家私人贵族医院去。
在这座客居的茶城,穆承雨算是跟费勤朗有一些交情,曲秋水又是画廊的常客,於情於理,他自然会将曲秋水妥善得安排好病房入住,由於费勤朗事先已经打点过,所以曲秋水入住的是最顶楼的VIP独立病房,有各自专属的主治医师及护理人员照料。
穆承雨虽然已经大致猜测到曲秋水脸上的巴掌印是招谁毒手,但还是由曲秋水亲口证实了:是费勤朗的正室,千里迢迢得特别飞来新国动手的。
据曲秋水所述,他才刚训练完回到家,就被闯入他家有备而来的正室太太,吆喝保镳将他上刑似的压跪在地板上,二话不说先搧了他一记耳光,紧接着一连串恶毒的辱骂,远远比耳光还要凶狠粗暴。
最後,他被轰出家门的时候,推搡之间,他不小心踩空了好几节阶梯,滚落了好一段距离,正巧被赶到修罗场的费勤朗撞见。
穆承雨温言安慰着身心受创的Omega,好不容易把精神耗弱的曲秋水给劝睡了,他才关了灯,阖上门走出病房,转身就看到了守候在外头不晓得多久的费勤朗。
「真是劳烦你了。」费勤朗伸手跟穆承雨短暂交握了一下,表达了诚挚的感谢。
「举手之劳罢了。」
费勤朗露出了一个为难的神色,非常抱歉道:「我知道这时候再向你提出要求就太过分了,只是这次实在是我理亏,秋水又不愿意看到我,我……」
穆承雨了然道:「没事,你是我的朋友,曲公子也是我的朋友。」
费勤朗这才从疲倦的俊容中,找出了一丝欣慰:「之後必定重谢。」
穆承雨既答应了费勤朗,便得闲了就来医院探望曲秋水,把这麽一朵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照料好了,才又离开病房,跟守在另一间候诊室的费勤朗互通有无。
费勤朗在新国是很有身分的人,听说花了不少钱及关系,才订到了这家私人医院的VIP病房,整层楼除了曲秋水之外,还入住了一位重量级的贵宾,虽然费勤朗没有讲的很明确,但应该是上上任的邦联元首柯陵老先生。
也难怪整层楼的护兵日夜轮番的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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