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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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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着要怎麽形容那样物件,道:「你亲眼一看就会知道。」

穆承雨跟着王焕然走到乐器摆放的地方,穆承雨只瞧了一眼便愣住了,确实如同王焕然的犹豫,穆承雨不太能用一个精准的词汇定义这件乐器。

那是一把丝弦乐器,外型类似古典琴瑟与西洋竖琴的综合体,除此之外,他最独特的地方,也是最令人惊艳的是:这件乐器通体是由翡翠色的宝玉制成,一气呵成,鬼斧神工,漂亮的宛如来自仙廷,被人擅自偷下凡间。

穆承雨趋前几步,想看得更清楚,方才只顾着惊艳这只美琴的外貌,他现在才注意到,原来玉琴是被保存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柜里,柜壁上的萤幕还显示着调控温度的系统,宛如襁褓的婴儿般脆弱而娇嫩。

「蔚公子特别交代,它需要恒温保存。」王焕然道:「没有底标,唯一的条件是,谁能演奏的了它。」

「什麽意思?」穆承雨瞅着玉琴的琴弦,剔透而坚韧,绵密如蚕丝,寒冷似冰柱,完全猜不透是什麽材质制成。

「只有宝石等级的硬度,才有办法演奏这座玉琴的琴弦。」王焕然进一步解释道:「依我的经验分析,这只玉琴虽然外表透着软玉的颜色,但实质上的材质硬度比较接近宝石,蔚公子有特别提到,当琴拨片的材质越接近玉琴本身,演奏出来的音准就越动听。」

王焕然见穆承雨一副若有所思,却又不敢兴趣的模样,不禁挑起眉毛问道:「你怎麽想的?」

穆承雨沉凝了一会,才悠悠道:「这件东西,看起来与其说是私人收藏的骨董乐器,不如说是有家族代表性,或是说代表某方贵族的遗物。」

「我也是这麽想的。」王焕然点头道:「你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就是打定主意要替他找到买主了?」

穆承雨仍旧是没有什麽表情,他复手而立,一双浅棕色的瞳孔倒映着玉琴温润的葱青色,忽然眼波流转,往王焕然身上漂了过去:「登门将玉琴拿给你的蔚公子,长的什麽样子,你怎麽想的?真如访间传闻般,美若谪仙,气韵胜雪?」

王焕然没想到对方会有此问,顿了一下,才答道:「我只记得,他是一位外貌纤细的Omega,他带了白色的面纱遮脸,脖颈也围了一圈白色缎带,气质非常好,但我也只看得出这样了。」

穆承雨忽然浅浅莞尔,眼神中像是有甜甜的蜂蜜在流淌:「你这说法我可什麽都没听出来,不然这样好了,你说说看,我怎麽样?」

王焕然怔住了,远比平常被不按牌理出牌的穆承雨反唇相讥时,还要多怔住了两秒,饶是他思绪敏捷,雄辩四筵,也厉害不过穆承雨这麽一句话……这麽一个微笑。

王焕然凝视着那抹看似清澈无害的笑颜,越发觉得穆承雨是在挖坑给他作茧自缚,他自然是不会低估穆承雨究竟对他有多麽感冒,不过只要冷静下来多思考几秒,就会发现……穆承雨真的就是清澈而无害得对着他微笑。

有害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让穆承雨千方百计躲着,连一面都不想见到的男人。

王焕然心思辗转,却也不用费心雕琢要如何形容穆承雨,最终精炼成一句话:「你啊,太聪明又太善良,配了这张脸,不适合。」

这会换成穆承雨顿住了,浅淡的笑容松开了线条,单薄的嘴唇紧紧贴附在一起,良久才僵硬得道出一句:「你怎麽连说话都跟他一样了。」

王焕然暗叹了一口气,心忖着:不然怎麽替他看住你,我都被流放到边疆了,跟着你到茶城,每天起床都在看石头跟字画……我好歹也是毕业於外国军校,应届的最佳优等生,哪想到也会落得这般每天都在放牛吃草的田地。

「那位蔚羽公子,」穆承雨道:「身上是什麽香味?」

王焕然轻咳了两声,矜持自重道:「对方有施打抑制剂,再加上我们交谈的时候,隔了好一段距离,我无法回答这一题。」

穆承雨瞅了他一眼,好似在责怪他怎麽那麽没用,又沉下语气道:「他的发色呢,身高?你说他气质好,是温柔的,还是高雅的?」

「棕色头发,身高莫约比你矮半颗头。」王焕然一一按照顺序回答道:「气质很好,就是一般出身大贵族的家教涵养,要说是温柔,还是高雅……都有吧。」

穆承雨没有问出关键的讯息,却也无法再提出更有效力的论证,只好找机会让九狼去查查看这座玉琴的出处,有没有什麽比较特别的故事。

「他说话的语气呢?」穆承雨忽然灵光一现,顺口问道:「是比较含蓄的,以退为进,委婉得主导话题;还是很果决,笃定,类似上位者下达指令的方式?」

王焕然压根不晓得穆承雨问这些问题的目的是什麽,但也不妨碍他认真得给予答案:「这有点难以回答,毕竟我们便没有实际交谈太久,也都是说一些客套的话,大部分是他的助理在跟我说话。」

他沉思了一会:「若是真要用印象来衍伸分析的话,我觉得倾向後者,上位者下达指令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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