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1 / 2)
进入玄关之後,穆承雨就朝着人声热闹的方向寻路,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正厅。
正厅是一处挑高三层楼的宽敞空间,每一面墙壁都铺满了绘有花卉野禽的精致壁纸,地板上是舒适又奢华的厚绒毯,穆承雨一走进去,就正对上一面对外开放的透明玻璃窗壁,此时被厚重的绒帘半遮蔽起来,透进了些许沁凉的月光。
客厅内有好些个人,许多都是茶城年轻一辈的门阀贵族人士,跟紫重影比较玩得来的,穆承雨也不见得每个都认识,除了宾客以外,还有调酒师、模样漂亮的公关、一班古典乐团、另外就是演艺圈一些平常与上流社会较有往来的演员或模特,非常热闹,各自聚成一小团嬉闹玩乐,坐实了私人派对惯常该有的模样。
端坐在沙发中央的项芳颐一见着穆承雨,便站了起来,他穿着了一身类似猎装的便服,身材高大而魁梧,非常具有压迫感,也很醒目,叫人不注意都不行,穆承雨秉持着礼貌,踱步走向他,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可许久没看到你了。」项芳颐噙着微笑,不咸不淡得承应了他的问候。
穆承雨笑笑:「Ink还没来?」
项芳颐一瞬不眨的瞅着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拍了拍原本坐在他身边的貌美少年让他去拿酒过来,才慢条斯理得对着穆承雨道:「还没,我们也等了好一阵子,他亲自去接了一位我们都非常熟悉的朋友,可能是在路上耽搁了。」
穆承雨延长着脸上的笑容,点了点头:「那我去转一下。」
「急什麽?」项芳颐忽然伸手拽住了穆承雨的手臂,在对方反应之前,顺势将他压到了沙发椅上,自己也占着他隔壁的空位坐了下来,又伸手请公关小姐送热食过来。
「还没吃过吧。」项芳颐从菸夹掏出一只雪茄,含入嘴中让人点燃了,轻轻吸上一口,才又搁在桌上让他继续燃着。
原本就在沙发区周围的一位程少,也搂着美人凑过来蹭食,他怀里的美人一见着穆承雨,就傍着他的男人要他请穆老板参谋几套成色好的玉件。
穆承雨淡淡道:「玉件门道深,我并不懂,如果小姐愿意劳驾到画廊一趟,我们的王经理或许可以替你掌掌眼。」
程少接着道:「我怎麽听说你手上有一块纯天然的血玉棋盘,多少钱愿意出手,穆老板开个价吧,我今日就兑给你。」
穆承雨蹙着眉头,略微有些沉郁的模样:「若是所有者愿意出售,我肯定第一个通知你。」
眼见怀里的美人脸色越发不霁,程少失了面子,也稍微上了火,冷笑着道:「几份薄面不肯给我,随意。是不是连Ink的面子你都不用甩了?」
穆承雨默了一会,没有说话,他垂下眼眸,只让人看见两排纤长的浅棕色睫毛,在Alpha眼中,无疑的是一种纤细而脆弱的感觉。
程少愣了一下,还要再说什麽,一旁一位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忽然扬声吓道:「行了,程二,你是喝上头了麽?这才几点钟,火气这麽大,待会可还要给那蓉沛接风呢,你吵什麽哪?」
「那是……」程曦讷讷得收了声,又瞅了一眼不发一语的穆承雨,才对着黑衬衫的男人道:「他们怎麽还没到呢?」
「路上堵车了吧。」黑衬衫男人往後伸展手臂,豪迈得挂在沙发背上,嘴角一勾,随口道:「咱们先来两手热热身,顺便杀杀时间……至於Ink嘛,咱们老规矩,迟到多久罚多少酒,看他还有几个酒窖能让我们砸,反正他钱多又欠惩罚嘛。」
程曦立刻笑骂道:「韦恩你够狠哪!上次那回你砸了他几打的水晶酒,几乎把他的收藏都给掏空了,哈,後来我听我们家老大说,可把他大哥气着了!当天就把Ink贬去港口运输那儿喝了半个月的西北风,哈哈……」
穆承雨听在耳里,不禁又蹙紧了眉头,顿时觉得厌倦得不行……这几个公子哥们说的罚酒,可不是一般喝下去几杯就没事了。
上回在紫蝶楼,简直就是一场荒唐的闹剧,他们几个是真的去撬开了紫重影的酒柜,并吆喝着几个陪酒的美人把紫重影按在浴缸里,然後按着价格挑最贵的酒一瓶瓶往紫重影身上倒,穆承雨看着都有些心疼,这群公子哥儿败家起来,丝毫不比他们的Omega内眷要差到哪里。
穆承雨瞧着他们越来越放肆,而紫重影又愿赌服输,一个人细皮嫩肉的被扯巴得衣衫不整,他可是看到好几个小O不断得往紫重影壮硕的腰腹上来回抚摸,更甚得要将他被酒液浸湿的衣服脱下来,穆承雨终是上前稍微阻拦了为首几个起哄的Alpha。
大理石砖的地板早已被酒液浸洒得湿滑不堪,几个Alpha及他们的伴儿又刻意不让穆承雨靠近浴缸,穆承雨被推挤的一时没站稳,就跌到了地板上,碰的一声,立刻引起了注目,他揉着拐到的脚踝想要撑起来,就被人一把由手臂拉了起来。
穆承雨提眸一瞥……是项芳颐把他拉起来的。
下一秒钟,紫重影猛地出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施劲把他往盛满酒液的浴缸里拽,紧接着扑通一声,穆承雨无可避免得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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